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部分(第1/4 頁)
稜角分明還帶著金屬質感的臉。
波娜卡的臉色還因為受到驚嚇而一片蒼白,但是在她的眼睛裡,已經盛滿了歡笑,“原來你在這裡啊,已經很晚了,你為什麼不回家?”
“我……”戰俠歌第一次面對眼前這個比他要整整小上五歲的女孩子。有了略略的口吃,“我、我正在、這裡、思考一點問題。”
波娜卡用歉然的眼神望著戰俠歌,小心翼翼的問道:“是不是我打擾你了?”
“沒有。我已經思考完了。”戰俠歌凝視著山坡下,因為聽到波娜卡的那半聲驚叫,而迅速武裝起來,已經開始有組織的向山坡方向迂迴逼進的“村民”,他淡然道:“不過你好像把我們的鄰居給打擾了。”
“不好意思,打擾大家了。”
波娜卡吐著可愛的舌頭。對著那些手持自動武器,以小組編制殺氣騰騰衝上山坡的“鄰居”們連連敬禮。那些被波娜卡半聲驚叫,打擾得雞飛狗跳的男人們,臉上寬厚的笑容笑得一塌糊塗。當所有人都重新回自己的茅草屋時,波娜卡按過戰俠歌手中那隻椰殼燈籠,輕聲道:“我們回家吧。”
戰俠歌沉默了,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走著,發現波娜卡幾乎用小跑的動作。才能跟上他的步伐,戰俠歌不知不覺的放慢了自己的腳步。當他們默默走進那個小小的漁村,即將走進他們自己親手搭建的那幢小茅草屋時,戰俠歌的目光,落到了一隻擺放在茅草屋前面的木盆上,這隻做工粗糙的木盆上面,還蓋著一隻用同樣材質做成的蓋子,不用問戰俠歌也知道,那隻木盆裡盛著大半盆波娜卡為他準備的洗腳水。
在用幾塊石頭壘成的火塘裡,殘餘的炭灰仍然散發著最後的餘熱,架在火塘上方的瓦盆裡傳出一陣陣飯香,在那隻瓦盆的附近,幾隻用竹筒做成的飯碗和飯勺,整齊的擺在一起。聞著這段時間已經再熟悉不過的烤魚香味,戰俠歌沉默了半晌,低聲道:“以後不要為我燒洗腳水了,我的腳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嬌嫩!還有,我們雖然是合作伙伴關係,但是我們之間是平等的,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誰也沒有必要,為對方付出額外的時間和精力。我早已經習慣了自己一個人,我在任何環境下,都能自給自足活得很好。”
波娜卡咬著嘴唇,默不作聲的把她早已經準備好的晚餐,擺在了他們用一個粗大樹樁做成的餐桌上。波娜卡為自己準備的,還是他們這些天一成不變的烤魚和白米飯,但是她卻為戰俠歌額外準備了一個瓦盆,當她掀開瓦盆的盆蓋,用竹筒製成的漏勺,從裡面舀出長條形的食物時,戰俠歌的眼睛裡不由揚起一絲訝異。
“你在一個月前,不是說過想吃炸醬麵嗎?”波娜卡把盛滿那種長條形食物的碗,送到了戰俠歌的面前,“我從來沒有做過麵條,做得很不好,但是我試過,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戰俠歌低下頭,藉著他們餐桌上那盞小小的油燈,他仔細審視著眼前這碗姑且可以稱之為“麵條”的東西。不用嘗戰俠歌也知道,以他們現有的環境和可以利用的資源來說,這些“麵條”根本不是用小麥磨成的麵粉製作,而是單純的把大米磨成的米粉。最讓戰俠歌無可奈何的是,波娜卡有一件事情沒有說錯,她的手藝真是糟糕透了。
這一碗麵條,每一根都足足有戰俠歌的食指那麼粗……不,略略挑動那碗麵條後,戰俠歌迅速在心裡更正剛才他的認識和看法:應該說這一根麵條,足足有戰俠歌的食指那麼粗。戰俠歌真的想問問波娜卡。她是不是聽說過在中國,有一種叫做“一根面”的麵食。要不然她為什麼能把一根麵條做得這麼長,長得只需要一根,就至少用了一斤大米磨成的麵粉?!
波娜卡小心翼翼的端過來一小碗看起來黑糊糊的東西,她直接把這些鬼才知道是什麼玩藝的東西。全部澆到了戰俠歌面前的那根“麵條”上面。戰俠歌能吞下連山羊都不會去碰的乾薹蘚,可是在這個時候,他也同樣用小心翼翼的動作,挑起那根麵條,望著面前這黑糊糊的一片,還散發著混合氣體的漿糊。問道:“這是什麼?”
“炸醬!”
戰俠歌:“……”
“我不知道怎麼做炸醬,我更不知道如何做出中國的炸醬麵,我向曾經在中國呆過一段時間的奧蘭斯利請教過了。他告訴我。中國的炸醬麵用的炸醬,就是把一種叫做‘豆瓣醬’的東西,和切成肉丁的豬肉炒在一起,弄出來的東西。我已經嘗試了很多遍……”
迎著戰俠歌依然平靜的目光,波娜卡脹紅了臉,低聲說道:“雖然味道仍然很不好吃。但是這已經是我盡了最大的努力,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