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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的針線上人還做得精巧!——那副枕頭套上的牡丹是你扎的麼?”芳芳是一個不經世的閨房少女,被他誇得紅了臉,腳尖毗著地說道:“跟我娘學的,繡得不好,叫老爺笑話了……”高恆笑著從腰間解下臥龍袋遞過去,說道:“你看,這就是內廷做出來的活計,比得上你繡的花兒麼?——喏,這一處線綻開了,你看能重新緣一道金線不能?”
“我們屋裡沒有這樣的明黃線。”芳芳仔細看那臥龍袋,“這綻線的地方兒,用金線先掐個片緣,再刺上藕荷色的一朵雲,只怕也就掩過去了。”馬申氏早已摸透了高恆心事,這麼尊貴風流的人物兒,她心下也很喜愛,遂在旁慫恿道:“用你屋那張織布機上的兩張夾片繃緊了,使用銀紅、藕荷、月白三色線繡上去,這袋子就顯得雅素了。”“正是,正是!”高恆喜得眉開眼笑,“濟南繡房的匠人也這麼說,就只他們的繡工我不如意。”他說著,取出一把金瓜子,涎著臉笑道,“就勞姑娘費神給我整治一下,一會兒你二哥入洞房,我帶著這綻了線的臥龍袋當儐相,也不好看,是不是?”芳芳被他奉迎得興頭起來,接了臥龍袋,卻不接那錢,微笑道:“我就試試看吧——您為這花錢,我成了什麼了?”馬申氏笑道:“老爺賞錢,你就收下吧!留著做你嫁奩裝箱用好了!還不快謝謝?”高恆做好做歹總算把金瓜子兒放在臥龍袋上,芳芳蹲身謝賞出去了。
高恆看著芳芳進了東廂房,聽著擺弄織機的聲音,這才回到座兒上,笑咪眯看著馬申氏不言語,馬申氏慌得心裡突突直跳,捧弄著衣裳角,半晌才道:“您渴了吧,我給您換杯茶——”說著潑了案上殘茶,從茶吊子裡又重倒一碗雙手端過來。高恆卻不去接,只怔怔盯著馬申氏,彷彿在欣賞一盆花。半晌才道:“我渴,渴極了,通身上下渴透了……”馬申氏將碗一放回身便走,卻被高恆搶先一步緊緊握住了雙腕,抽出一隻手一把將她攬在懷裡,口中顫聲說道:“……好乖乖親親的,哪裡要什麼茶?你就能解我的渴……”
“你們當老爺的,也這麼……不正經的?”馬申氏既不能喊、又不能怒,掙了幾下掙不脫,偎在高恆懷裡,那溫熱的男子氣息也蕩得她心意不定,立時渾身軟了下來,閉上眼一動不動,口中只是喃喃道:“你放開我……這太不成後話……給人瞧見了可怎麼好?……”
高恆信手抽出一張銀票甩在桌上,將馬申氏抱起騎坐在自己腿上,騰出一隻手伸進馬申氏小衣,在她兩乳間摩娑揉搓,……口中一邊咂嘴兒親吻,一邊亂嘈道:“那是五百兩銀票——誰瞧見了是他的福……身上怎麼這麼香?呀……”那婦人大約從來沒有和丈夫這樣溫存過,早已被他揉得一團軟泥似的,一雙纖手緊緊摟住高恆的腰,口中喃喃呢呢哼著。二人在凳子上死命摟著,偌大屋裡一片牛喘的聲音。高恆問道:“嫂子……”
“唔……”
“比馬大哥如何?”
“嗯!”
高恆見馬申氏一臉嬌羞,已是暈迷如醉,忽然,遠處傳來嗩吶笙篁齊奏聲,鞭炮開鍋粥似地響成一片,馬申氏才驚悟過來。二人起身整理衣裝,高恆笑著替馬申氏整整鬢角,說道:“二哥沒進洞房,大嫂先嚐魚水之樂——我只問你,比馬大哥如何?”
馬申氏小聲道:“他是個不中用的人,又急著要兒子,天天罵我‘不如一隻貓,貓還懂得從別處叼野食兒呢!’我家老爺子你別看正經,背地裡也摸過我幾次呢……他那一把年紀,鬍子拉渣的,沒的叫人噁心!——你要願意,差使完了在這多住幾天。”說著“嗤”地一笑。說話間,芳芳在外輕咳一聲,接著推門進來,說道:“早已繡完了,又到二門上看了看,該來的客聽說都來了……”她把臥龍袋雙手捧過來,躲著高恆的目光,小聲道:“粗針大線的,難入國舅爺的眼……”
肩恆接過細看,笑道:“這個針線誰敢說不好?——你聽誰說我是‘國舅’?”馬申氏想不到方才和自己如此這般的竟是一位皇親國戚,心裡甜潤,臉上更覺生光,倍感身價不凡。芳芳忸怩地說道:“就是跟著老爺的那位姓黃的後生。”正說著,黃天霸一撩簾子匆匆進來,向高恆一揖說道:“藩臺爺,臬臺在前頭等著呢,咱們的人都到齊了。您是擯相,耍陪新娘子進了洞房才能完禮呢!”高恆聽了,問道:“來了多少人?”說著便拔腳就走。
“擺了一百桌,”黃天霸一邊緊跟著,一邊回道,“有千把人吧!”
“黑風寨那邊呢?”
“還沒有訊息。已經派人打探去了。”
“也許已經有人潛進馬家莊了?”
“肯定會混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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