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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畫”。壁畫受到許多人的聯合抵制,有些人還要求將壁畫粉刷遮蓋起來。不過,據布洛克說,儘管群情激昂,他們的資助人還是“勇敢地”挺過了這場風暴。
這一次,埃茲爾拒絕接受人們的威脅與恐嚇。“我欣賞里維拉先生的藝術精神,”他說,“我相信,他努力表達的正是他對底特律精神的理解。”埃茲爾還為參觀者們安排了課程,教導他們正確理解里維拉的作品,不久,反對之聲近乎銷聲匿跡。
而曾聲稱“即使是世界上最好的藝術作品,我也不會為此付出5美分”的亨利雖然一直對博物館內發生的一切視而不見,有一天卻出於好奇,想看一看究竟是什麼引發了人們的爭論。里維拉在底特律期間遇見過幾次亨利,他很喜歡這位汽車大亨。他們聊起里維拉的蘇聯之行,他在那兒看到許多亨利的仰慕者把他的畫像掛在牆上。
亨利仔細地觀看了壁畫,他被深深地打動了—並不是為里維拉所要表現的藝術精神,而是被畫作的細緻程度所打動。哈羅德·威爾斯也做不到更好了。這個叫里維拉的傢伙,亨利告訴埃茲爾:“在幾英尺內把至少發生在兩英里範圍內的事件還原得如此真切,每一個細節都那麼精確。真是妙極了!”
十七 與品位有關(1)
埃茲爾在工業界一直不溫不火,並沒有得到公眾的普遍關注。他那強勢的父親要為此負上大部分責任,但這並非惟一的原因。可能這世上很難再找出第二個人像埃茲爾那樣如此深愛、尊敬和崇拜自己的父親,因此他選擇了默默無聞、退居二線。然而,埃茲爾也沒有因此而完全消失,對他來說,順從父親不是缺點。他有許多機會慢慢地建立屬於自己的地位和聲望,直到有一天,他能夠獨自掌管福特帝國的帥印。在福特公司的內部管理機制中,大家一致認為,關於公司的未來,話語權在埃茲爾那兒。
—《底特律週末晚報》(1936年)
在埃茲爾勇敢地公開支援迭戈·里維拉在底特律藝術學院創作的壁畫時,他也在逐漸從使他擔憂害怕的財務危機中解脫出來。埃茲爾和格羅斯波因特的幾個朋友一起—主要是歐內斯特·坎茨勒,成為保衛集團(Guardian Group)的董事和大股東。保衛集團是由一些銀行和信用公司組成的辛迪加聯合體,環球信用公司也是其中一員。1928年,坎茨勒帶頭創立環球信用公司,主要為A型車的購買者提供分期付款。環球信用公司成立第一年,就接納了超過40萬份貸款,這也使保衛集團成為最大的金融辛迪加。富有且對未來充滿自信的保衛集團在格里斯沃德大街建起保衛大廈—這是一幢華而不實的30層建築,從中能看出它的所有者對未來的更高期許。
“埃茲爾·福特加入保衛集團,象徵著一種自由,”羅伯特·萊西這樣寫道;“這是他獨立做生意的一種嘗試,他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進行管理,同時也是他對父親權威的一種挑戰。埃茲爾公開支援膽敢質疑汽車大王意見的歐內斯特·坎茨勒,而且,他成為保衛集團董事,也表明了他對父親觀點的否認。誰都知道,老福特對銀行家、借貸者以及金融投機者的態度。”
在高速發展的20世紀20年代,保衛集團對外大舉借債進行擴張和投資。然而,就在保衛大廈落成後幾個月,華爾街發生大崩盤,而保衛集團的現金流也很快枯竭。幾乎沒有新的貸款業務,而原有貸款者償還貸款的速度緩慢,有時還會拖欠。突然之間,保衛集團很難應付高額負債。1929年秋,為了哄抬集團的股票價格—幾周內它就下跌了80%以上,埃茲爾和其他董事一致同意購入60 000股股票,並會一直持有到經濟復甦。而各成員公司的低階員工也被鼓勵進行投資。保衛集團旗下的銀行借給自己的股東和員工數百萬美元購買本集團的股票,許多人用以借貸的抵押品實際上一文不值。
隨著經濟危機愈演愈烈,埃茲爾向集團內投入大量資金,期盼股價上升。1930~1931年間,他私人借給聯合監管信託公司600萬美元,之後又用價值500萬美元的福特汽車公司債券為一筆貸款提供擔保。1932年,他又安排父親為信託公司提供了一筆350萬美元的貸款。與此同時,新聞媒體每天都在大肆報道銀行倒閉、儲戶破產的悲慘故事。而查爾斯·柯林(Charles Coughlin)神父則在廣播裡對“罪惡的銀行家”大肆抱怨,使得公眾失去了信心。恐慌的人們湧入銀行,登出賬戶,把存款拿回家,自己保管。儲戶的大量提現使各家本就危機重重的銀行更是雪上加霜。
1933年1月,保衛集團向重建金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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