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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嬰了,不知施主指的是哪一個。”翟羽清不卑不亢的答道。
“就算你不記得是哪個娃兒,那塊白玉鳳凰一定不會忘記的!”林天荊粗暴的打斷了他的話。其實翟羽清心中也是大為吃驚的:那粉妝玉砌的嬰兒和他項上掛著的白玉鳳凰竟然還是有來歷的!他緩緩道:“老衲退居關外,已有二十多年不過問江湖事了。施主說到的白玉鳳凰是曾見過,但不知有何來由?願聞施主道其詳。”林天荊笑道:“你既然已不過問江湖事了,那白玉鳳凰於你也沒有用,給我又何妨?”翟羽清道:“事出皆有因,還煩施主告知。”
林天荊半眯著眼注視了他一會兒:翟羽清已不是當年的“天佛掌”了,他老了,臉上的面板鬆弛下垂,兩條長長的白眉掛在耳邊,平靜的神色好似一潭無波無瀾的清水。而自己已經練成了般若神功,不必懼怕翟羽清了。“你這老禿驢,還真是煩,就告訴你也罷。那小子是玉門裡的!”翟羽清吃了一驚,又奇道:“玉門裡都是女子,而且……那花母虞姬可是眼裡容不得沙的,如何會有男嬰?”林天荊奸笑幾聲,“說不定那娘兒們自己,嘿嘿……” 翟羽清對他如此輕薄的言語不禁皺了皺眉,打斷道:“就算是玉門裡的,與那白玉鳳凰又有何干?”林天荊臉上的笑意隱去了,“你當我胡說八道麼?我並非輕薄之意,只是那白玉鳳凰原是玉門的兩件鎮門之寶中的一件,如何會輕易落到一個尋常的私生子身上去了!所以我才猜想是虞姬的……”“那玉門的鎮幫之寶自然有些特殊之處,只是玉門終究是個女子門派,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天大的玄機。”
翟羽清只記得江湖中人皆言花母可畏,然而與諸名門還是有所差距的。林天荊又笑了起來:“唉,你果然是久不問江湖事了。你道玉門還是二十年前虞姬的窩身之處?虞姬若今日尚在,只怕連末壇的二流弟子都不如。玉門弟子個個貌美如花,守身如玉,死於她們手中的人都是面帶微笑,竟無絲毫痛楚之意。十二花壇壇主國色天香,首四壇香主即四大護法更是傾城之貌,天賦異秉,武功均是極高的,無與倫比。更奇的是玉門教主,從來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近年來,江湖傳聞,玉門正在秘密搜尋白玉鳳凰的下落,好像是用來開啟一處秘密藏寶庫的。天助我也,當日路經此地,正好碰上蕙心蘭那賤人,原本是想問問她為何不跟我回去,誰知那賤人竟自殺了!”
原來當年的林天荊是個富家惡少,又不知哪兒習來一身的武藝,專欺負良家少女。逢時他看上了年輕貌美的段惠(便是後來的蕙心蘭),硬是要娶過門當小妾。段惠卻是個剛烈女子,誓死不從。林天荊一怒之下,把段惠的雙親殺害了。段惠也從此不知去向。一年多後,林天荊才偶然得知段惠已投玉門了。當日段惠送嬰兒到寧安寺門口時被他撞見,為了死守機密,不得已才自裁,誰知林天荊後來還是查到了事情的始末。那時適逢玉門內訌,少了一名蘭壇女弟子竟無人知曉,而且段惠入玉門才不到半年的工夫,只略略學了一些輕功身法和簡單的防身之術,遠不是林天荊的對手。否則玉門如何會放過林天荊而玉門弟子又如何會敗於他之手!
翟羽清默默聽完後道:“可惜施主來遲了一步,如今這寧安寺中只剩下老衲一人,那白玉鳳凰已由興和帶下山去了。”林天荊臉一沉,道:“老和尚休要耍花招了,快快把白玉鳳凰交出來!否則我可不客氣了!”
翟羽清嘆了一口氣。他心裡清楚和林天荊這樣的人說道理簡直就是對牛彈琴,絲毫不會起作用的,況且他十分擔心如若興和此時歸來恰好被林天荊撞到可就大大不妙了,於是微閉了一下雙眼,深深吸了口氣,道:“林施主欲得白玉鳳凰,還須問問老衲這對天佛掌。”已是下扎馬步,雙臂上舉過頂,掌心相對,擺出了“熱火朝天”的起始招架。林天荊冷笑著,雙手運功揉身而上。
好一個翟羽清!只見“泰山壓頂”、“乘風破浪”、“力劈華山”,一招招氣勢宏壯非凡,毫無花俏動作,式式力求精簡。這並不繁複的身法,要做到到位確實極不容易的。翟羽清雖然氣力不如當年,但幽居關外二十餘年的修身養性使他的招式更加爐火純青。原本武林中人難免有些急躁的脾氣,而多年來關外單調的生活令翟羽清心如止水。但見他招招施展得弓如滿月一般,並不急於換招式,而是慢條斯理的把每一招、每一個簡單動作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再換另一招。
但翟羽清萬萬想不到的是當年的江湖惡少,竟然練成了如此詭異的武功!只見林天荊雙掌交縱,若大勁力的大摔碑手竟傷他不到。林天荊的招式也不快,卻飄忽不定,翟羽清只覺得周身為他的掌力所繞,卻又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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