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輕輕說道:
「真想吃淋上一大堆白酒的烤雞呢。」
「你喜歡吃墨西哥料理?」
「嗯。因為我的繼母是墨西哥裔,所以對我而言,墨西哥菜就是所謂媽媽的味道。」
尼特難掩驚訝的口氣說道:「原來如此啊……你該不會會講西班牙語吧?」
「當然羅。連西班牙式英語我都熟得很呢。」
「不然我們來講西班牙語好了。」
尼特笑著說道:
「那有什麼問題,AMIGO。」
尼特便立刻用母語開始說。
「尤特,你知道我剛才那首歌有什麼意思嗎?」
尤特答道:
「當然。那是一首有關燕子的歌吧?我聽說燕子是指那些看天吃飯的人。」
尼特唱的那首墨西哥民謠,內容是一個人一邊擔心燕子不知要飛向何方,一邊感嘆著自己無法回到祖國的故事。雖然是一首悲傷的曲子,但那美麗動人的旋律卻一點也沒有憂愁的感覺在裡面。
「嗯,沒錯。但其實這是革命被捕的男人們,渴望著自由而唱出的曲調。很適合我們這些犯人唱吧。燕子是自由的象徵。不受任何事物拘束,想飛到哪就飛到哪。」的確,如果要這樣解釋的話也行。
「就算被關在監獄裡,我還是用自由自在的心情來慶祝這個日子。在普耶布拉的那場戰爭裡,人數不足的墨西哥軍隊打敗了有兩倍兵力的法國軍。讓我們一起來為勇敢的墨西哥軍隊喝彩吧。這小小的懲戒房就算能關住我們的身體,但卻關不住我們自由的心,你說是吧!」
尤特可以從尼特的話裡,強烈感受到那股身為墨西哥人的驕傲。在這驕傲的背後,也許也隱藏著一股不屈不撓的堅強意志力吧。
雖然墨西哥人是美國人數最多的少數民族,但在美國,墨西哥人幾乎可以說是非法移民的同義詞,歧視墨西哥人的美國人也不在少數。但其實在美國的西南部有許多土地原本都是墨西哥所擁有的。耶魯、艾爾帕索、洛杉磯、舊金山……這些都是西班牙語中的地名。墨西哥人越過邊境不停地移民到美國,就某些方面來說,也可以說是他們試圖以這種方式,重新取回在戰爭中被美國強取豪奪的故鄉吧。
「尼特的刑期是幾年?」
「我犯了傷害罪,要關三年。」
「是嗎……喂,尼特你知道嗎?墨西哥人的自殺率是全世界最低的喔。」
尼特聽了,微微一笑說道:「那還不錯嘛。自殺這種行為對開朗又有著不屈精神的墨西哥人而言,實在是太不適合了。那日本人呢?」
「高的很。日本的自殺率是美國的兩倍呢。不過殺人事件卻只有美國的十分之一。」
「日本人是心地溫柔的悲觀主義者嗎?」
「還不如說是懦弱比較適合吧。我因為從小就在美國長大,對日本的事情不太清楚啦。」
「雖然我也跟你一樣,不過我對墨西哥的事可清楚得很哦。」
聽見尼特毫不遲疑地回答,尤特不僅苦笑了起來。雖然兩人都是移民第二代,但身邊有許多同胞,一邊接觸墨西哥文化一邊長大的尼特,是沒辦法瞭解尤特這種人的心情的。
尤特缺少一種對自己身份的認同感。既不認為自己是日本人,美國人對他而言,也只不過是國籍上的稱呼。有著多重身份,卻沒辦法被歸為任何一方。所以尤特的心中一直沒有安全感。
「對我而言,日本這個國家實在是太遙遠了。不光是距離,就情感上來說也是一樣。我從小就一直希望自己和母親和哥哥一樣,是一個墨西哥人。」
「那你就當墨西哥人不就好了嗎?」
尼特若無其事地說道:
「從今天起,你就是黃面板的墨西哥人。」
雖然這只不過是玩笑話,但卻讓尤特有一種被接納的感覺。尤特緊繃的心漸漸放鬆了下來。
「……謝了,尼特。」
面對尤特的道謝,尼特裝模作樣地說道:
「您就別跟我客氣了。」
如果一直被關在懲戒房裡,不和人群接觸,很快精神就會出問題了。
但因為把尼特作為聊天物件,使尤特從被監禁這件事上轉移了不少注意力。尤特靠在冰冷的牆上,內心感謝著上天,讓他在這種地方能交到好朋友。
尤特被關進懲戒房已經超過一星期了。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被放出去,以及無法調查柯魯布斯真面目的雙重壓力下,尤特的精神狀態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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