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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說明整個人是左撇子。”
“對啊,”康懷興奮地說道:“只有左撇子才能完成這個動作。”
“但是,平日裡左撇子的人是非常少見的,因為常常會被人笑話。”
“對,我記得我小時候用左手拿筷子吃飯,還捱過我爹的揍呢。”康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因此,這個人很可能不是左撇子。”楊秋池微笑。
“不對啊,如果是用右手鋸,沒辦法從左到右鋸啊。”
“所以,這個人是從裡面鋸的!”
啊!康懷低聲驚呼道。想了想,眼睛一亮:“所以你懷疑是看守監守自盜,從裡面鋸斷這柵欄?”
“對!監守自盜的看守從裡面鋸,把這五根欄杆都快鋸斷的時候就不鋸了,這樣不上來仔細看是不會發現這欄杆已經被鋸得快斷了,等到需要的時候,再把它拗斷。”
“有道理!”康懷說道。
“進入雲南地界之後我就發現,咱們這裡冬天多陰雨。所以,這些鐵地斷口,很容易鏽蝕,”楊秋池指著那幾個斷口,“大人請看,這幾個斷口的新舊程度不同,有的已經鏽了,有的卻還比較新。說明這幾個斷口不是同一時間鋸的。”
楊秋池的分析說得康懷連連點頭稱是,不過他想了想,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加入賊人真的是左手呢?”
楊秋池點點頭:“有這個可能。那我們就從這個角度想一想。賊人要從外面進來,有兩個可能,一定是房頂下來,一個是從下面上去。”
“銀庫的房頂是傾斜地。屋簷伸出來很長,所以,賊人要從房頂下來,是很難夠著窗戶的,要躲避打更的巡夜,從房頂上下會非常麻煩,同時,反覆上下會在房簷留下繩索摩擦的痕跡,但我剛才注意到了房簷。沒有發現摩擦地痕跡,因此,可以排除賊人是從房頂下來鋸窗戶的可能性。”
“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用飛爪抓住鐵柵欄,爬上去鋸。大人說打更的晚上差不多每半個時辰就要巡視道這裡來一次。而這五根鐵柵欄上下兩段都要全部鋸斷的話,至少要兩個時辰地功夫。所以,賊人需要躲避打更的巡夜,也就是說,他只能是鋸一會,打更的來了,又下來躲起來,等打更的走了之後,又爬上去鋸,這樣反覆多次,斷斷續續才能鋸斷這些鐵欄杆。”
“如果是這樣,那賊人應該在牆壁上留下比較多的腳印。但是,”楊秋池站了起來,指著牆壁上不多的數枚淺淺的鞋印,“大人請看,從牆上蹬踏留下地鞋印行動路線來看,很顯然只是上下一會留下的。”
康懷上前仔細辨認了一下,連連點頭。
楊秋池又指了指那小小的氣窗:“那氣窗鋸開五根鐵柵欄之後,剛好夠一個人勉強進出,還非常費勁,如果胖一點的人,恐怕就進不去了。因此,賊人如果是從這窗戶將白銀偷出來的,他是不可能背在身上出來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將銀子包成一包或者幾包扔出來,然後自己再爬出來。”
楊秋池指著窗戶下面的草地說道:“康大人再請看這草地,”楊秋池原地起跳用腳後跟跺了跺地面,然後讓開,指著草地上淺淺的腳印,說道:“那兩千兩白銀就算分成幾包,從那麼高地氣窗扔下來,草地上肯定會留下一個或者幾個坑。”
康懷已經明白了楊秋池的意思,蹲下身仔細檢視了一下氣窗下的草地,然後站起身搖搖頭:“草地很平整,沒有什麼明顯地坑。”
“對!這進一步說明不可能是從氣窗把庫銀偷走的。”
聽到他二人地分析,那看守已經渾身篩糠一般,臉色煞白。
“咱們再到庫房裡面看看。”楊秋池對康懷說。
兩人進了庫房,穿過一排排放銀箱的架子,來到那氣窗下面,楊秋池指了指氣窗下面的牆壁:“大人注意到了嗎?這牆壁上有什麼痕跡?”
康懷湊上去仔細看了看,說道:“我以前也仔細觀察過,有兩行腳印,應該是賊人上下氣窗留下的。”
“除了這兩行鞋印呢?”楊秋池問道。
康懷又湊上去仔細觀察了一下,又退後兩步看了看,搖搖頭:“再沒有什麼痕跡了。”
“這就對了!”楊秋池微笑著說,“既然賊人是從氣窗爬進來,而又只留下了兩行腳印,說明賊人只上下了一次。不過,他偷的是兩千兩銀子,如果他將銀子包成一包背在身上,沿繩子爬上去,銀子太重會非常累,而且不方便進出。如果換成是大人你,你會怎麼辦?”
康懷想了想,說道:“當然是將銀子放在地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