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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存的人權、人性。我們已經習慣拿“民主科學”說事,可是在民主科學之外,還有偉大的“自然”和“神”。自然法則才是人類法律、政體、道德賴以存在的基礎,神才是人類命運的主宰。
其實在此之前,布魯斯南這個“讓人看著都高興的男人”也扮演過充滿人性的簡單人物。在一部不知名的故事片中,布魯斯南扮演一位酷愛印第安文化的盎格魯-撒克遜人。他用染料把滿頭金髮染黑,隱姓埋名生活到印第安部落裡。身穿印第安羽毛服裝,在冰面上行走如飛,用簡單的工具捕魚、在大森林裡保護水獺。儘管布魯斯南不借助任何現代裝備,可由於各種動作很到位,影片獲得驚人的成功。不僅廣大觀眾對布魯斯南隱身印第安部落的演技真假難辨,就連他的親友也被他矇騙過去。布魯斯南自稱“在脫掉光環以後你們還會愛我什麼?因為我現在的自由身份不是命運安排,而是我和命運抗爭的自由結果。”就在許多人仍沉迷在“007”的高科技神話裡,布魯斯南早已金蟬脫殼,悄然潛入到又一個嶄新領域。作為世界上最聰明的動作派巨星,布魯斯南無疑是出演卡帕的最佳人選,可這不意味《熱血香檳》唾手可得。因為這位“看著都讓人高興的男人”,將面對一位“聽著都讓人高興的男人。”
二、“別再跟我哩格兒楞了!快讓你那個寶貝兒來我這兒上班吧!”
羅伯特·卡帕(Robert Capa),是位出生入死的美國記者,匈牙利出生、德國上學、法國謀生、西班牙內戰出名、北非跳傘、諾曼底登陸、在法國和英格麗·褒曼戀愛、加入美國籍、在日本上班、在越南被地雷炸死、埋在紐約阿瑪沃克的教友派公墓……一生像螞蟻一樣工作,像蝴蝶一樣生活。
其實卡帕的真名叫安德烈·弗裡德曼(Endre Enno Friedmann),1913年10月22日生於匈牙利布達佩斯,父母是猶太裁縫。他一生下來就招女孩喜歡,因而顯得十分害羞。在學校他老完不成作業,侃大山卻十分專注,邊走邊聊老撞電線杆子。他喜歡親身體驗,總覺生活無聊,極力找機會置身於衝突之中。他眉毛濃密、嘴唇飽滿,優雅的雙手在漂亮的女生中很受歡迎。據他回憶:“高中最後兩年,我開始對文學、政治產生濃厚興趣,並決定以新聞為生。”為躲避霍爾蒂法西斯專制政權,安德烈18歲離開匈牙利首都布達佩斯,隻身到柏林大學學習政治。
卡帕:自由屬於人民(2)
1933年,希特勒的國家社會主義工人黨(納粹Nazi=Nationalsozialist)大選獲勝,酷愛自由的安德烈再次逃亡,繼續向西,到了法國。法國作家歐文·肖說他“天生就是巴黎人”,他在這裡學會品酒、美食、自由生活,滿口文雅的黃色笑話引人入勝,迷倒一大群金髮碧眼的藍血貴族。他生性奇特,很容易讓人喜歡、注意、嫉妒、討厭、仇恨、厭惡、崇拜……可就是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他靠一架“萊卡”拍照謀生,這對一個不熟悉當地語言的外來者,是通往新聞殿堂的唯一道路。他整天與攝影家西摩、佈列松、喬治·羅傑、畫家畢加索鬼混,可攝影不是他的終極追求。他是個有宿命感的冒險家,只是拿攝影說事兒。一直到炸死之前,他還沒錢付東京的旅館費,全靠喜歡他的日本女侍者暗中幫忙。他是滿懷激情隨時讓人開心的好人,對好酒、女人、美食有超乎常人的敏銳直覺。他總想拍攝別人沒見過的奇妙東西,再拿出來讓世界大吃一驚。可是自由的代價太高,收入勉強餬口,他經常靠偷房東的狗糧填飽肚子。
一位名叫塔羅的迷人小妞兒早就盯上這支“潛力股”,心甘情願給流浪漢做助手照顧他的狼狽生活。塔羅紅髮、綠眼、身高5英尺,腿長、腰細、胸挺臀圓,綽號“火狐”。她的生理年齡比安德烈大兩歲半,可成熟程度絕不止三年五載。“火狐”善於包容安德烈的自私、粗暴、不守規矩,利用他的職業精神,啟發他的領袖氣質,鼓勵他的波希米亞勇氣。“火狐”塔羅把自己的人生美夢都押在這個有潛質的傻小子身上,她理想中的男人有錢而受人尊敬,她要把安德烈包裝上市、致富脫貧,變成自己的“績優股”。
1936年4月,塔羅杜撰出“美國攝影大師羅伯特·卡帕”,對外宣稱自己是卡帕的經紀人,窮困潦倒的安德烈是大師的暗房工。憑藉子虛烏有的“卡帕”大名,她把安德烈的照片以五倍的高價拋售出去,流浪漢安德烈搖身一變,成了巴黎令人尊敬的小資產階級。
1936年,肅反後的蘇聯進入社會主義,托洛茨基變成“革命的叛徒”,形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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