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們對此卻毫不在意。松井大將就師團長們的責任問題也在遠東國際軍事審判時的訊問調查記錄(檢證一○一○四)中說:“朝香宮是在南京入城前來到部隊的,鑑於他在本部隊的時間較短,我認為責任不在朝香宮。我想說,當事人的責任在於師團長” (《遠速》,四十四號,載前引資料集1,第七十七頁)。然而,他所說的責任問題,也許是就當時所處的地位而言。
松井大將曾說,要對戰死的中國人一起進行慰靈祭,但說是會關係到日本軍的土氣,遭到了參謀長們的反對,結果未能這樣做。然而,前華中方面軍參謀中山寧人在遠東國際軍事審判時提出的宣誓供詞(辯證一三四五)中說:原想在進行慰靈祭時祭掃戰死的中國人, 後因祭文和其他準備工作來不及, 因而決定推遲時間(《遠速》 ,二一四號,載前引書1,第二○五頁)。這種供詞等於零,事實怎麼會歪曲到這種地步!
住在山梨縣市都留郡的釋神仙和尚,曾以預備役少將(一說少尉——譯者)身份應徵入伍,但他在村公所的官員面前,當眾撕掉了應徵入伍的命令,因而竟在憲兵隊的拘留所裡被整整監禁了一年時間,備受嚴刑拷打,結果當了從軍僧,於一九三九年三月前往中國,三天後很快就逃往重慶。和尚說:“提醒我的是,即使錯了,也應把敵兵當作佛像來對待。”這似乎是從軍僧在離開日本前的觀點(森山康平編:《證詞記錄:三光作戰》,第五十八頁),他是在佔領南京後一年半左右時間說這些話的。從佔領南京以後,當時日本人對中國人的看法和態度一般都是這樣。順便介紹一下,據說和尚還說過:“要說有什麼像樣的軍紀,是在迫近南京以前。”
松井大將同花山信勝談起的慰靈祭,是在舉行入城式後的第二天(十二月十八日)把軍官們集中起來後進行的。當時,同盟通訊社上海分社社長松本重治也列席參加,他對當時情況敘述如下:
我想,到此總該可以結束了吧。就在這時,最高指揮官松井忽地站了起來,面對以朝香宮為首的全體參加祭祀的人們,開始進行說教式的演說。
〔報道部長]深掘中佐和我都納悶地聽著他說,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聽到的卻是一番申斥:“你們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皇成,一下子由於那些部分士兵的暴行失去了光彩。”而且老將軍的申斥是嚴肅的,他流著淚,十分痛心。“你們幹了些什麼?這不是與皇軍不相稱嗎?從今以後,你們要始終嚴格執行軍規,絕對不許虐待無辜人民。否則,那又將用供品祭祀戰死者了”云云,他的訓戒是很痛切的。我在心裡想:“松井君,做得好啊!”我回頭看了看深崛中佐,拜託他說:“現在,世界上都已知道日本軍的殘暴行為。我想,要想個辦法,將松井大將的訓戒用訊息發到世界各國。務必希望得到報道部長的同意。”深崛中佐說:“松本君,我非常贊成。但現在要馬上取得方面軍參謀的同意,情稍等一會兒。”(《上海時代》,中央公論新書版,下冊,第二四八頁)
那時,華中方面軍的參謀沒有同意報道部長深崛提出的要求,但報道部長自己承擔責任,同意松本釋出訊息、拍電報。於是,關於松井大特的訓詞用英文釋出了訊息。這個訊息可能傳到了世界各國,但在重要的日本,卻未見報,那是不言而喻的。
松井大將對日本軍的軍紀敗壞情況表示憤慨,這件事很快地傳到了中國,作家林語堂在他當時寫的《暴風雨中的樹葉》中說:“戰勝者日本軍與戰敗者中國軍的崩潰相比,更暴露出了它那不光彩的樣子。日本軍熱中於暴淫, 不可能繼續前進, 以致使日本軍總司令官松井石根也這樣說:”日本軍是世界上風紀最壞的軍隊。‘“
松井石根大將得知他那佔領南京的所屬部隊之暴虐行為後,震動很大。對此,當時在近衛內閣通訊省擔任參與官的犬養健在其“零星記錄”中說:“大肆進行掠奪和暴行的謠傳,似乎確有其事。松井大將聽後,悲嘆得幾乎昏了過去。”(《揚子江仍在奔流》,第三十七頁)
松井大將之悲痛萬分的訓戒,一般官兵也把它當作耳邊風。屠殺、強姦、掠奪、放火行為依然如故,反覆出現。十二月二十一日以後,第十六師團長中島今朝吾中將被任命擔任南京地區警備司令官,他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在到年一月初,他對來自中央的人事局長阿南說:“中國人什麼的,有多少殺多少。”師團長們哈哈大笑,嘲笑松井大將的訓戒,直到翌年二月初為止,歡慶南京勝利的宴會搞得烏煙瘴氣。
對掠奪、強姦表示預設
接著是日本兵對普通老百姓所犯下的毫無控制的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