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化兩書,神道框架(第2/2 頁)
,離勝不遠。”
“不錯,邱言這會兒雖然搬回了部分局勢,但開始的時候失子、失地太多,先天不足,後面即便追趕,卻是事半功倍,到了現在,已是無力迴天。”
看著高松的模樣,觀棋的人群終於忍不住低聲議論起來,不過聲音不響,以防干擾了下棋人的思路,其實,到了現在,他們也已經看出了此盤局面,知道大勢底定,這才發出言論。
不過,高松雖是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眉宇間卻是流露出一種歡喜神態,那是心頭明悟後,自然而然生出來的喜悅。
過了約莫五六息的時間,高松重新睜開眼睛,看了邱言一眼,接著一揮手,將手中棋子扔在棋盤上。
他的這個動作旁人並不陌生,從前看人下棋,經常能夠碰到。
投子認輸!
只是,明白了動作所代表的含義後,觀棋人群好似開了鍋一樣,登時人聲鼎沸。
“怎麼回事?好端端的,這高松怎麼就認輸了?”
“是呀,他明明佔據局面優勢,再來一場快攻,那邱言的防線就要崩潰,心腹暴露出來,必輸無疑。”
“明明要贏了,偏偏卻要認輸,怕是有什麼古怪。”
不只觀棋之人議論,高松身邊的幾名師弟,更是個個各自變色,急急上前,在高松耳邊說著話,想要搞清楚緣由,又或是勸他悔棋,不然輸給邱言,會影響名聲。
不理眾人議論,高松卻是起身朝邱言拱手作禮,語含真誠的道:“邱公子心胸寬廣,高某受教了,這局棋我收穫良多,若還不知收斂,貪得無厭的求名,就有違孫聖之教誨了。”
邱言起身回禮:“承讓,這對弈手談,本就是切磋印證,沒有誰教誨誰,若論佔便宜的話,其實邱某佔了更多的便宜。”
他這話不假,要知道,二人的這局棋,表面上是棋力交鋒,實際上卻是思維碰撞,是透過棋盤,將心中對聖賢之道的領悟相互傳授。
相對而言,邱言心中所學廣博、繁雜,傳授出去的內容涉及眾多,對高松有很大啟發,可反過來說,高松雖然涉獵有限,卻算得上精研,苦讀多年,不只自己有著理解,還有崇禮書院的傳承在裡面,他所傳遞出去的感悟,往往是一針見血,令邱言身有感觸,對自身所學是難得的補充。
另一方面,邱言畢竟有著完整的聖賢精神傳承,整個思想的框架都已經搭建起來了,這外來的感悟能加快完善,就好像蓋房子的時候,早就建好了地基,就等著向上壘磚了,從外面吸收的每一道感悟,都可以添磚加瓦。
相比之下,高松所得雖然涉及眾多,但零零碎碎的不成體系,東鱗西爪,難成體系,而且他本身並未得到《禮論》的完整傳承,因而無法融會貫通,好比是想要蓋個房子,但是磚瓦木樁都還沒湊齊,甚至談不上動工,地基與屋舍本體還沒影子。
真的想將這些收穫轉變為自身的學識、文思,他至少還需要經過幾年的思索和研讀。
從這個角度來看,邱言確實是佔了便宜,藉著這一局棋,不僅是貫通了《天論》、《正名》兩道聖賢精神,更不要說,高松最後傳來的有關“祭祀之禮”的感悟,令其神魂、神識大為受益,還為神道前路打下了根基,確立了路標。
只不過,這些事高松並不知曉,他只是將邱言的一番話,當成是謙虛之語,這心裡面不由好感更盛,覺得對方是在給自己留下顏面。
高松當年求學,也曾有顆赤子之心,只是加入學派,經歷層層篩選,而今代表書院門面,心中免不了摻入凡俗之念,所以時刻警醒,不敢有一刻鬆懈,見到有外人討教,首先就會惡意揣測,但究其根本,心底到底還存有一絲嚮往和渴望,被邱言的這局棋調動出來,洗滌心念,這才有瞭如今的變化,在與邱言說話的時候,能讓人感受到恭敬之態。
這個態度,卻讓周圍的一些人,心生輕視。
“既然高兄你自承不如,那不妨讓胡某試一試邱公子的手段。”很快,人群中走出一人,被認出是九淵書院的高徒,旁人紛紛退避。
這人也不客氣,在邱言的一聲“請”中,落座棋盤前,氣度從容。
很快,新的一局開始,樓中氣氛重又安定,但沒過多久,屋外走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那理宗書院甄知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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