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底牌(第1/3 頁)
徐南葵無意再去打趣夏荷,眼下府中的人怕是已經等不及了,不管是老太君那邊的人還是那窺探虎符之人。
徐南葵喚春分到面前,伸手摸了摸春風的臉蛋,年輕小姑娘的臉蛋不復光滑,有些粗糙,再看一眼春分的手掌,早已磨出老繭。
徐南葵苦笑著說道:“到底是我對不住你,三年來每年你都只能匆匆回來一趟,便又重新出去,哪裡還有個姑娘家的樣子。”
春分把徐南葵的手從新放回被子裡面,重新整理了下被子說道:“夫人哪裡的話,這都是春分應該做的,況且,又有幾個女子能像我這樣周遊列國呢?”
徐南葵重新從被子裡面伸出手,撫平了春分額頭的皺紋說道:“你呀,反正我是還不起了,以後記得當人上人。”
春分從懷中拿出兩樣東西,一份是賬冊,一份是一個布袋子,這兩樣東西就這麼放在徐南葵的床前。
然後後退了一小步,低頭說道:“夫人,春分幸不辱命,您交代的事情辦好了,一份是今年收購的賬冊,一份是最新的新糧。”
徐南葵忍不住笑了出來,用力的拍著床鋪說道:“好,好,好!自此你就跟著我,不用再出去了,有了這兩張牌,天下穩了。”
一邊的夏荷聽到新糧,走上前來拿過袋子,伸手從裡面抓出一把,放在鼻子面前聞了一聞,皺起眉頭說道:“夫人,今年的新糧品相併不好,你為何還要高興呢?”
徐南葵身邊的四個丫頭,只有春分是一直走南闖北,聽著反而笑了起來,捏了捏夏荷的臉蛋,佯裝嘲弄道:“果然是這府內養出的金貴人,你自然是瞧不上的了。”
夏荷直到春分再打趣她,只是見著徐南葵如此高興,又不得其果,自然是百爪撓心一般,只好求助徐南葵,撒嬌道:“夫人,你看春分捉弄我,你快告訴我吧。”
徐南葵起身抓起一把糧食說道:“夏荷,我們府中常用的是上好的貢品,而且這次的新米確實不算很好,但是它可以達到畝產六石,那麼它就是我手上的一把利器。”
夏荷有些沒聽懂,疑惑的看著徐南葵和春分,徐南葵正在興頭上,看見夏荷不明白,自然是要再解釋一番的,不過被春分攔著了,說道:“夫人你還是在休息一會吧,我來的時候已經看到管家在第一樓外面等著了,我同夏荷說。”
按下徐南葵,春分轉頭對夏荷說道:“聽著其實不多,但是整個大夏,普遍產量也在4石左右,同時還是要中田,你能明白這代表什麼嗎?”
夏荷算了一下說道:“也就是說,現在要比以前的產量多了一倍?”
夏荷算明白之後瞪大雙眼,張大嘴巴驚呼道。
春分點了點頭說道:“一畝地是翻一倍,十畝,百畝,千畝,乃至整個大夏都種植這糧食,就不一樣了。”
剛才的驚訝過後,夏荷稍微緩和了,捻起一粒種子放在口中咀嚼,過了一會說道:“可是夫人,之前太子用膳之時,莊子上的娘是好似比這個味道還要好些。”
徐南葵明白夏荷說的是什麼意思,雖然產量上來了,但是這種糧食總歸是比不上細糧的,也就比粗糧好些。
可是夏荷不知道,天下有多少人還在以吃飽飯為奮鬥目標,有多少人在天災,兵亂面前手足無措。
徐南葵到現在還記得李三娘之前和她說得話。
那天晚上她和李三娘談心,說起來她們那片的土匪山賊,李三娘一口氣喝光一大罈子烈酒,紅著臉,扯著嗓子說道:“你以為這天下誰願意做山匪嗎?還不是日子過不下去了,你又以為為什麼一到兵禍天災,有些山頭回去屠村。”
那時候的李三娘身上多了一份悲憫和無奈,繼續說道:“若不是實在沒有一點吃的,又怎麼會去搶那最沒有錢的村落,可是當別人把你生存的希望剝奪的時候,你只能奮起反抗,所以他們不會給百姓還手之力。”
但是李三娘下不去手,也做不出那樣的事情,她帶著自己的部下殺了下山劫糧的匪徒,最後被那一片所有的土匪通緝,不得已,入了軍營。
那時候,徐南葵明白了,李三娘不知道自己是對是錯,她又何嘗不是奪了另外一批人活下去的希望。
徐南葵回過神,笑了笑,過去了,現在不一樣了,對夏荷說道:“你自小就跟在我身邊,再次你吃的也是別人奢望不到的金貴食物,所以你不明白,能吃飽飯最重要,還有這天下間有多少人,自己種下的米糧,捨不得吃一口。”
夏荷不服氣的說道:“為什麼?自己種出來的,還不能吃了?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