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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臂上鮮血不斷的流淌出來,竟然被人生生咬下來一小塊肌肉。看著這個男人仍然帶著血痕的嘴角,戰俠歌對他的唯一評價就是……狼!
最象狼的,還是這個男人的眼睛!
他的眼睛幾乎就是綠色的,當哨兵強行掰起他的臉,讓他與戰俠歌在近距離對視時,這個男人象狼一樣的眼睛,突然睜大了。他開始用更大的力量拼命掙扎,他的雙臂與哨兵的雙手不斷扭動,不斷髮出一陣陣讓人牙酸的骨骼爆響,他惡狠狠的瞪豐戰俠歌,他猛然發出一聲野獸般的狂嗥:“戰俠歌!”
這個男人認識戰俠歌!
兩名哨兵一陣緊張,他們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更加用力,那個男人發出一聲慘哼,豆粒大的汗水從他的額頭上滲滲滾落,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仍然頑強的抬起了自己的頭,用他那雙狼一般的雙眼,用最淒厲,最怨毒的雙眼,死死盯著戰俠歌。
聽到這不似人聲的怒嗥。迎著他那充滿刻骨仇恨的雙眼,戰俠歌脫口叫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就是我在雜貨店裡,饒過的那個傢伙!”
這個象狼一樣,混身帶著野獸的氣息,帶著在大自然界生存,重新獸性加歸的男人,就是十一個月前,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和妻子慘死,卻選擇了退縮的懦夫……靜宮。
戰俠歌必須感嘆,大自然的確是一個最好的試金石,在他最公正無私的天平上,只有強者才有資格生存下去。
“哈哈哈……”靜宮突然發出一陣刺耳之極的尖笑,“沒錯,我就是被你饒過一條小命的傢伙,你沒有想到,我們到了今天,還有再一次見面的機會吧?你戰俠歌真不愧是中國軍人中的戰鬥英雄,真不愧是我們的人民子弟兵啊!可是,請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就不能饒我的女兒一命,你明明可以,為什麼不能饒我的妻子一條命?你為什麼偏偏要留下一個已經成為懦夫的我,你為什麼要留下一個再沒有親人,再沒有希望的我啊?!!!”
聽到靜宮那猶如鬼泣的哭嗥與嘶吼,感受著他對戰俠歌毫無保留的,那種痛徹心扉的刺骨仇恨,就算沒有聽懂他到底說了些什麼,兩名身經百戰,手底不知道沾了多少鮮血與生命的僱傭兵,仍然忍不住心中狠狠一顫。
戰俠歌沉默了很久,才低聲問道:“你為什麼不回去?你的家人沒有了,但是你回去,至少還會有能安慰你的朋友,有關心你的親人。”
“我什麼都沒有了!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的妻子死了,女兒死了,沒有人為我喊冤,在那些人的眼裡,我早已經成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與叛徒,我就算回去,得到的也只是唾棄和不屑的眼神。在所有人的眼裡,我面對的一切都是綹由自取,都是罪有應得。可是戰俠歌請你告訴我,你憑什麼判定了我女兒和妻子的罪過,你又憑什麼,奪走了她們的生命?”
靜宮瞪著戰俠歌,嘶嗥道:“戰俠歌你是法官嗎?你是法律嗎?你是可以任意判定我們這些凡人生死的九天諸神嗎?可以凌駕在法律之上,任意玩弄我們這些小市民的生命,又不用承擔任何後果,有一大群人在你背後為你吶喊助威,你是不是很爽,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戰俠歌靜靜的望著眼前這個猶如野獸般的男人靜宮,他的眼睛裡慢慢騰起了一絲落寂。靜宮不是他的敵人,他在把靜宮的女兒一腳踢向恐怕份子的槍口,又親手殺死了靜宮的妻子後,他又何嘗不是在同一時間,也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親人?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因為你不配!你想知道我為什麼不回去嗎?那我告訴你,我一直在這片原始叢林中徘徊,我一直在生存與死亡之間遊蕩,就是因為我賭著一口氣,我一定要再看到你,我一定要拉著你,一起……死!”
靜宮猛然扭動自己的身體,在叢林中生存了將近一年時間,靜宮顯然已經從大自然的身上,學習到了很多東西。他的面板上也許塗了某種能夠防止蚊蟲叮咬又有潤滑作用的油脂,也許是兩名哨兵略略大意,也許是靜宮在沉默了很久後,又突然發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總之他居然掙脫了兩名哨兵的鉗制,狠狠撲向了戰俠歌。
戰俠歌略略搖頭,阻止了兩名失職哨兵的後繼動作,他只是靜靜的望著靜宮,望著這個全身帶著一種破釜沉舟慘死殺氣,帶著一種飛蛾撲火般燦爛光芒的男人,揚起他象極了野獸利爪的雙眼,狠狠撞向自己。在這個時候,戰俠歌終於知道靜宮這個生活在平和環境中的男人,憑什麼在最殘酷的大自然中獨自生存下來。
就憑他這種復仇的意志和爆發力,靜宮就足以讓任何和他對敵的生命,心底揚起一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