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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還是我領出來的,道上逮著個小廝就叫送過去席上了。”
年諒嗯了一聲。道:“虧得你碰上。也虧得是他。若是貴客豈不怠慢。家裡這些人也當約束約束。”
他語調平平,像交代尋常事。但她心虛啊。到底有點兒不放心,眼睛一轉,道:“哎,也沒什麼,到底是個尋常客人麼,再說聽那姚二爺順口提這次是貨要從這兒走海船才來玫州地,也不是常來常往,這終年不見的,怠慢了就怠慢了吧。”
若哪一時他查出來什麼,她也可以解釋,一早告訴你人家從玫州走貨才來的,和她沒關係。
可他的關注點卻不在哪裡,他一怔,偏頭認真瞧她,問道:“貨從這兒走海船?”
她心裡忽悠一下,說錯話了?!必須一瞬間做出判斷,不能卡殼,她艱難的點了點頭,道:“他順口這麼說的,我也不知道……”
他嗯了一聲,兀自思量。
她瞧了他的臉色,開始轉移話題,道:“呃……那個領路的小廝,其實也許不是散漫沒規矩,丟下客人自己跑了。剛才小韋嫂子過來叫我時,有人來報出事,我怕是竇煦遠出么蛾子,才和小韋嫂子說多帶人去盯著。我後來琢磨,那領路的小廝可能那會兒被叫走地,才耽誤了領路差事吧。”
“嗯?……哦。”他最初思量自家地,沒注意聽她說了什麼,聽了竇煦遠這名字才仔細起來,末了一笑,道:“你心思縝密,是當防他些。”
她剛寬心一笑,他卻又問道:“那姚庚說的真是貨要從玫州走海船?”
她又懸心了,但絕不能含混,她點頭道:“是這麼說的。”
他嘴邊掛起個諷刺的笑容,她的心臟就開始往嗓子眼躥,腦裡一片混亂,各種資料奔湧,CPU佔用率百分百,眼見宕機,結果,他說了句和她完全不相干的,他冷笑道:“好個瞿老三!私相回易。”
AMD,早晚被嚇死。
夏小滿翻著白眼,把心咽回肚子裡。咔吧咔吧眼睛,忍不住問:“思想回憶?”那是啥?年同學麻煩你不說詩詞時不要說火星話好嗎……
年諒好一番解釋,她才明白過來,卻是傻在當場,那意思是,走私。
“瞿傢俬相回易?”年諾一時錯愕。
流觴宴結束後,送了客人走,夏小滿、紀戚氏帶著一幫管家媳婦兩下張羅收拾場子,年諾則往年府來,和弟弟私談今天宴會情況。
年諒點了點頭。
年諾皺眉道:“哪裡來的訊息?當真?”卻未待年諒回話便嘆了口氣,道:“這也難怪。”
她撂下茶盞,提起這話來也帶著點兒惱意,道:“還不是十七、十八這兩年朝廷接連遣派欽差往沿海巡視海防鬧的。”又問他,“你在京裡也當知道些吧?”
年諒點頭道:“略有耳聞。可也聽說是今上要提拔潘剿潘大人。才放他下去熬個資歷、豎些威信,並不是要真查什麼……”
“就是這話。”年諾嘆道:“誰不知道潘剿要高升了?這一路上各州相迎,銀子流水似的,唯恐不夠誠意。這明面上地花銷雖也不少,然幾個衙門一攤。各家不過萬八千兩罷了,算不得什麼。只是,這私下地冰敬、果敬卻是折了不少人地家底。”
“海防本就連著市舶司。而市舶司又是出了名兒地肥缺………都知道那些腰纏萬貫的海商們常來巴結著,多少人眼熱呢,那一位上面豈能放過?瞿源寧能不加著小心?”她的聲音低了些,道:“都說瞿家這兩次孝敬出去十萬兩雪花銀,依我看,二三十萬不止,這才把瞿源寧這提舉位置鑄得磐石一般。”
這個數字等同於大秦中原地帶一箇中等縣一年的稅收,便是見慣了官場禮尚往來地年諒也不由動容。
年諾的聲音有些冷,道:“海商是富。是巴結。可不是傻子,萬八千兩罷了,幾十萬兩,誰會與他填這個窟窿?有這銀子都不若推旁人上位,怕還能省些。”她頓了頓,又緩聲道,“我原見瞿家現在依舊呼風喚雨,只當還是有些家底的,卻未曾想。原來是生財有道。”
“有道。膽子大罷了。”年諒哼了一聲。道。
年諾擺了擺手,道:“你莫左性。這原也沒什麼。沿海、邊關,回易地多了,不過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罷了……”在她心裡,走私是犯法,可也算不上天大的罪。也是預設的潛規則貪汙還犯法呢,當官的又有幾個不貪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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