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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筠筠穿了一件吊帶連衣裙,君君又加了一句:
“Lily is his girlfriend,she is a sexy girl。”
我們大笑,陳檳對丈夫說:“聽聽你大女兒說什麼呢。”
那一刻我的心境真是好極了!後來我想想其實我的內心也是渴望這種風輕雲淡的日子,只是生活所迫到一定程度便忘記了自己心裡真正的渴望,以為自己天生是喜歡做驢的。這真是個不小的誤會!
散著步回到陳檳家,我們坐在客廳聊天,陳檳的丈夫坐在地毯上,兩個女兒分別坐到爸爸腿上拉大鋸,嘟嘟在一旁笑個不停。兩個女兒爭寵,互不相讓,爸爸說:“乾脆兩個一齊上來。” 兩個女兒咯咯笑不停,嘟嘟有些羨慕,陳檳說:“嘟嘟也來。”嘟嘟忸怩著不肯過去,坐在我身邊,順勢揪住我的耳朵。兩個小姐姐一會兒叫一會兒笑,嘟嘟饞饞地看著、笑著。坐在一旁的陳檳用肘撞了我一下,“看你兒子,再生一個吧。”
香港,忽然一週(2)
天色漸晚,我們起身告辭。路上,嘟嘟揪著我的耳朵說:“媽媽,我也要小姐姐。”
“小姐姐不可能了,只能讓媽媽生小妹妹了。”洪小纓介面說。
嘟嘟天真地看著我:“媽媽給我生小妹妹吧。”
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我突然想到也許此刻還在北京婦產醫院的生化實驗室裡做細菌培養的我的子宮上的若干細胞,我大概臉色不自覺地沉了下來。
我儘量控制自己的情緒,但聲音不免有些生澀:“讓二姨給你生吧。”
嘟嘟天生就不是個較勁的孩子,他不再問我而是把臉扭向車窗外看繽紛的霓虹燈。
小纓卻察覺到了我情緒的變化,我的這個妹妹呀,真的再沒有比她更心細的女人了。
小纓說:“你怎麼不答應嘟嘟?”
我一下子忍不住笑出聲:“你不知道生二胎違反政策啊?!”
在香港的第二天陽光燦爛,我、兒子和小纓一行三人前往孩子的“聖殿”——海洋公園。海洋公園人滿為患,據新聞說,今年跟團赴港旅遊的內地遊客達60餘萬人,還不包括我們這樣的散兵遊勇。
我的身體再一次感到疲倦,我在陽光下明目張膽地打了個哈欠。妹妹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你怎麼啦?”
我說:“我沒怎麼呀?”
“沒怎麼你怎麼光天化日之下打哈欠呀?”
我這個妹妹啊,我又忍不住笑出聲:“香港不讓人大白天打哈欠是嗎?!”
妹妹還要跟我糾纏,我示意她趕緊看嘟嘟。
此時的嘟嘟正手拿一個玩具手機,神態認真地講著:“喂,呵呵,是小波呀,我在海洋公園呢,我要去探(看)海豚表演。那好,就這樣吧,白白。”
嘟嘟剛走三步,“天線寶寶來電話了。”說著,從褲兜裡掏出電話,這動作跟他爸爸真是一模一樣:“喂,呵呵,我在海洋公園呢,我要去探海豚表演。那好,就這樣吧,白白。”
“這回是誰呀?”我笑著問他。
“是丁丁。”嘟嘟邊說著話,邊把電話放進褲兜。
嘟嘟又走了四步,“來電話了。”
“又來電話了?你業務也太繁忙了。”我笑著說,“又是誰呀?”
“是拉拉。”嘟嘟快速回答我,然後對著話機說:“ 呵呵,我是嗚嗚(嘟嘟),我在海洋公園呢,我要去探海豚表演。那好,就這樣吧,白白。”
“天線寶寶都知道你來海洋公園啦?”我問。
“是。”正說著,“電話”又來了。“這回是迪西吧? ” 我問他,因為就差迪西了。
嘟嘟點點頭,“就是迪西,我是嗚嗚,我和媽媽在海洋公園呢,我要去探海豚表演。那好,就這樣吧,白白。”
“行了嘟嘟,把電話收起來吧。”
“我再給爸爸打一個就不打了。”
“喂,呵呵,我是嗚嗚,我和媽媽在海洋公園呢,我要去探海豚表演。那好,就這樣吧,爸爸白白。”還是那套。
我一邊用攝像機拍攝,一邊跟兒子對話,同時還跟路人一起忍不住笑。鏡頭裡,陽光下,兒子像快樂的天使,穿行於斑駁的樹影之中。
海豚表演的現場人聲鼎沸,孩子們的叫喊聲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這裡是海洋公園裡歡樂的海洋。豔陽之下,碧藍碧藍的池水中,大小海豚飛馳著、跳躍著,激起大朵大朵的水花。海豚一出場,嘟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