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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福斜著眼看了看劉子光,沽了沽對方的斤兩,看打扮是有點身份的人,可是不是本地人,應該是過路的船客,當時心裡有了計較。
“這位爺,不好意思了,我們少爺放得這筆債是驢打滾的利,現在連本帶利……嗯,我算算啊,現在利滾利一共是紋銀八十兩,你出的起嗎?”馬福是獅子大開口,想把劉子光嚇走。
“明明是二十兩銀子,這才過了多久就變成了八十兩?就算是高利貸也沒有這樣得道理!”曾橙質問馬福。眸子裡已經隱約有了淚水。
“切,我們馬家本來就是靠放貸起家的,利息多高都在情理當中,不信這個邪你儘可以到淮安縣去擊鼓鳴冤啊,看縣太爺怎麼打你的板子!”不管是驚官動府,還是私下解決,馬家都有十成的把握,對付兩個無依無靠的窮苦漁民,那還不是三隻手指捏田螺…穩拿。
“不就是銀子嘛,我給了!”劉子光把手伸到二小姐跟前“拿銀票來。”因為劉子光身上的銀子帶得不多,知道彭靜薇這個小財迷身上總是金子銀子的帶的很多,所以直接找她要錢,不過在外人看來,好像二小姐是劉子光的丫環一樣,因為當前形勢需要一致對外,二小姐還是很配合拿出一張銀票,拍在劉子光手裡。
劉子光拿過銀票看了一眼,直接塞到了馬福手裡:“馬福你看好了,是一百兩銀票,爺爺認了!安徽日升昌票號的銀票哦,那多出來的二十兩也不用你找錢了,你們馬家和曾家母女的賬就一筆勾銷了。”
2…3 打魚殺家(2)
馬福大怒,還真有那不開眼的敢和馬家做對,手裡拿了銀票卻把欠條收了起來,拿斜眼瞄著劉子光說:“朋友,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我不管你是哪條道上混得,今天這個事情你要是管了,恐怕要替自己惹下了大麻煩,淮陰馬家可不是善相與的,銀票我笑納了,只當沒見過你們,放你們一馬,就此散去吧。”後面幾個家丁也跟著把拳頭指節捏得啪啪響。威懾著劉子光他們。
“見過無賴的,沒見過這麼無賴的,你們獅子大開口要八十兩銀子我們也忍了,可是拿了錢還不清賬,未免太無恥點了吧?”彭靜薇忍不住跳出來質問馬福。
馬福剛想還嘴,劉子光插了過來:“很好,一百兩我們不要了,全當是給你的喪葬費了。”“什麼喪葬費?”馬福還沒明白過來,就被劉子光一腳踹飛了,直挺挺落到泥地裡,滿頭滿嘴的汙泥,狼狽不堪,兩個家丁趕忙過去攙扶,另外兩個不知好歹的家丁揮起馬鞭來打劉子光,也被劉子光兩腳踢翻,那邊馬福已經站不起來了,劉子光的力量比較大,估計肋骨已經被踢斷了。
劉子光最近走的是斯文路線,沒有佩刀帶劍,只是在靴子裡掖了把長匕首,這會正抽出匕首,走上去提起馬福的一條腿,準備把他的腳筋挑了。
“不可。”彭靜蓉急忙阻止住劉子光,這裡不比鐵廠,隨意犯下重案肯定會有麻煩,再說就算殺了這幾個人也只能給曾家母女帶來更大的麻煩。
劉子光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惡狠狠的拿著匕首在馬福的腳上比劃了幾下,然後從他懷裡搜出了欠條,接著又把他丟到了爛泥裡,“這麼多喪葬費你也受用不起,除了給曾家母女還債,剩下的給你們幾個看郎中去吧。如果讓我知道你們還敢來找麻煩,我一定把你們馬家給滅了。”忽然看到了身上的泥點,又想起了剛才被他們縱馬濺髒衣服的事情,威逼著馬家的家丁全部都在泥裡打了好多滾,才放他們走。
馬福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剛被家丁架到了馬上,就被劉子光扯了下來,“沒素質的傢伙們,不許騎馬,牽著馬走!”幾個泥猴子一樣的家丁只好揹著馬福,牽著馬蹣跚著離開,一個膽子大點的家丁問道:“敢問幾位是何方神聖,我們回去也好給少爺交待。”
“回去告訴你們少爺,我們是利國鐵廠彭家的人,想找回場子的話,不管是徐州府還是淮陰縣,一概奉陪。”二小姐對於這樣的場合的發言機會那是絕不錯過。
家丁們灰溜溜的走了,曾橙急忙過來道謝,對著劉子光道了一個萬福,劉子光連連擺手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應當的云云。把欠條還給了曾橙。
這時候連一直在屋裡的曾夫人也出來道謝了,原來她大病初癒,不能見風,所以輕易不出屋,只見曾夫人臉色蒼白,面龐生的和女兒很象,都是精雕細琢的五官,只是歲月滄桑留下了許多痕跡,雙鬢已經有點發白了,她給劉子光他們道了一個萬福。劉子光急忙拱手還禮,彭靜薇在後面趴在姐姐耳邊說:“你看曾夫人的姿勢如此優雅,儀態萬方,就是朝廷命婦也不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