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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愛回去鋸木頭。而刺客喜歡釣魚,有好幾艘不同樣式的遊艇。大家各有各的嗜好,花起錢來像流水一樣。也許是因為在戰場上的壓力太大了,所有人沒有任務的時候都需要去宣洩一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花錢。沒錢了再上戰場,回來再花錢,這樣一直地迴圈直到掛掉,不知道以後我會不會也走進這樣的惡性迴圈?我清楚我越來越適應這種生活,也許我也應該找一個屬於我的方式。倒是屠夫這傢伙我從沒弄清楚他喜歡幹什麼,除了和我們一樣在武器裝備上砸點兒銀子,就沒見他有什麼愛好,當然殺人不算!
看著眼前穿梭的紅男綠女,我越來越提不起勁頭,把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我慢慢地溜出房間,望著天上的星光我想起了家鄉,現在家裡應該是幾點了呢?父母應該睡了吧?大哥估計還在執行警戒任務,而宛兒……
想到這個名字,我心中一陣刺痛,腦中迴響起國慶時她的哭喊聲。我搖搖頭,想驅走這令我無比痛苦的聲音,但不管怎麼做都是徒勞,聲音依舊在我耳中盤踞著不肯離開。
和邊上的先鋒打了個招呼,我衝出別墅跳上了悍馬車,打著火,一踩油門,車子箭一樣飛了出去。我不知道我想去哪兒,只是想找個地方一個人待著。車子飛馳在公路上,看著擦肩而過的車燈,我漫無目的地遊蕩在大都市的夜色中。
在馬賽的大街上逛了兩個鐘頭後,我把車停在了一條小街邊。這條街很有名,當地人習慣稱它為“傭兵街”,因為當年外籍軍團成立前,這裡是難民、無業遊民和各色罪犯的聚集地,路易·腓利大帝於1831年3月10日成立外籍軍團時,居然有80%的軍源來自這裡,所以法國人戲稱這裡是傭兵街,而傭兵退伍後又都回到這裡做起了生意,慢慢地這裡成了傭兵的集散地,合法的、非法的組織都在這裡出沒,100多年了,這裡依然魚龍混雜。
如果說剛才的別墅是高階情報集散地,那麼這裡就是低階的人力市場。華燈初上,正是這裡熱鬧的時候。街邊無數的小酒館和夜總會聲色喧譁,各色的軍人和地痞熙熙攘攘來往穿梭,衣著暴露的廉價妓女對每一位過往的路人展示她的“真材實料”。這裡才更像我印象中傭兵應該來的地方。
甩開拉著我衣服推銷自己的妓女,我推開門走進了一家名叫“血池”的酒吧。
一進酒吧,一股子酒精混合著汗臭,夾雜著香水的怪味撲面而來,嗆得我差點兒摔個跟頭,各種叫罵聲包裹在轟鳴的音樂中衝進了我的耳朵。雖然這裡的環境不怎麼樣,可是我的心情卻馬上好了不少,無拘無束的氛圍讓我身心放鬆了下來。
坐到吧檯前的高腳椅上,我向滿身刺青的酒保要了杯伏特加烈酒,一飲而盡,火炙般的感覺順著食道一直燒到胃底。“幹!”我一邊吸氣一邊咒罵著,又向酒保要了一杯。兩杯酒下去,肚子裡熱乎乎的,腦子也有點兒暈暈的感覺了。平常我是不喝酒的,這是第一次喝悶酒。
配合著樂隊轟鳴的音樂,吧檯上的兩個脫衣舞女正在做鋼管秀,細長的美腿在面前晃來晃去。其中一個女人慢慢地伏下身託著一對加工過的豪乳對我大拋媚眼,我把酒保剛滿上的伏特加遞給了她,沒想到她竟然用巨乳夾住酒杯餵給了邊上的另一個舞女,兩個女人在那裡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口的樣子淫靡極了,頓時酒吧中響起了鋪天蓋地的掌聲和呼哨。一大群人拿著小面額的鈔票塞進了她們穿著的一隻高跟鞋裡面,我也掏出10美金塞了進去。
我一邊喝著酒一邊看面前的脫衣舞,思鄉的痛苦慢慢地被湧上來的酒意給壓了下去。
我正喝得盡興的時候,邊上搖搖晃晃地湊過來一個衣著骯髒、眼神混濁的棕發中年男子,看著我面前的酒杯吞了口口水,然後結結巴巴地用半生不熟的日語說道:“能請我喝杯酒嗎?”
“我為什麼要請你喝酒?”我用日語回答他。
“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們日本人有的是錢,我就要一小杯,只一小杯!交個朋友嘛,法國我很熟的。”這個人一邊向我湊來,一邊用手指比劃著他的需要是多麼微不足道。
“滾開,哈維!如果你再騷擾客人我就把你扔出去!”酒保一臉凶神惡煞的表情,揚了揚拳頭威脅道。
我笑笑揮了揮手打斷了酒保,指了指邊上的椅子,然後說:“我不是日本人,但我可以請你喝一杯。”我示意酒保給他也來一杯。
“先生,你不要遷就他,這傢伙是個狗皮膏藥黏上就甩不掉了,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打碎他的下巴扔到街上去!”酒保一臉不情願地一邊說一邊把酒推到哈維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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