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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有三大疑案,其中就有一件”紅丸案“。‘說著就吃了,引娣也吃了。
“這宮女正走到窗下,聽裡頭‘當’地一聲響。她踮起腳往裡看,頓時嚇呆了:”雍正爺臉漲得血紅,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引娣,說你……你……你要弒朕?朕……朕把心都給了你!噢……肚裡火燒一樣……朕要死了……
“引娣站在桌前,順手操起一把裁紙刀,猛地衝上幾步照先帝前胸‘噌’地一刀,直插了進去——那宮女嚇木了、扒著窗戶,連喊都喊不出來!”
乾隆也嚇呆了,這情形和當晚自己見到的現場一模一樣,怎能叫人不信?他怔怔地望著黑魅魅大小宮闕,只覺得陰森森冷嗖嗖的……不知過了多久,才透過一口氣,問道:“後來呢?”
“引娣刺了先帝一刀,看先帝苦苦掙扎,也嚇得退到了案前。直盯盯看著先帝,先帝前胸帶著刀,踉踉蹌蹌不肯倒下,吃力地問:”你……你告訴朕,為什麼?——朕既愛你,死……死而無怨……‘引娣說:“我見著了我娘……我娘什麼都告訴了我……’‘你娘!你娘是誰?她都說了……什麼?’‘我娘是小福!十四爺是我親叔叔,你是我的親爹!’雍正爺象被雷擊了一樣,他不再踉蹌,兩眼睜得圓圓的,死死地盯著引娣,原地兜了個圈子,突然哈哈大笑,‘世上有這種事?這種事恰好攤給我胤禎?啊——’他忽地收住了笑,又問‘你娘呢?朕——我要見……見她……哦……上火刑架的是你姨……我明白,明白了……’引娣見他這樣痛苦,驚得倒退了一步,黯然說‘娘聽說我這事……也吃了藥……死了……’”雍正爺的前胸向外滲著血,向案前走了幾步,用手指蘸血寫了幾句話,就沒再說話……退回床前,對引娣道:“女兒,刀子一拔我就站不住了,好孩子,你得活下去……念你爹什麼都矇在鼓裡,叫阿瑪死得利索一點,他說著猛地拔出刀來,胸口立時血如泉湧……先帝把那把滴著血的刀摸在手裡,斷斷續續說:”來……快……你……衝這兒,再來一刀!‘“引娣顫著手接了刀,看了看奄奄一息的雍正爺,突然仰天慘笑一聲,喊著’老天……老天!你好狠——‘她對準自己心窩,猛地紮了進去……”
那拉氏講完了,她嬌小的身體彷彿不勝其寒地瑟縮著、恐懼得將頭偎在乾隆的懷抱裡,顫聲說道:“皇上,我怕……這紫禁城……這皇宮禁苑象是每一間房子裡都有故事,都有鬼……說實話,一到夜裡我就怕……跟你在一處我才略安心些。我也不全是妒忌,只盼著能多和你在一處,借你的福,壓一壓邪……”乾隆一直浸沉在這個可怕的故事裡,這時才又把思緒拉回到現實,印證了一下自己的記憶。那拉氏如描似繪的話,和當晚自己見到父親慘死的情形竟那麼合契——他眉稜骨不易覺察地抖了一下,扳起那拉氏的肩,暗中看著她蒼白模糊的面孔,問道:“那個‘宮女’是你吧?”那拉氏似乎一怔,低下了頭,聲音幾乎低得聽不見:“是……”
“你要知道,傳言這些事是要滅九族的。”乾隆緊皺著眉頭,說道:“當時王大臣就議過,所有澹寧居太監宮女一律刺成啞巴,永遠不許出宮。你不是笨人,怎麼就敢傳這樣的話?”
“不不不!”那拉氏雙膝一軟就跪了下去,“我敢對天起誓,方才的話我一個字也沒往外露。外邊現在的謠言比這還壞。我——”她低下頭啜泣道,“您知道,您說過我睡覺象個孩子,從來連夢話也不說的……”乾隆挽起她,緊盯著問道:“外邊是怎麼傳謠言的?”那拉氏擦了一把淚水,說道:“有人說,先帝暴死那夜,只有……您在場,說爺和允礽一樣,和引娣有‘那個’,叫先帝撞見,氣死了的——我方才把真情講出來,就為叫爺明白,有人給爺造謠。我心裡知道爺清白。真要有一日叫我為爺去死,我是不會猶豫的!”
乾隆被她的情意深深感動了,但宮外這些惡意的謠言又使他惶惑不安:這個謠源是在哪裡?是什麼緣故製造這些謠言呢?他猛地想起楊名時莫名其妙的暴病,死前那些令人驚異的動作和表情,他陷入了深深的思慮中……
“皇上,皇上……”那拉氏輕輕扯了扯乾隆的衣角。說道:“夜露已經下來,請……進佛堂裡吧。”“噢!”乾隆從忡怔中醒過來,陰冷地一笑,說道:“朕就不進去了。如今好多人都令人可疑!你和棠兒在一處齋戒守時吧,好好聊聊。朕要回養心殿去。”他笑著輕輕擰了一下那拉氏的臉蛋,“明天朕翻你的牌子!——嗯?這回說了明處,往後棠兒進宮,就歇在你宮裡羅!”那拉氏紅了臉,要啐,又咽了回去。
乾隆回到養心殿,本想傳旨命張廷玉進來,看了看自鳴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