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策略(第1/4 頁)
年初蕭明徹被罰在行宮思過時,李鳳鳴曾含蓄提點過,讓他在必要時學著在齊帝前面賣乖,以此換取自己所需所想。
蕭明徹後來在齊帝面前具體如何操作,李鳳鳴並無機會親眼見證。
但在這天夜裡,她很清楚地知道了,蕭明徹不但將她當初的話聽了進去,還學會舉一反三,在她身上用得溜熟。
前一陣,先是蕭明徹忙忙碌碌,早出晚歸,他與李鳳鳴便便各睡各院;
後來李鳳鳴又病了,蕭明徹雖夜夜陪著,卻也不能做什麼。
不知不覺,兩人就這麼過了大半個月的“素日子”。
黃昏時在書房那麼一通“咬”來“咬”去,簡直天雷動地火,入夜就順理成章在北院寢房合帳了。
蕭明徹極盡乖巧,一次次誘哄,完全掐準了李鳳鳴的花花心腸。
她根本無法拒絕。也沒想拒絕。
這夜兩人大膽探索了好幾種新花樣,實在是前所未有的酣暢盡興。
中宵過半,李鳳鳴身心酥軟,癱在才換過的被中,許久才平復了氣息。
腦子暈乎乎,兩頰紅撲撲,兩眼淚汪汪。她心道往後再不能貪歡。凡事再好也要適量。
自己肇事自己清理現場的蕭明徹忙完後,重新回到被中,將她圈進懷裡,饜足悶笑。
“我決定了,”李鳳鳴咕噥,“往後咱們也像別家王府那樣,每月固定初一、十五合帳,每次事不能過三。”
疲憊的嗓音細細啞啞,落到蕭明徹耳中卻猶如晴天霹靂。
“恕難從命。照你這樣,我會被‘餓’死。”
李鳳鳴坦然且理直氣壯“在‘餓死你’和‘累死我’這兩種可能中,我當然選擇死道友不死貧道。”
蕭明徹“你體力太差。不如明早演武場晨練就增加……”
“你給我閉嘴。然後滾。”李鳳鳴無情地翻身背對他。
還想明早晨練加強度?她明早起不起得來都還兩說呢。
蕭明徹收緊懷抱,下頜抵住她的髮旋“這是我的床。”
“以後每月兩次的合帳,就定在我那院。”李鳳鳴閉目嘟囔。
蕭明徹騰出右手,作勢虛虛勒住她脖頸“好方便你叫我滾回北院?”
她絲毫不受威脅“沒錯。”
“方才還纏著我哼哼唧唧,轉頭就想著怎麼趕我下床。”蕭明徹悻悻收手,低頭輕咬她的耳廓。
“到底誰纏著誰啊?!”李鳳鳴欲哭無淚,欲笑無聲,欲躲還無力。
“別鬧。明日是集望收尾日,你必須去辯理場露面的。”
蕭明徹要去露面,就意味著她也得跟在旁。她可不是鐵打的,經不起再胡來一次了。
集望總共三日。
第三日下午,所有透過集望計程車子在正北錦棚前列陣站好,接受吏部和大學士院共同頒發的“望”字牌。
得到這個“望”字牌,就表示這人將在兩天進入“比文”的篩選。
按照慣例,太子或錦棚內諸位王爺若對哪個士子格外看好,會在發放“望”字牌時將那人喚進來單獨見個面。
太子倒是出人意料,命人去喚的第一位,竟是正定伯府小公子侯允。
在等待小吏去請侯允的間隙,棚內眾人面和心不齊地議論起昨日幾位較為出眾計程車子。
那侯允也是出眾的,可他昨日才當眾大放厥詞,太子喚他來見的用意顯然微妙,所以大家對他就只幾句帶過。
因為恆王妃的母親出自聞家,容王叔便順口問起聞家的旁支後生聞長治。
其實聞長治是第一天亮相的。
那人溫潤秀雅,內斂謙和,在辭賦上有深厚家學底蘊。做官能如何不好說,但治學定不會差。
有恆王妃這層關係,聞家子弟入朝對恆王都是隻好不壞。
於是恆王夫婦一搭一唱,便將聞長治誇出花來。
太子聽完笑笑“聞長治麼,在今年的應選士子中算過得去。但比起三年前的聞聲,卻似乎差著不少。”
他這是暗指聞家出來的子弟一年不如一年,恆王夫婦臉色自然難看。
想起他們說的“聞聲”就是聞音口中的“毒嘴四哥”,李鳳鳴倒是頗有興趣,豎著耳朵靜候下文。
老邁的容王眯著眼打圓場“誰曾想,聞澤玘竟能養出個擔武官職的兒子?聞家幾代人,也就這聞聲獨一份。才三年就已升至大理寺刑案司司直,將來應該能成大器。”
大理寺刑案司司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