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 儒釋相爭,因果立願(第2/3 頁)
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存在的,哪裡是所謂佛陀之心,就能扭曲、更改的?”
三僧聽了這話,表情不見變化,只是齊齊攤開手掌,手中滾落幾點沙粒,沙粒變化,也有萬民景象,引得眾人去看。
但只是一觀,甄知佐等人的臉色就唰的一片蒼白。
原來這沙粒之中蘊含神韻,能讓觀者一看就明深意,只是一眼,甄知佐等都被裡面的諸多秩序所驚。
“這是何人推演出的景象?竟無人倫之分,不言忠孝……”
另一邊,大陳先生目光一凝,視線直指三僧身後光芒,頓時光影飄忽,天理迴圈,天花落下,地湧清泉,兩者接觸,就有一句一句經義話語接連生出,引動人道秩序,侵襲過來。
這本是論道,大儒自然不會借龍氣鎮壓,而是要在道理上壓過一頭。
頓時,秩序與因果碰撞,釋道與儒家擦出思維的火花。
一邊金光蔓延,宏大意念擷取三界真言,吐露一句:“緣合而有,本自無有,皆如幻之所作……”
另一邊肅容而對,結合人道之念,以秩序演繹典籍,構建一句:“天以陰陽分。地以剛柔用,人以仁義立!”
隨後佛光顯化,三僧以沙粒演化世界。布三天世界,羅萬二千天下。恆沙閱國界,飛塵積紀劫。
這一刻,顯示出了佛家視野之廣大,非侷限一洲,要以宏大世界,壓服人道大儒。
“既然如此,我觀時書齋。也不好置身事外了,”坐在大陳先生右邊的老人,這時出聲道:“若夫眾生者,取之有時。用之有道。行火俟風暴,畋漁候豺獺,所以順天時也。”
此言一出,那種順應天時,與天地和諧的意境呼嘯而出。自強不息、役物以養生、漁獵而後食,這般心念,超脫了部洲之分,但凡是生靈,無論居於何方。都有相同的願念。
只是一句,就將佛家的廣大世界觀,具體到了個體的心靈之上。
短短時間之內,雙方你來我往,以思維為刀劍,以秩序與佛光為載體,在這大殿之上,上演了一幕舌燦蓮花、唇槍舌劍。
觀戰的甄知佐、小沙彌等人起先驚訝,但隨後心神融入其中,看的如痴如此,那每一道光芒、每一句話語,都讓他們的心靈得到啟迪,見識暴漲!
見多識廣,可以明心。
但在這思維的碰撞中,漸漸也有壁障出現,阻隔在三名大儒和三名僧人之間,起先模糊,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的清晰,到了最後,就連小沙彌都能看出其中根源——
夷夏之分!
端委搢紳,諸華之容;剪髮曠衣,群夷之服。
華夷之辨,本是儒家立足的根本之一,以禮樂參雜其中,根基不動,外來學說終究要受抵制。
如眼下與三僧論道的大儒,彼此之間也有學派爭執,但現在卻能放下種種,合力而辯。
其實,大陳先生對佛家中的一些思想,是持著吸收、接納的想法,但依舊不會承認其凌駕於儒家之上。
隨著思維爭論的進行,本受矚目的邱言與九韻齋主反而無人問津,這二人相對而坐,各執因果,僵持不動,看似平靜,但其實兇險更盛剛才!
城池景象,秩序相鬥,都只是手段,這因果牽扯才是本質,能定人氣運、擾人福祿。
邱言隱隱感到,在因果的牽扯下,自身領悟的兵家秩序,有了被拉扯出去、斷絕聯絡的跡象。
在這一刻,他忽然想起,在穿過棋盤陣之後,聽到九韻齋主所說的幾句。
“秩序之力反噬?不過,我受反噬,這九韻齋主難道就能獨善其身?”想著想著,他的身子驟然一變,神魂沉、金丹升,兩者相對,隨後旋轉,好像兩條陰陽魚,那魂中洞則漸漸移動,有要從神魂中出來,落入肉身的跡象。
伴隨神魂金丹的旋轉,邱言其人漸生吸攝之能,整個人彷彿黑洞,將照射過來的佛光盡數吸納,傳過來的大儒話語盡收耳底。
佛光與儒言,慢慢融入體內,分別凝結成奇異符號,他忽的福至心靈,將這符號催動,一個接一個的環繞在人文火種邊緣。
與之相對的,對面的九韻齋主則是周身雲霧飄渺,將其人與外隔絕,不要說佛光,連其他大儒的話,都一概都被隔絕在外,不如眼與耳,其人凝神定心,專心致志去摧毀邱言構建的水流城池幻境,要以此重新搶佔因果優勢!
一方專心致志,另一方則分心他顧,此消彼長,這因果優勢,慢慢從邱言身上,往對方轉移。
但下一刻,那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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