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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砍殺百人比賽虛假報道論”的確是不利的反證資料。所以,他連那種用詞模稜兩可的報道也不想照原樣保留下來。
其次提一提增補的部分。我們可以從《“南京大屠殺”的無稽之談》中看到這樣一段文字。那就是:“《生活》雜誌反映了當時美國的社會輿論,一直保持著極端‘反日’的格調,從一九三七年底至一九三八年在關於‘東洋發生的事’的報道中,五、六月間大量出現關於譴責日本空軍空襲的報道,但關於‘在南京發生的事件’的報道,卻一行也沒有。”(單行本《“南京大屠殺”的無稽之談》,第三十七頁)
鈴木明如此敘述,並斷言,由此可見“當時在南京發生的事件並沒有被看作像‘對武漢空襲’的事件那樣重大”。
不過,鈴木明果真能夠瀏覽當時全部《生活》雜誌嗎?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我這裡有證據。我所說的證據,就是在一九三八年一月十日號《生活》上,有一個標題,即《海外攝影——征服者日本軍在中國國民政府首都“地獄般的一週”》,刊登了慘不忍睹的照片,並加了說明。這一期《生活》雜誌在日本國內是禁止發行的(我是從《出版警察報》獲知這一事實的),幸好在國際基督教大學圖書館裡收藏了一套《生活》 雜誌。 所以,我影印了一份,得以用作舊著《駁南京大屠殺是“無稽之談”論》的插圖(見本書原著第一九四至一九五頁)。所謂“在《生活》雜誌上關於南京大屠殺事件的報道一行也沒有”,那是謊言。
鈴木明還推測說,郭沫若在其《抗日戰爭回憶錄》中關於“南京大屠殺”事件之所以一行也沒有提及,乃是沒有把它看作是重大事件(單行本《“南京大屠殺”的無稽之談》,第三十六至三十七頁)。然而,說是“一行也沒有提及”卻也令人莫名其妙。郭沫若乘船從武漢撤離時,在甲板上目睹著淪陷前夕的武漢三鎮,感慨萬千。他在敘述當時情景時,明確地寫道:“忽然一片淋漓的血景展開在我眼前,使我不得不睜大眼睛凝視。那是南京大屠殺的血景!明天誰又能保定:不就在這武漢三鎮再一次展開呢?……”(見《洪波曲》第十三章第六節——譯者)
不僅如此,正如鈴木明也知道的那樣,郭沫若不是為田伯烈編著的《外人目睹中之日軍暴行》一書中譯本寫了長篇序言,慷慨激昂地揭露過日本人嗎?(參見本書第二四三頁以後)
實際上,鈴木明這種“什麼也沒有”的說法在雜誌上刊登的原來的文稿中已有若干敘述,因而我想在此作些敘述。
鈴木明提到了史沫特萊在她那《八路軍從軍記》中的記述。他說,我讀了此書,發覺“從一九三八年一月一日至一月九日,每天都有日記記述”,但“不知為什麼,關於‘南京屠殺’的記述一行也沒有”(單行本《“南京大屠殺”的無稽之談》,第三十頁)。不言而喻,他是說中國方面並沒有把南京發生的事件當作重大事件。據鈴木明說, 史沫特萊在她的著作中寫道: “來自漢口的報紙要晚一個星期”,“電臺廣播傳來重大事件”。但是,史沫特萊之所以什麼也沒有寫,那隻能看作是當時有關南京暴行的詳細情況尚未傳到八路軍那裡。南京淪陷後三天,《紐約時報》的記者德丁仍在該地採訪,寫下了關於十二月十八日(接著是翌年一月九日)那天南京悲慘情景的詳細報道。難道還有人讀了這篇報道後仍然不承認南京暴行是重大事件嗎?
再有就是這樣一段記敘:在三鈴書房出版的《現代史資料》中有關南京事件的第一手資料,一篇也沒有收編進去,由此似可得出“不存在南京事件”的假設(單行本《“南京大屠殺”的無稽之談。,第二十三頁),依然是“什麼也沒有”。 關於這一點,且放在其他章節再作探討。
在此,最後介紹一下鈴木明隨心所欲地搬弄資料的例子。他列舉了如下兩篇報道:
第一篇報道是:《東京朝日新聞》昭和十二年十二月七日作為“來自紐約”訊息,從《紐約時報》的報道中轉載了這樣一段內容:在南京的美籍飛行員佩特森說:“由於國軍放火焚燬了南京郊區十英里內的村莊,現在南京因那些難民以及潰敗計程車兵等蜂擁而至,極度混亂。全市人口達兩萬的鎮江成了一片火海。這是國軍自己焚燒的,我認為全是毫無意義的破壞,也只能說全是令人可怖的破壞。”
第二篇報道是;埃德加·斯諾所著名《為亞洲而戰》一文說:“逃回南京的國軍紀律嚴明,沒有作出搶掠等非法行為。所有的掠奪都是因勝利而耀武揚威的日本軍隊幹出來的。”(單行本《“南京大屠殺”的無稽之談》,第四十九至五十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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