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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近在咫尺的情人,她仍如在修道院中一樣穿著寬大的長袍,還是那麼美豔和堅強,但又有些不同。我說不上哪兒不同,但變化確實存在著。也許只是嘴角的線條柔和下來了吧……
“現在你可以睡了!”Redback握著我已經開始消腫的左手坐到我床邊道,“我哪兒也不去,就在你身邊。”
這些日子我一直都是醒著緊繃神經,注射藥物後才能陷入昏迷,從沒有自己因為疲憊而自然睡著。這種狀況搞得我腦袋空乏躁動,神經如干掉的麵條一樣脆弱,而Redback輕柔的微笑則如幽谷清泉般浸透我全身,帶動我旋轉著向深淵不斷墜落……
臨睡前的瞬間,邊上靜坐著的Redback突然俏皮地蹦出一句:“聽說你搞成這副鬼樣子就是為了一個長相不錯的女記者?這事咱倆沒完。”
聽了這句我肯定自己會睡得更安穩了,因為這才像Redback嘛!
傷筋動骨一百天!中國奉為真理的醫囑。除了我被碾成肉餅的腳趾外,據X光顯示,身上的骨頭多多少少有碎裂現象。有些碎裂位置癒合時沒有對好,長在一起的骨頭參差不齊,我在微痛中醒來便發現自己正躺在手術檯上,天才和Honey他們一處處把我的骨頭折斷再矯正對好,無影燈的強光讓我有點頭暈。
“看來我們的麻藥沒有打夠。”天才看到我醒了湊到近前,拿起一樣東西按在我的喉結上說道,“試試能不能講話。”
我支吾了兩句,從音箱裡傳出模糊的聲音,雖然很含混但依稀能聽出我在叫痛。天才在一旁的儀器上除錯起來,逐漸我的聲音在揚聲器中清晰起來。
“啥時候咱們窮得連麻藥都捨不得買了?”再次聽到自己的說話聲我心頭一陣激動,雖然每講一句話舌頭便痛得鑽心。
“嘿嘿!那東西打多了不好!”天才厚皮賴臉地為自己找藉口。
“這聲音聽起來怎麼像個德國鬼子?”我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很奇怪,張嘴說話,聽到的卻不是自己的聲音的狀況有點詭異。
“等一下,我需要和你原來的聲音作對比才能恢復你原來的聲音……”天才停下手看著我,“你的舌頭還沒有完全癒合,所以聲音還沒有定型。等你舌頭長好了,我們再做修正才會一步到位,在這之前你先將就一下吧。”
“我這輩子就要靠這個東西才能說話了?”我看著他手裡的探頭問道。
“那要看恢復程度了。你的舌筋雖然受損但沒有斷盡,接回來後語言能力必定會受到影響,加之你聲帶本來便受過損,完全達到受傷前的程度是不可能的,但總比啞巴強些。”醫生在那邊給主刀的醫生打著下手,聽到問話回頭替天才答覆我。
“啞巴也可以練腹語嘛!”天才笑著拍拍我的胸口開玩笑道,“事實上,腹語同樣要用到舌頭,但發聲講話向肚中咽聲,使聲音在腹腔共振,這樣隔著肚皮就可以聽到含混不清的話音。”
正在動手術的主刀醫生對好了骨頭,把簡單的縫合善後工作交給邊上的醫生,邊褪下手套邊沖天才笑道:“反而是聲帶的問題比較好解決,可以做腸道移植手術,把小腸移植到食道來代替聲帶,這比腹語術要簡單得多。而那種植入性人工發聲器有很多缺點,譬如長出肉芽組織,被分泌物阻塞等,甚至植入物掉入氣管而導致病人窒息死亡。有時候還會在氣管與食道中形成瘻管,引起吸入性肺炎,會死人的。”醫生說到這裡指了指天才的儀器說道,“我妻子是五官科醫師,這樣的例子可聽過不少。”
“這種感測器是透過感受你的咽喉部用來控制說話的神經的變化,然後將其轉換成語音。不用植入,貼在下面便可以用。”天才聽到醫生的話不滿意了,手裡拿出一個項圈說道,“美國航天局剛買下的新技術,可不是牙醫手裡的蹩腳貨色。”
“抱歉!不是我的領域,難免說錯話。不過我確定的是直到萬聖節前,這傢伙都不要想健步如飛。”陌生醫生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轉身走出了手術室。
萬聖節是10月底,而現在全世界都在準備歡度勞動節,聽醫生的話意,我至少半年下不了床了。躺在床上看著包滿紗布的自己,頗有點卡利·克魯茲那木乃伊的樣子,令我感到一陣陣的反胃。
傷勢讓我肉體虛弱,而毒品讓我精神萎靡,每天我都在幻覺和呆滯中度過,身邊的一切都成了無意義的陪襯。鏡中的面色越加蠟黃,頹廢不振,一旦毒癮發作,便涕泗橫流,四肢痠軟,如果沒有人及時給我注射,甚至會咳血不止;而且隨著毒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