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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強回手摸摸露出羊毛的棉褲,不好意思地笑著回答:“是。”
下午,在群山聳立,怪石繁多的窄窄山道上,魏強和四個肩扛日造馬步槍的武工隊員,說說笑笑地朝著康關村前進了。
冬天的山風吹得挺硬,魏強他們因為緊走趕路,額上、手上、渾身卻熱得津了汗。他們時而爬上陡峭的山嶺,時而跨過橫臥的小河。
寬寬的蒲陽河,凍結成溜光、透明的冰板,人們活躍起來,都想在冰上溜滑一下。
“李東山,你穿著釘釘子的山鞋溜不了,給我捎著槍,我溜它個兩樣的。”賈正興致勃勃的勁頭,簡直像個孩子。他見人們都溜了過去,立刻在冰板上緊跑了幾步,左腿一蹲,右腿一跪,說:“我來個羊羔吃奶。”嗖地一下,朝東岸滑過來。“嘿!還是白洋淀長大的!滑冰、游泳真有兩下子。”李東山話音剛落,賈正溜到了岸邊。他剛要立起,沒注意腳底下一滑,咕咚!鬧了個大仰巴跤,帽子摔出了老遠,把人們都逗樂了。
“你呀!你呀!”魏強笑呵呵地指點李東山:“都怨你抬的高,把他摔了個重。”
“沒關係,我這是表演老頭鑽被窩呢!要是他,就憑那釘了十四個鐵帽釘子的山槓子鞋,還表演不了呢。”賈正說著爬起來,拾起氈帽,重新扣在頭上。
太陽移到正南方,在康關村,魏強和二十八個準備過路的男女幹部會合了。人們都上前詢問:“鐵路好過嗎?”“在什麼地方過?”“這條道,敵人是不是常出來?”魏強他們對詢問的事,都笑嘻嘻地做了回答。
來到馬家莊,吃過下午飯,在太陽壓樹梢的時候,人們都在村邊集合了。魏強除單獨給趙慶田、賈正做了佈置外,把走的路線,應注意的事情和聯絡訊號,一一地告訴給大家。最後囑咐說:“萬一碰上敵人,都要沉住氣,前面專有人掩護。”“專有人掩護?!”“誰掩護?”“誰?”人們都想看看擔任掩護工作的人。
“他和他。”魏強指了指趙慶田、賈正。賈正頑皮地呲著沒門牙的大嘴,縮了下脖;趙慶田靦腆地衝大家笑了笑。“要相信他們倆!如果在封鎖溝的西面讓敵人衝散了,咱們集合的地點,就是腳下的這個村;在封鎖溝的東面衝散了,集合點就是五侯村南柏樹林子裡,到那裡我來告訴。”
一切安排停當,趙慶田、賈正持槍先一步走去。魏強派出聯絡兵,又把兩個帶手槍的過路幹部安排成了後衛,就率領這支人多槍少、有男有女的隊伍朝正東、朝封鎖溝、朝敵人“確保治安”區走去。
出了山溝,走過六七里地的丘陵地帶,一望無邊的平原展現在人們的眼前。掉在山後的太陽,雖然還留下一片紫紅色,不太亮的冬月卻像盤子似的從東方升了起來。
“看,炮樓子!”一個男同志指點著自己的新發現,驚異地說。
“又一個!”一箇中等身材、聲音清脆的女同志接上了碴。待魏強跨出一步扭頭望他(她)們時,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特別那個女同志,見到魏強射過冰冷而又嚴肅的眼神,更窘得厲害。
“不要說話,這是敵佔區。”魏強用嚴峻的口吻悄悄地向後傳了這麼兩句話。這兩句話一直傳到了末尾的一個人。鬼子的炮樓,像望鄉臺似的一個一個地在平原上戳立著,扇子面的望去,能望到七八個。
“小隊長,尖兵已經上了溝。”擔任聯絡的李東山持槍跑回來報告。
“先過去一個人搜尋,特別要嚴密地搜尋那兩座墳。”魏強打發李東山走後,忙讓大家停了下來。
不大一會兒,幾個大土坷垃從空中飛過來,落在人們的周圍。這是通知前進的訊號。
風息了,月亮更明。夜幕苫起了沉寂的平原,大地顯得分外寧靜。
直上直下,一眼望不到底的封鎖溝,真像神仙山的懸崖。“準備好,過溝!”魏強朝後打了個招呼,就臉朝裡,像小孩打滑梯似的,哧溜了下去。腳挨住地,剛要站起來,一件東西從溝頂上砸下來,魏強知道這是溜下來的同志,忙爬起來去攙扶,一看,是個女同志。那個女同志發覺自己下溝砸住的,是剛才用冷冰冰的眼睛批評自己說話的小隊長,就更不好意思了,笑了笑,忙跟在魏強的身後,腳手一齊動的順東邊高高的溝坡往上爬。兩丈五尺深的溝坡,魏強爬上了多一半,忽聽到李東山小聲地在溝沿上朝下說:“這兒有死屍,別抓它。”
“死屍?”魏強緊蹬了兩步,伸手扒住溝沿,一騙腿跳了上去,回身伸手,又把砸他的那個女同志拽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