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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挺住!”醫生伸手抓住我身上的緊束衣,將我雙手拉開,湊到我耳邊大吼,這時我的五感都被對海洛因的強烈飢渴封閉,小聲說話根本聽不清楚。瀕死的痛苦讓我渴望借任何手段減輕體內痠麻的痛苦,把我吊起來就是害怕我像以前一樣用利器刺自己的肉或用菸頭燙自己的面板,而我現在除了拼命地跺腳外什麼也做不到。這是正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我已經記不起有多少次想一刀把自己捅死。
我不停地嘔吐,直到連膽汁都擠出來了仍停不下來,肚子裡感覺有爬蟲順著喉嚨向上爬著咬,癢得我想吐,痛得我鑽心。看著四周的牆壁卻撞不到,急得我只能拼命地嘶吼,透過喉嚨撕裂的痛楚來舒緩心頭的焦灼。
“兄弟!挺住!我知道你行的。”
“食屍鬼!拿出點軍人的毅力……”
“刑天!想想你家人。不戒了毒你有臉回去見雙親嗎?”
“看看這個!地質圖!從甘茵斯坦那架勘查機的硬碟上找到的。吉爾吉斯斯坦的美國軍事基地,距離中國最近的軍事基地。美國配備預警與控制系統(AWACS)的預警飛機部署在那裡,利用臺、日、韓基地組成的電波攔截矩陣,整個中國西部都受到了監控,華夏上空不再有秘密。利用地層探測裝置,可以把中國所有核彈發射井都挖出來。”
“……”
酒窖裡的兄弟們輪番湊到我的跟前,不停地和我說話鼓勵我,雖然他們的聲音響亮又飽含感情,可是我現在除了能解除這地獄磨難的靈丹妙藥外什麼都不想要。毒癮讓我痛苦,而痛苦讓我力大無窮。固定繩索的鐵栓明顯比年久失修的石牆結實,灰漿石縫被我東掙西扯竟然拉得鬆動開來。
“快!按住他!”快慢機眼尖,第一個發現我身後牆體的狀況,“這傢伙要把牆拉倒了,頂一塌我們誰都出不去了。”
四五個人聞聲跳了過來,七手八腳按住我的頭腳將我摁倒在地。我藉著他們拉扯的力道扯開了領口,並用力撞在屠夫壯實的身體上,利用我倆體重的衝擊將自己的左上臂從肩窩撞出。脫臼的胳膊為自己騰出了數公分的位置,使用仍正常的手拉著緊束衣向下拽,我順利地將胳膊從衣服中脫出。
“按住他!他要掙脫了!媽的!這東西還號稱世界上最安全的緊束衣,有屁用!”惡魔本來看我有傷在身不敢下手,看我竟然不顧傷痛用脫臼的左手壓著衣領扯裂了緊束衣,迫不得已伸出膝蓋壓住我的腦袋,另一隻手按住了我脫臼的肩窩,按死豬一樣將我摁在了地上。
“別動!”屠夫抓住我伸去嘴裡掏牙套的右手,騎士和快慢機按雙腿,加上小貓,五個人才把我壓制住。但我仍不停地在他們手裡撲騰,爭取任何一絲鬆動的可能。
“給我!給我!”我甩開屠夫的鉗制,掐住他粗大的脖子威脅道,“快!不給老子做了你!”
“喲嗬!翅膀硬了!”屠夫伸手把貼在我喉結上的拾音器扯掉扔到了一邊,頓時無數威迫利誘的話到了我嘴邊全成了支吾不清的吼叫,直到滿嘴噴血什麼也說不出來,這時便感覺自己心跳越來越快,快到似乎全身的氧氣都用來供應它的加速,腦子反而因為缺氧有點遲鈍起來。
“他不行了!按住他!按住他!”醫生按住我的腦袋掏出一個注射器,看到熟悉的針管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海洛因,身體比腦子更早一步激動起來。
“你要給他注射?”屠夫惱怒地抓住醫生,看著近在咫尺的注射器卻解不了自己的痛苦,我急不可耐地一口咬在了屠夫的小腿上,希望能讓他疼得鬆開醫生的手。
“啊!操!咬我!”屠夫被我咬傷,鬆開醫生,收回手捏著我的下巴硬生生掰開我的牙關。同時我感覺到脖子上一熱,醫生把針頭扎進了我的面板,雖然還沒有任何液體推進來,我腦中堆積的習慣反射已經泛起了舒暢的釋放感。
“我給他注射的是鹽酸氯丙嗪,一種中樞多巴胺受體的阻斷劑,這東西能緩解他戒斷反應過大引起的心律失常和心力衰竭,還可以鎮吐和消除興奮、幻覺和妄想。”醫生緩緩地把藥液推進我體內,“與強鎮痛藥芬太尼一起靜脈注射,可使病人產生一種特殊麻醉狀態,消除痛覺。”
隨著血液的快速流動,我感覺到五臟內的躁火被撲滅,奔騰的血液變得平緩,四肢無力,劇烈的痛覺逐漸消退,隨之而起的是強烈的嗜睡感,但卻沒有辦法徹底睡著,意識陷入嚴重的恍惚中。
“應用大量氯丙嗪可出現鎮靜、嗜睡、體溫下降、基礎代謝降低、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