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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太生——武工隊隊員
常景春——武工隊隊員
辛鳳鳴——武工隊隊員
李東山——武工隊隊員
胡啟明——武工隊隊員
徐立群——縣委委員
劉文彬——區委委員
汪 霞——區婦救會主任,魏強的未婚妻
吳英民——區長
趙河套——抗日軍人家屬
大 娘——趙河套的妻子
郭洛耿——武工隊的情報員
郭小禿——郭洛耿的兒子,武工隊員
李洛玉——村治安員
黃玉文——村幹部
金漢生——鐵路工人
梁玉環——村婦救會幹部
周敬之——地主
黃新仁——偽鄉長
田 光——黃新仁的女婿,偽軍小隊長,後反正
梁 邦——梁玉環的弟弟,敵夜襲隊隊員,後反正
松田少佐——促定日本憲兵隊隊長
坂本少佐——促定日本憲兵隊副隊長
劉魁勝——松田的親信,敵夜襲隊隊長
苟潤田——外號“哈叭狗”,偽警察所長
侯鶴宜——外號“侯扒皮”,偽軍小隊長
二姑娘——“哈叭狗”的妻子,劉魁勝的姘頭
馬 鳴——我區公所助理員,叛徒
第一章
1942年5月1日,冀中——這塊盛產棉、麥的大平原,這塊擁有八百萬人口的抗日民主根據地,突然遭到了一陣地動山搖的大風暴:敵酋岡村寧次親率七八萬精銳部隊,從四面八方來了個鐵壁合圍,輪番大掃蕩。這就是冀中有名的“五一”突變……
久經考驗、在戰鬥中鍛煉出來的冀中軍民,在黨的領導下,從5月1日開始,就日日夜夜地和敵人苦鬥鏖戰起來。苦鬥,打亂敵人的掃蕩計劃;鏖戰,粉碎敵人的圍殲意圖。但是,在敵我力量絕對懸殊的情況下,為儲存有生力量,主力部隊不得不奉命暫時離開冀中,朝山區轉移了。冀中的工作,也不得不暫時轉入了地下。
人說:“五一”掃蕩最殘酷,其實,殘酷莫過於“五一”掃蕩過後、青紗帳撂倒、西風吹來的秋末季節裡。
那時,真是炮樓成林,公路成網。有人說:“出門登公路,抬頭見炮樓!”真是一點不假。維持會、“防共”團和敵人取聯絡的情報員,各村都有;縣界溝、區界牆,四通八達的電話網,遍地皆是。地主、老財、二流子還了陽;鬼子、偽軍、警察們胡亂竄。人人臉上失去了歡笑,個個心裡佈滿了憂愁。剪髮的婦女,都梳起假纂,緊閉大門家中坐;年輕的小夥子,都留起鬍髭裝老人。
在一個悽風苦雨的秋夜裡,冀中九分割槽留下的一支堅持地區的部隊,也被環境逼迫得跟隨參謀長朝鐵路以西的山區根據地撤退了!
人是地裡仙,一日不見走一千。這支撤退的部隊,經過一夜的急行軍,爬溝、繞點、穿過平漢鐵路、透過層層封鎖線,來到了山區,在分割槽駐地——賈各莊住下了。
進山區後的二十幾里路,指導員魏強的鞋底就磨透了。第二天,吃過午飯,他坐在院裡,在日頭底下,穿針引線地綴補起來。這時,排長賈正挑著兩大桶水,噔噔噔地闖進房東的屋門,嘩嘩地倒進了甕裡。
“哎呀,同志!甕裡都滿啦……真,一住下,吃水就給包下了!”一陣尖細的、領情不過的話語,從屋裡傳來,這是房東老太太的聲音。
“在咱冀中,想給房東挑也不敢。”賈正放下水桶,從屋裡走出來。他一眼瞧見魏強手裡的活計,笑哈哈地問道:“怎麼,指導員,你這鞋也磨透啦?”
“可不是嗎,你那鞋呢?”魏強用牙齒拔出針來,瞟了瞟賈正腳上的鞋。
“我這雙鞋,是這次行軍才穿上腳的。爬過鐵路,走了七十里地,到楊各莊還蠻新呢;哪知,又往西走了二十五里山路,這牤字不到頭的鞋底,就磨成了一張紙了!”賈正說著,抬起一隻腳來給魏強看。接著又說:
“來到山裡我有兩怵。”
“一怵什麼?”魏強剪斷縫鞋的麻繩,抬起頭來問。“我怵山道長牙。不管你穿多麼結實的鞋,只要爬上三天山,保準磨成透窟窿。”
“二怵呢?”
“我怵小米有沙。這邊的小米,不管熬稀粥,燜乾飯,吃起來常鬧個‘咯吧’!不過,這邊就比冀中環境好,你看人們又說又笑又唱又鬧的勁頭,哪像是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