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勝不可專,敗不可不專(第2/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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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榮縣此時已化為一片火海,沼人縱兵街頭,燒殺劫掠。
“機會難得!機會難得!一定要多搶一點!”
不少沼兵,渾身上下都已塞得滿滿的,有金銀,有米糧,但猶不滿足,還是走街串巷的搜刮。
城外,膘信騎著馬,笑看城中亂象,一臉迷醉之sè。
“這中原的大好河山,真是令人神往。”
這時,幾名沼兵疾奔過來,來到跟前,抱拳道:“啟稟大王,德贏他們似乎抵住了佛光,有復甦跡象!”
膘信楞了一下,這才道:“沼神不在,他們如何能抵禦佛陀之力?”
旁邊,一名中原人打扮的瘦削男子走上前來,提醒道:“大王,那些個人醒來還是昏迷,都已不重要了,他們的人馬咱們無需指揮,放著這大好城池,不愁他們不動心!”
“軍師說得不錯,讓那撒落他們在這裡搶吧!”膘信笑了起來,一臉歡愉,“潘向小兒不是要算計我麼?就讓他算計,我將這幾個部族留在這裡,給他殺,等殺得jing疲力竭了,我再來漁翁得利!”
話一落,他一勒馬繩,揮動手臂:“行了,咱們該走了。叫兒郎們先將東西放下,一個縣城而已,不必留戀,快快行進!”
那瘦削軍師卻出言提醒:“大王,莫忘了留下人馬照看匠戶。”
“軍師說的對,都依令而行吧。”
沒過多久,縣城外的一支沼兵人馬就調轉行進方向,隨膘信進發,這隊人馬人人jing壯,顯然戰鬥力不凡。但城中浩劫,並未因他們的離開而結束。
城池內外,民怨沸騰,漸漸騰空;
遠處的土丘上,佛光依舊,但內裡卻多了一道虛影。
葛洛蘭盤膝而坐,身上隱隱浮現一道灶公虛影,口中兀自說著:“心誠!只要真心誠意的祈神,灶公老爺就會保佑我等平安!”
旁邊。幾大部族的族長,連同德贏在內,都是艱難點頭。
隨著念頭的匯聚,灶公神影越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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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場上。邱言微微歇息,接著醞釀情緒,又抬比寫下第二段——
“西南多山,諸族雜居。堪稱四戰之地,南有五沼,西則有番。若因沼而疏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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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南道西疆,千年絕壁。
絕壁上,身著僧袍、裸露一臂的番僧,靜靜眺望。
他的雙眼泛著光芒。
末了,番僧閉上眼睛,眼眶邊青筋抖動,漸漸隱沒,過了好一會才道:“永平軍已經出軍,但並非張杜陵的嫡系jing銳,不過人數不少,足有兩千人,帶走了近半戰馬,用以快速馳援。”
番僧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足夠了,國師是為了普度眾生,而本王是俗人,目的則是戰馬。他張杜陵有著建功立業的心思,可惜被困永平,我番部主力在北,沼人則被宋淵震懾,張杜陵只能落個不上不下,當然不甘心,想要行險一搏,卻只能為本王做嫁衣。”
“二王子既然已有決定,這便動身吧。”番僧說著,轉身向後走去。
在他前方,站著一排一排僧袍男子,但樣貌各有不同,放眼望去,足有百人!
騰騰氣血,在眾人上方升騰飄動,在半空中凝成一尊佛影。
“正該如此。”二王子笑了笑,眼中閃過一道yin影。
心魔念頭在思維中潛藏、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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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場上,邱言再次停筆,思考起來。
時間已近午時,有人起身交卷。
但邱言絲毫不受影響,沒過多久,再次下筆,開始推演戰局。
心有腹稿,邱言寫得極快,一連寫了三種可能,第一、第三都只是陪襯。
這第二種,說的是沼人諸部聯合,攻入邊縣,然後分兵而動,一部分留作誘餌,吸引大瑞援軍,另一部分則化作奇兵。
接著,他筆鋒一轉,又寫到軍鎮邊將好功,貿然出兵,中了番人之計,損失慘重,更失了不少戰馬,喪失馳援之能,而軍鎮本部則投鼠忌器,不敢再動。
一筆一筆,將沼人與番人的動向,用推測、猜測的口吻寫了下來,到了最後,又根據三種戰況,分別描述應對之法,並指出敵方可能存在的隱患,提出了“剿撫並重”的方針。
但寫著寫著,邱言卻皺起眉頭。
“軍勢都好推演,只是那一百番僧,個個氣血充盈,比前世的特種兵還要強橫,不知大瑞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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