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噴血(第1/3 頁)
“原來如此,桌上的這篇文章,其實是那邱生總結自己的思路,從而梳理文思,進而對我們這些老傢伙闡述、講解……”
沒過多久,周東義、韓逸、小陳先生等人就將那張桌子圍了起來。請使用訪問本站。
幾位老人身份不同,就連龐楚、許世都只能站在一旁,聚集在大廳裡面的儒生就更不要說了,一個個都離得遠遠的,恭恭敬敬的,只是一雙雙眼睛還盯著那張桌子,泛著一絲渴望的目光,卻不敢表現在臉上。
周東義等人打量著桌面,許世等人距離稍遠,同樣能夠看清,突然,就聽許世道:“這個邱言有這等文采,卻去學了神通之術,可惜了。”
“哦?”龐楚笑了起來,“真是不容易,能從你這個古板的傢伙嘴裡,聽到這麼一句話,看來這個邱生,是真不簡單。”
許世沒有理他。
龐楚也不在意,繼續道:“不過,修了神通之法,也不算問題,只要有大毅力、大恆心,破而後立,還是能回到人道途中的。”
這一句,卻讓許世搖起頭來:“破而後立,哪有那麼簡單,嘗試了長生久視和超凡之力,有幾個人能狠得下心,將這一人昇天之路斷絕?”
龐楚搖了搖頭,沒有接話。
二人說話的聲音不大,周圍也沒什麼修為高深的人,所以並沒有傳出去,大廳中的儒生並未發覺。
當然,近在咫尺的其他幾名大儒、先生。卻是聽個分明。
不過,邱言留在桌上的字。本就蘊含氣血神韻,暗合魂魄之道,瞞過不他們的眼睛,所以也不算是暴露。
不僅如此,這也讓不少人生出了猜測。
“難怪邱生能觀想出那般真實、細緻的上古景象,怕是和他本身涉及的神通之道有關,算是陰差陽錯,只是畢竟是個人之道……”
說這話的是那周東義。等他話音一落,小陳先生便道:“這也不算壞事,如這張桌上的棋盤文字,如果單純修文,就不可能蘊含諸多變化,他願意結合神通之法,將心中學識留在上面。讓觀者心生感悟,也算是一片心意。”
這桌上墨跡,看似簡單,其實蘊含隱秘,之所以能讓看到的人有通透領悟之感,其實就是因為邱言將自己的一些學識、感悟。拓印在上面,看文如聽講,才有這等效用。
但這般行徑也有侷限,在高松和諸多儒生看來,能從中有所領悟。可當韓逸、小陳先生看的時候,就不會有豁然開朗的感覺。只能作為參考。
這其中的分別,來自於各人本身的文思修養,積累不如邱言的,才能有所收穫,而超過了邱言之人,當然不會有太多感悟。
實際上,這是種取巧法子,學問深到了一定程度,一舉一動都蘊含道理,若耗費心力去寫書作畫,與秩序相合,留下來的筆墨,後人觀之一樣能生感悟,可這需要經過了幾十年的積累、沉澱,多次心境蛻變,洗滌所學,方能有這等本事,而邱言藉助神通之法,卻可提前做到,並且不損壽元。
“這次也算機緣巧合,有諸多便利條件,催生了此文,若讓邱言再寫,縱然有所功效,也未必能有這等水平。”又有一名大儒說道。
這時,鄭丘出聲:“此子縱有向學之心,可若活個百年千年,人情淡漠,也就不會再關注人道了。”
此言一出,其他人盡數默然。
長生久視帶來的人情淡漠,不會因一個人的志向高遠就改變,即便是心志堅定之輩,能謹守一心,可隨著時代變遷、人情蛻變,自然而然的和世界脫節,產生隔閡。
他們這一沉默,整個文軒樓的氣氛登時壓抑起來,不少儒生心生憋悶,臉色煞白。
這是幾位大儒的情緒,感染了其他人的心靈,眾人雖因距離關係,聽不到幾位先生說的是什麼,但還是難免受了影響。
打破沉默的,是那龐楚,就聽他道:“聽高松所言,文章本寫在棋盤上,讓人感悟更深,比桌上的字跡更勝一籌,可惜被人奪走,不知那人是什麼身份。”
周東義冷哼一聲,顯然是餘怒未消:“我也聽人描述了,結合其人言行,以及驅動管聖精神,倒是有了猜測。”
許世也點頭道:“釋實而攻虛,當為黃彥。”
龐楚奇道:“此人膽子不小,氣魄也算驚人,前幾個月才挑動事端,受官府通緝,卻敢潛回城中,還堂而皇之的來此,想要參與品評,果然有幾分明於機數的味道,可見得了管聖一脈的傳承,不知與那齊魯之地的虛實書院是何關係。”
說著說著,他突然話鋒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