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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我要真想調上來,也不需要你幫忙,你別忘了,我叔叔在縣委組織部工作,調我上來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他問:“你真有這個打算嗎?”
她撇撇嘴說:“那就看你的態度咯。”
他囁嚅道:“我?我覺得現在這樣不錯,有點距離感挺好,何必要天天膩在一起。”
她冷笑道:“你們這些男人,都是被寵壞了的孩子,任著自己的性子胡鬧,玩膩了拍著屁股走了,留下一堆爛攤子讓人家來收拾。”
他望著她問:“我是那樣的嗎?我可沒有丟下一堆爛攤子給你 。”
她說:“你攪亂了我的心就想跑,我可不會放過你。”
他沉默不語。
看著他嚴肅的面容,她笑了起來,說:“別那麼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只想跟你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而已。”
她忽然挽住他的手臂說:“我今晚不回去了,你陪我。”
他連忙抽出手臂,說:“不行,菁華今天晚上要帶學生上自習,我要回去照管孩子。”
她說:“那你陪我吃晚飯。”
他說:“那也不行,我得早點回去。”
“我不管,反正我跟著你,你走哪兒我跟到哪兒。”
他搖頭嘆息,她得意地笑了起來。
謝津生只得回辦公室收拾東西,跟她離開,他心裡想,兩個人預先約定好的遊戲規則,如果一個人先行打破了,那這個遊戲就難以再玩下去了。
他帶她到市郊一家特色餐館吃飯,在餐桌上,她貼得很近,一條腿搭在他的腿上,手握住他不放,侍者們用疑惑的眼睛望著他們,在一旁竊竊私語,他很清楚他們在議論什麼。吃完飯,他急忙要送她走,這個時間有一班從長明到寶山的長途車,她卻說:“你再陪我走走。”
他們來到一個小湖邊,坐在樹蔭下的石凳上,他顯得滿腹心事、悶悶不樂,她指著湖對岸說:“你看那條路多美呀,我們繞著湖轉一圈,走到那邊去好嗎?”
他抬頭看過去,一條靜謐的小路在幽暗的路燈下顯得神秘莫測,幾個路人在悠閒地散步。
他搖搖頭說:“你知道嗎,那些路燈就是一雙雙眼睛。”
她“呼”地站起來,氣惱地說:“我們的關係真的就那麼見不得人嗎?”
他說:“你以為很光明磊落嗎?”
她決然地說:“讓別人看到又怎麼樣,大不了離婚。”
他也站起來,說:“如果你要玩火,我可不想奉陪。”
她冷笑一聲說:“你知道你像什麼嗎?好聽一點是含羞草,不好聽就是縮頭烏龜,一遇到危險就把自己收縮起來保護自己。”
他說:“自我保護是一切生物的本能,含羞草它沒尖刺,沒有毒液,只有用這種聰明的方法保護自己。”
她失聲喊道:“那我怎麼辦?你拋棄我不管了嗎?”
他冷冷地說:“我們不存在誰拋棄誰,我們都是自由的,也不需要對對方負什麼責任。”
她說:“你說的多輕鬆,一句不需要負責任就完了嗎?難道我們是小孩玩家家,說分手就分手嗎?你真的那麼狠心?”她低聲啜泣起來。
他說:“我並沒有說我們要分手啊,只是我們都要冷靜一下,我們畢竟不是孩子了。”
她知道她根本就沒有真正得到過他的心,沒有抓住他心裡關鍵的東西,沒有走進他心裡重要的部位,她無法想像那裡裝了些什麼,跟他在一起時,他常常會心不在焉,而他自己卻渾然不覺,她總是無法捕捉他那顆不知所在的心,而他卻控制著她,她把自己的靈魂全部託付給了他,他卻並不珍視,而是把它當作玩具一樣任意玩弄。
她恨他,恨他的自私、薄情寡義,恨自己當初不該愛上他,她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從一開始他就想盡辦法擺脫她的控制,她對他的卑劣、他的自私、他的茫然無措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她像被他施了魔法一樣,他的所有舉止都讓她痴迷,只要他吩咐她,她都會言聽計從,為了愛他,她沒有尊嚴,沒有獨立的人格,她成了他的奴隸。現在他對她厭倦了,想棄她而逃,她怎麼能夠輕易放手。
她萬分悲痛地坐在那裡,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最後,他抬手看看腕上的表說:“你該回去了,我也要回去照看兒子,我送你吧。”
她茫然地跟著他,他們在沉默中分了手。 。 想看書來
第二十二章 決然分手(1)
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