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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護著車駕離去。那帶口音地漢子落在最後,持鞭回頭狠狠瞪了年諒和夏小滿一眼,到底呸了一聲,才一揮馬鞭隨著去了。
夏小滿緊張的神經才略鬆弛下來,掃了一圈周圍,瞧著豆蔻手裡那食盒,快步走到年諒身邊,攙扶著他往回走,低聲道:“那食盒裡東西你知道了?”
年諒卻順了她的手在掌心攥緊,道:“你無事吧?”
“沒事。”她長出了口氣,也扣了四指攥住他的,他地手總比她的熱。“就是嚇了一跳。沒想到這群人還能來。你那邊沒事兒吧?”
他鬆了口氣,攥得愈緊,道:“無事。先前不知……後又不得時機知會與你,倒累了你。”
她一笑,道:“我還怕你被他們劫持了呢。”說著也不待他問,簡單複述了一遍經過,又道:“不知道搞什麼鬼,我怕她詐我,死沒認賬。那不,食盒也叫我提溜出來了。你剛才讓收,知道不知道里頭是……”
“知道。”他緩緩道,只攥皺著眉頭,卻沒有提那馮友士與他說了什麼。
她等了半晌沒見下文,也不便這裡追問,方才送別時他半點面子不賣匪徒,想來也不是吃虧了,便回身吩咐豆蔻提那食盒送回主院房裡,又吩咐各人忙各人的去,才向他道:“我回紀府那邊兒去了。也過來半天了。”
他先點頭,又拽她道:“先往廚下吃口點心吧。”
她一笑,道:“我在席上也沒幹聽詩!催菜時也叨了兩
他也笑,道:“那便好。也罷,這面也快散席了。”
她想起這邊流血事件,忙問道:“哎,剛才這邊兒怎麼回事,不是那群匪搗亂吧?”
他提起來就沒好氣,道:“不是!還不是那馬!”
卷五 好和井徑絕塵埃 6、局中人①
“多數人死於貪婪”。
陶連山就是這多數人裡的典型。
席間都是大家公子爺,聲、色、犬、馬,哪一樣能落下,還有正經幾個是懂馬的,玩得極明白。大秦南方沒什麼好草場,也不出好馬,有錢的便是從北邊兒捎馬過來,因著需輾轉千里之遙,一匹頂級好馬甚至千金不止。所以不少人對陶連山帶過來的馬上了心。
陶連山求“財”若渴,又怎會放過這個機會,一張嘴講起養馬相馬來滔滔不絕,又是曲意逢迎,巴結所有問他打聽馬的“大人物”。
恰就有這麼兩個十足的馬痴就一處相馬問題發生口角。陶連山這老油子夾在中間,一來也是誰也不敢得罪,再來,也是存了貪心,想哄高價甚至最好能賺兩家的銀子,便不思拉架,還一味在中間吹鼓攪合。
其中一個邱家少爺是出了名的弄性尚氣之人,喝了些酒,犯了犟勁,也合著陶連山倒黴,這邊兒剛安撫了他一句那邊兒又去巴結對家,他便衝著陶連山來了,一把揪過來就往餐檯那邊猛推。陶連山也是沒反應過來,當然,便反應過來也不敢還手,這一下跌出去,絆倒個墩子,撞了高几,其上放著的一摞取餐碟子稀里嘩啦跌落下來,砸了他一身,被碎瓷傷了幾處。
年諒咬牙道:“瞧著陶連山像個明白人,竟也是個蠢的。表哥不省事,瞿梓魁倒是拉了一回,邱翟壓根不理會,還是汪三叔壓了陣。端著輩分把袁冠明邱翟兩個劈頭罵了。這才消停了的。”
夏小滿撇撇嘴,無聲無息做了個“活該”的口型。心道叫你不思量周全攬這瓷器活兒,出事也是自找。
“那會兒我還在書房,瞿梓魁過來找我叫馮友士的人攔了,怕是又鬧了個沒臉兒。我這才出來。還沒見著。”他斜了她一眼,沒瞧見她地小動作,但見她那表情料她是想到先前所說出事要賴他們這中間人怎麼辦。便道:“這事兒,和咱們不相干。席上都曉得陶連山是瞿梓魁領來地,也是瞿梓魁與眾人引薦的。”
上躥下跳的小白龍和……馬販子。這組合,嘖。夏小滿極不厚道的露出個沒心沒肺的笑容。
很快,她卻是笑也笑不出來了。
年諒略嘆了口氣道:“聽韋棣道事出時那姚庚沒在席上,回來撂了幾句場面話倒是漂亮,邱翟那邊也順氣了。若是當時這人在,許就沒這場亂子了。”
夏小滿沒吭聲,今兒給姚庚領路那事在腦子裡轉了一圈。權衡一番。她果斷決定,自首。她自己說,還可以有選擇性地說,十句話裡有一句是真話就行了,領導都會信,這樣再從誰嘴裡進到年諒耳朵裡都不會有毀滅性效果。
“嗯。那會兒我擱園子裡碰著那姚二爺了呢。”她道:“伺候的小廝把他撂那裡了人就沒了,他在園子裡迷路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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