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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參眼睛看著張敞靈柩說:“故人故情在眼前,相望相思不相見!問餘別恨知多少,落花春暮爭紛紛!”
苟參的話讓大家又不勝唏噓。
這時外面有人前來弔唁,幾個人回頭看去,來人正是張猛。
張猛弔唁完了,和楊惲苟參幾個說話,接著陸陸續續又來了許多人,一會兒,馮野王也到了。
人多嘈雜,杜鄴就讓大家到偏房說話。
就在這時,張家人稟報說外面有人要見苟參。
大家都面面相覷,這裡是張敞的府邸,誰會來這裡找苟參?
苟參只有走了出去,一看,卻是諸葛豐。
諸葛豐是司隸校尉,這司隸校尉的職責是監督京師和京城周邊地方的監察官。
諸葛豐曾經彈劾過陳湯,致使陳湯丟棄了太官獻食丞職務,還被交付京兆尹處置。
同時,諸葛豐還彈劾過苟參,苟參和他從來沒有什麼交集瓜葛,他找自己做什麼?
諸葛豐看到苟參說道:“校尉,某奉詔,請校尉走一趟,請多行方便。”
奉詔?
讓自己跟著走一趟?
心裡奇怪,苟參面不改色,這時杜欽、揚雄谷永幾個跟著走了出來,諸葛豐是認識這些人的,對著他們拱了拱手。
苟參對楊惲說:“我剛剛回到長安,還沒來得及到家,一會請子幼兄遣人報個平安。”
楊惲點頭,苟參對著杜鄴再次行禮,拜別了大夥,就上了車。
諸葛豐帶著苟參還沒走多遠,大街上朝著張敞府這裡又來了一干人,苟參看著是剛才自己到廷尉那裡的廷尉監,這廷尉監帶人到張敞這裡幹什麼?
在馬車繞過街頭的時候,苟參看到好像楊惲被廷尉的人帶走了。
怎麼回事?
七拐八拐的,諸葛豐帶著苟參到的這個地方苟參完全不知何處,看起來很是偏僻,但是建築卻高大巍峨。
下了車,諸葛豐在前面走著,苟參在後面跟隨。
進到了建築裡,諸葛豐依舊不言不語,將苟參帶到一個屋子裡,示意苟參坐下,他就走了出去。
這屋裡除了一張席子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諸葛豐走出去門就關上了,苟參聽到了機括搬動的扎扎聲。
這門,還是用機關控制的。
屋裡的光線頓時一暗。
苟參在屋裡左看右看,發現這房間竟然沒有窗戶,而唯一的那扇門,竟然是鐵疇的,只在下面有一個極小的開口,容得一隻貓鑽進來。屋裡的光亮,就是從這個小洞透進來的。
自己被囚禁了?
司隸校尉和苟參這個護羌校尉秩奉一樣,都是兩千石,只不過各司其職。管理的事情不一樣。諸葛豐敢將在眾目睽睽之下苟參帶走,自然不會矯詔。他沒那個膽子。
那諸葛豐將自己帶到這裡,的確就是奉了天子的命令了?
苟參想著,坐到了那席子上。
這一坐,就是很久。
沒有一個人來看苟參。他也聽不到門外有人經過,彷彿這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這屋裡非常乾淨,地板平滑,其餘地方連一個老鼠洞都沒有,氣息也沒有發黴腐爛的味道,可見從前也許就是經常有人在這裡的。
那,這裡難道是司隸校尉專門審訊人犯的地方?
可是那個洞裡的日光殆盡。屋裡屋外都成為黑色的時候,也沒人來過問苟參。
伸手不見五指,苟參乾脆的就躺了下來,他頭枕著胳膊。想自己為何被天子關押。
——是當初和許浩明、黃霸在潁川郡剷除原賢幾個大家族的事情犯了?
不可能,黃霸雖然剛剛死了,許浩明還在,許浩明都沒事,自己能有什麼麻煩?
再說,許浩明的本家是許國丈,許廣漢不是好端端的活著麼,那自己應該無恙。
那自己犯過什麼錯?
烏孫的事情,只有自己和烏就屠其其格明白,這兩人絕對沒有出賣自己的可能,再說他們為何要那樣做?
烏孫的事情,就算劉詢怪罪,也不至於這樣吧?
那是怎麼了?
——難道是當初殺死李明俊的事情發作了?
這個很有可能,要不怎麼朱博自從自己回來就沒有路面呢?
可是當初自己被劉詢放到金馬門那裡不聞不問的,劉詢的意思不也說是為了讓自己稍安勿躁的,是為了打磨自己。
那還是和李明俊的死沒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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