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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的心境已經與兩天前完全不同了。我不明白究竟是什麼讓她突然就看開了一切,也許是那天她回去痛哭了一場,久已被壓抑的心情得到了釋放,也許是李默然對她進行了一番頗有成效的勸說,誰知道呢。
我無奈地笑了笑,也慢慢地朝著她走去,一邊伸出手指了指那棵高大的香樟說:“你說過林原以前經常會在這裡。”
鬱蘭回頭看了一眼那棵大樹,長長地嘆了口氣,低下了頭說:“是的,我在這裡追尋著那段記憶。”她停頓了一下,然後她突然又抬起了頭,把雙手放到了背後,笑著說:“不過,你說的對,人不能總活在記憶裡面,所以今天我除了來追尋難回憶之外,也是向它來告別的。”
這是我認識鬱蘭以來第一次看見她這樣的笑容,我不知道此刻該如何形容我那複雜的心情,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他那燦爛的笑容讓我不禁豁然開朗。
“我已經將我所尋找的東西告訴了你,那麼你呢,你來這裡尋找什麼感覺呢?”
“我?呵呵。”我笑了笑,走到了那棵香樟旁,輕輕地拍了拍那粗壯圓實的樹幹說:“我可沒有那麼浪漫啊,我是來尋找破案的感覺的。”
鬱蘭跟著走了過來,不知道為什麼在我向這棵香樟走去的時候,神情有一點點緊張。我正想去問,她卻先回答了我:“你要注意,別踩到了孟娜。”
“哦,你看我真是健忘,”說著我看著自己的腳下,“我沒踩到吧?”
鬱蘭笑著搖了搖頭。
女人對於愛情總是自私的,其實男人也一樣,只是女人的自私中往往會帶著一點嫉妒和怨恨。原本以為林原對於孟娜的念念不忘會招來鬱蘭對她的嫉妒,儘管她已經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之上。但是現在我卻被她的這一句簡單的話所感動,這也更加堅定了我對她的那種好感。
“你剛才說到這裡尋找破案的感覺,這裡能給你帶來什麼樣的靈感?”鬱蘭問。
“這個……我也說不太清楚。直覺吧。”
“直覺?沒想到你們做刑偵工作的也會相信直覺,我還一直以為你們只相信證據和邏輯。”
我笑著說:“當然信,我們又不是法官,法官審理案件必須依據證據、邏輯和法律條文,而我們雖然也要依據這些東西,但是很多時候是靠直覺把自己引入正確的方向。”
“不知道我是否能夠幫助你什麼。前段時間由於心境不好,所以一直沒有關心這些事,所以現在我想自己是不是也能和李默然一樣,在這件案子上幫助你一下。”
我搖了搖說:“我當然很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幫助,不過目前來看,似乎你也幫不了我什麼。”
鬱蘭笑著說:“你剛才不是還在說直覺嗎?或許我的直覺比你更準確。”
“哦?”
“女人的直覺通常比男人敏感。雖然你在那種終日與犯罪分子打交道的環境中磨練了你對罪犯目標鎖定的直覺,但是未必有女人那麼敏感,我可是自己用專業方式訓練過自己的直覺的。”
“是嗎?那你的直覺告訴你我來這裡到底是感受什麼的?”
鬱蘭緩緩地繞著這棵香樟走了一圈,然後說:“回到當年的案發現場,回憶每一個細節,與現在所發生的這些案件進行對比。”說著她又抬頭仰望了一下這棵樹的樹冠,接著道:“或許,是來尋找一個似乎並不存在的神秘的地方。有關這片樹林中有一座永遠讓人找不到的紅磚房的傳聞我也聽說過。”
我吃驚地望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她,是智慧,還是天賦?她是怎麼知道我來這裡是為了那座神秘的紅磚房,雖然她只猜對了一半,但是卻足以讓我感到驚訝萬分了。
“怎麼樣,不知道我的直覺準確不準確。”鬱蘭笑望著我。
“佩服,佩服啊。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說了,這是女人的直覺啊。”
“你讓我突然想起了個‘老朋友’。”
“哦?什麼樣的朋友?”
“一個和你在思維上有著很多共同點的女人。”
“是嗎?”鬱蘭開始朝著鵝卵石鋪就的小道走去。
我跟在她的身後,繼續說道:“當然,她和你一樣,都是研究心理學的。”
“你是說……”
“前田麗子,這個名字你應該也聽說過吧。”
鬱蘭停住了腳步,似乎在沉思著什麼,像是自言自語地說:“是她,原來你說的人是她。”
“是的,對於這個女人我雖然並不十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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