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站起來,我是個閒不住的人,此時片刻的安寧竟然讓我有些坐立不安。我想我應該乾點兒什麼。乾脆,自己動手,試試看能不能把檔案櫃挪到門口吧。
那幾天,那些血(3)
我去用力地移動檔案櫃,我低估了它的重量,高估了我的力氣,很不巧,或者說很巧,就聽“喀”的一聲,我把腰扭了,不能動了。
這怎麼行?我冷靜片刻,拿起放在窗臺上的電話,給我認識的按摩專家常叔叔打電話。他讓我“保持原來姿勢站著別動,半小時後輕輕活動試試”。半小時後果然可以動了,易菁也按時返回。跟易菁交代幾句,我去了附近的醫院。拍了片子,問題不大,稍微有些錯位。我就這樣拿著片子直接去了常叔叔的診所。
我趴在床上,按摩師常叔叔給我復位。他在我腰上按摩的第一下我的感覺卻是那裡又出血了,而且很多。多到什麼程度我當時不得而知,我只知道一天以來我的所有努力功虧一簣,那輛呼嘯而過的120急救車的聲音突然迴旋。我的心被什麼重重地拉扯了一把,然後這顆心往下沉了沉。
離開常叔叔的診所,是2004年4月21日下午3點50分,易菁打來電話向我詢問腰的情況,我說:“腰還好,就是那裡又出血了。”
“你去醫院看婦科,現在就去不然我什麼都不跟你說!”易菁果斷地掛了電話。
我只有就近去了附近一家醫院。已是下午4點多鐘了,醫院裡顯得十分冷清。婦科的大夫有點兒心不在焉,說沒什麼大事,給我開了點兒治宮頸炎的栓劑和一些消炎藥,就打發我走了。
剛從醫院出來,就接到妹妹洪小纓的電話。她剛剛隨丈夫去了成都工作,所以北京的房子出租了;可是租出去已經快一個月了,房租還是遲遲未付。她讓我去看看,催催。
“你居然沒收押金就把鑰匙給人家了?”
“租房的是個演員,她信誓旦旦的,還給我看了她拍戲的照片,跟好多導演、演員的合影,”小纓有點兒委屈地說,“而且中介也是家大公司。”
我越聽越覺得這個租客像個騙子:“一口一個小纓姐姐就把你搞定了是吧?哼!”
“……”洪小纓無言以對。
我一不做二不休,隨即打電話給那個所謂的演員,約定時間給錢。她在電話裡對我苦苦哀求。果然夠嗲,這套還是用來對付男人去吧,對我無效。沒什麼可商量的,要麼給錢,要麼搬走。最後她答應:晚上9點在妹妹家等我去拿錢。
晚上9點很快就到了,女演員沒有出現,而且手機關機。一小時之後,女演員仍舊沒有出現。我感到問題嚴重,讓物業人員給我開門,室內略顯凌亂,拖鞋一隻在門口,一隻在客廳中央;而且,新買的電視機和西門子洗衣機不見了;我給小纓打電話,小纓果然不知道電視機和洗衣機的去向。我立刻換鎖並撥打110報警,隨後,我撥通了薛濤的電話。薛濤是我的中學同學,現在是《法制進行》的主編,這事得跟他聊聊。
午夜,悄悄潛回、因為進不去門到物業要鑰匙的演員被蹲守的警察逮個正著。“嗲精”要求“跟小冰姐姐單獨聊聊”,被我拒絕:“有困難找民警,有什麼話跟警察叔叔說。”徵求了小纓的意見後我說:“你趕緊走,這房我不租給你了。”
聞訊趕來的薛濤一副很懂政策的樣子,“你要看清形勢,現在已經不是經濟糾紛了,現在是刑事犯罪!你必須儘快把電視機和洗衣機還回來。”
處理完一切,天光已經放亮。“走,我請你吃早點。”我打了個哈欠,對薛濤說。
“拉倒吧,你還是回家睡會兒覺吧,我也得回家睡會兒。”大概看到我掩飾不住的睏倦,薛濤拒絕了我的邀請。
“好吧,等小纓回北京我們一起請你吃頓好的。”我也沒堅持,我們認識已經20多年了,實在不需要客套。可不是,如果我現在死了,都認識他大半輩子了。
大概凌晨5點鐘,我終於躺在了自己家的大床上。天已經微亮,我無法立即入睡。我臉朝天花板瞪著眼睛,我這一天都忙了些什麼呢?我一翻身,丈夫的枕巾上還留著他濃重的頭髮的味道,我想丈夫這個時候肯定還在上海的賓館裡酣睡。也許實在太困了,想著想著我終於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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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天,那些血(4)
我做了個夢,夢見我坐上一艘船奔向一個小島,據說兒子的幼兒園就在那個島上。
我在船上遠遠地看見兒子玩耍的身影,看見了兒子天使般的笑容,看見兒子雖然很淘氣但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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