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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初上的朝歌城,倚弦忽然嘆了口氣,道:“不知道為什麼,這些日子咱們雖然在這裡挨餓受凍、受人欺辱,但今天忽然要走,竟感到有些不捨得離開了。”
“我倒沒覺得什麼!”耀陽緊了緊衣領,饒有興致地指向重山背後的西方天際,道,“只是不知道西歧到底會是什麼樣子呢?”
倚弦一臉茫然地搖搖頭,回道:“以前聽花子爺爺說過,那裡什麼都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外間謠傳,豈能盡信!”
只聽雄渾純厚、老氣橫秋的聲音從他們身後隔空傳來。
兩人慄然一驚,回首一看,發現說話之人是一名黑袍老者,兀立於禿崗之上,儘管山風清徐,但他一襲黑袍裹身卻紋絲不動,令人一眼望去,彷彿整個人都融入夜色之中,若非老者一雙電芒精魅的雙瞳煞是駭人,尋常人一時間恐怕根本無法體會到他的存在。
“你是誰?”耀陽與倚弦幾乎同時驚得赫然而起。
黑袍老者桀桀一笑,目光炯炯地注視著兩人,緩緩走到他們身前不遠處,說道:“兩位小兄弟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耀陽與倚弦這才看清楚老者的模樣,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駭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這黑衣老者赫然便是費仲請來降妖的蚩真人,此時更顯出一股神秘詭異的強者氣勢,雖然臉上微笑滿面,但卻格外予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耀陽強忍心中懼意,嬉笑道:“原來是蚩真人,不知您老人家找我們兄弟有何貴幹?”
倚弦愁眉緊鎖揣測蚩真人的用意,不由想到姜子牙所說的劫數,暗想,難道這蚩真人無緣無故會殺了他們不成。再看看周圍的環境,倒也蠻符合“曝屍荒野”之說,於是心中更顯忐忑。
“你們莫驚!”蚩真人首先出言安撫他倆的驚慌反應,移步走到崗坡上登高望遠,負手傲然而立,以睥睨當世的眼神觀望朝歌,娓娓述說道:
“本尊乃是東域‘東聖道’的彌和尊者,名喚蚩伯。本道派數千年來一脈相傳,門下弟子從不踏足紅塵,眾皆隱世研修玄法道術,企求天人修真之道。只是每過一個甲子六十年,我們便會派人周遊天下尋找一些資質根骨都屬上乘的人,加以培養調教,用來接替本門的宗道傳承!”
兄弟二人聽得似懂非懂,傻愣愣地大眼對小眼,想不明白這名叫蚩伯的蚩真人說這番話究竟是何用意。最後還是耀陽忍不住了,出言詢問道:“這跟我們兄弟有什麼關係?你不會說,是看中我們兄弟去接替什麼宗……什麼道吧?”
蚩伯頜首輕笑,不無讚許地說道:“你們果然聰明!本尊正有此意!”
倚弦腦中思緒飛轉,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們兄弟自小就愚笨如豬、沒什麼用處,常被人抓去做下奴,盡做些低微下賤的事情,應該跟前輩所說的資質根骨都屬上乘的人有些距離才是!”
“此話似乎言不由衷吧!自古伯侯將相本無種,做大事者何拘小節,古來帝皇多禪讓,出身低微又如何?”蚩伯仰天長笑,惋惜萬分地說道:“你們若是連這一點都無法釋懷看破,本尊即便再如何教你們逆天改命之道,怕也是無濟於事空費唇舌!唉……虧我昨日日間見你們兄弟龍磐鳳鳴之姿,頓時萌生收入門下之念!罷了,罷了……就當是本尊看錯人了!”
這一番話說得言明理正,聽得倚弦為之語塞,連連點頭垂首不語,對蚩伯的看法大大改觀。耀陽更被激得豪情奮起,拍拍胸膛傲然道:“誰說我們拘於小節,大丈夫頂天立地,行得正坐得穩,哪會在乎什麼出身等級,我更看不上那些個伯侯帝皇!想這天地之大,我自逍遙我自在,豈不更加快意!”
此言一出,不但蚩伯因此怔了半響,連倚弦也不由對這位生死相依兄弟開始另眼相看。
“好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漢,說得好!”蚩伯拍掌連贊數聲,開懷大笑道,“既是如此,不知你們是否願意拜在本尊‘東聖道’門下?”
耀陽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好是好,只是我們兄弟最近劫數纏身,怕會連累蚩伯您老人家!”
“真是有負前輩如此寄望了!”一說到命相劫數,倚弦的心情立時變得異常沉重起來。
蚩伯微感錯愕,疑是兩人又再推脫,容顏不悅地厲聲道:“你們小小年紀,會知道什麼劫數?願意便願意,不答應就不答應!莫要藉詞推脫,當本尊閒著無事,找你們玩耍來了麼?”
“您老人家千萬別誤會,當真是確有其事不敢瞞您!”耀陽慌忙將姜子牙批相之事一五一十地盡數說了出來,最後還補充道,“我們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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