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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水草豐美的牧場。
亨利對自然尤其是對鳥兒的熱愛,與生俱來,並持續一生。但是拋開他對鄉村童年生活的田園牧歌式的回憶,事實卻是,慢慢長大的亨利痛恨一切與土地有關的苦差事,擠牛奶、挖土豆、摘果子、餵雞、清掃牲畜欄、套馬車、收割稻穀、伐木、拉風箱點火、從井裡打水等,這些煩瑣的雜務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永無休止。當然,在19世紀70年代,不願囿於土地的新生代的出現可不是個新現象。早在美國南北戰爭開始前,傳教士、父母以及報刊作者們就一直抱怨這一代美國年輕人只知遊蕩玩樂,毫無抱負,他們希望能有省時省力的機械工具幫助他們勞作。19世紀後期技術迅速進步的一個方面就體現在授予發明者專利的數量上。1860~1900年,這40年也差不多是福特的成長階段,一共有64萬項發明被授予專利—這個數量可是美國專利局在之前70年中授予的專利數量的18倍(那段時間只有36 000項)。南北戰爭期間,威廉·福特買了一臺麥考密克收割機,他同成千上萬的農夫們共同見證了生產力的迅速提高,收入也相應地大大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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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小農夫·“天生的機械師”(3)
然而,儘管技術進步將人們從繁重的一成不變的工作中解脫出來,但工業的發展速度卻遠遠不能使年輕的亨利滿意。許多年後,亨利承認,他關於家庭農場的全部印象就是“與付出的辛勞相比,收益簡直是微不足道”。
儘管瑪麗·利特格特·福特紀律嚴明、非常嚴厲,但亨利與母親的關係仍比與父親親密得多。有一次,亨利說謊被母親識破了,作為懲罰,瑪麗一天都沒理他。
“羞愧比鞭子抽在身上更讓我難受,”亨利記得那種感受,“整整一天,沒有一個人搭理我,沒人對我表示友好,也沒人提起我的過失。媽媽教會我,做錯事必然會受到懲罰,怎麼都逃不掉。”
瑪麗性格堅毅、為人公正,而且非常樂觀,她的態度常常讓人受到鼓舞。當亨利狂熱地迷上了機械的內部結構,瑪麗就誇獎他是“天生的機械師”;而在他對工作滿腹牢騷時,她卻會提醒他“我可不希望你一事無成”。
“生活不會總是那麼如意,總有些事你雖不情願做,卻也還得做,”瑪麗這樣告訴亨利,“你肩上的擔子可不輕,你雖然不喜歡,還會不時地感到痛苦,但這是你必須肩負的。你可以同情別人,但絕不能可憐自己。”在亨利的印象中,母親“非常特別,她愛她的孩子們,卻毫不在意孩子們是否也同樣愛她;只要是對孩子們有好處的事,她都會去做,儘管有時會違背孩子們的意願”。
同那個時代的大多數孩子一樣,亨利也只是偶爾才去學校上學。雖然從道理上說,讓孩子接受正規教育應該被放在首要位置,但與大量的農活相比,教育卻不得不屈居次席。亨利7歲時進入一所蘇格蘭寄宿學校,他與一個名叫埃茲爾·拉迪曼(Edsel Ruddiman)的活潑開朗的黑髮男孩同桌。埃茲爾成為亨利最親密的玩伴,能玩的遊戲都被他們玩遍了:踢球、捉青蛙、捉弄女孩子、游泳、溜冰,他們還將自己名字的首字母刻在課桌上。上課的時候,他們用一種秘密的通訊方式偷著傳紙條。“我記得很清楚,有一次,學監小姐罰我們倆站在教室後面的角落裡,給我們上了一課—如何做個好孩子,”亨利成年後回憶起這一幕,“恐怕她的努力都是徒勞的,誰叫她面對的是我們這兩個冥頑不靈的傢伙呢!”
在那個時代,俄亥俄有一位教育工作者威廉 H。麥加菲(William Holmes McGuffey)編寫了《麥加菲美國學生美德讀本》—它幫助成長中的年輕人樹立正確的價值觀,以免走到歪路上去,讀本的價錢在中西部地區一直很公道。這個系列讀物最初發行於1836~1857年,它的內容不只是英美文學選讀,其中有很多簡單易懂的教孩子認識美德和罪惡的小場景。在其中,美德得到褒獎,而罪惡會受到最迅速的懲罰。下面就是《麥加菲美國學生美德讀本》中的一個片斷,麥加菲精心編出了故事,將它們傳播到千家萬戶。
看呀看呀,這不是弗蘭克·布朗(Frank Brown)嗎?他怎麼了?
哦!這個可憐的男孩死了。他在上學路上,遇到了一個壞孩子,他對弗蘭克說:
“來呀,弗蘭克,和我一起去池塘玩吧。”“噢,不行呀,”弗蘭克說,“我可不能去,我得去上學。”
但是,壞孩子告訴他說現在還沒到上學的時間,所以,弗蘭克就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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