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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買了些日用品,最後還被遊說買了一堆保健品,什麼蛋白粉、補鈣的,補血的等等。
回來後,舒姝仍然沒醒。
他站在樓下的花臺前,掏出香菸叼在嘴上,手裡的打火機喀嚓響著重複這個動作幾次後,卻怎麼也點不燃,手忽然被人握住,火點燃了。
煙霧迷濛中,他看見了夏沫。
夏沫道,“顧亦城,這就是你心坎裡的人?一個聾子?”
只是陌生人?
昨夜,夏沫從顧亦城家出來,回到賓館,歇斯底里的砸了一切能砸的東西。顧亦城不愛她,她知道,可是沒關係,反正長久以來他也沒愛過誰。但是當他毫不避諱的承認他急著去看望另一個女人時,她恨不得掘地三尺將那不知名的女人揪出來,抓她的臉,扯她頭髮,罵她不要臉。她憤怒、委屈,更多的是一種不甘。
第二天早上,夏沫打車等在顧亦城家樓下,遠遠瞧見他的車後,叫計程車司機偷偷地跟了上去。她倒是想看看,看看他這樣一個男人,為什麼樣的女人留著一絲柔情。
她偷偷跟著顧亦城來到省醫院,看見他坐在手術室外,從她這個角度望過去,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他像是想吸菸,身邊的女人阻止了他,然後兩人聊了起來。
大概半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開了,他急切的站起來,望著從手術室裡推出來的人,眼神像溺在烈酒裡,低低沉沉,醉了也迷失了。
夏沫趁顧亦城出去買東西那會兒,推開了病房的門,終於如願以償瞧見了病床上的女人。她曾在腦海裡不斷勾勒出這個女人的模樣:美麗、嫵媚、嬌俏或者可愛。
她仔細看著舒姝的臉,笑了,沒她漂亮,沒她年輕。於是,她努力的想從舒姝臉上找點與眾不同出來。緊閉的雙眼,慘白的面容,渾身散發出淡然的氣質如秋葉般靜柔,給人寧靜感覺。直順的長髮散開來,挽在耳後,露出耳朵來,耳朵裡戴著……戴著助聽器……
夏沫捂著嘴,慌張的從病房裡退出來。
聾,聾子?這個女人是個聾子?
她站在原地愣了幾秒,逃跑似的衝下樓,已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醫院,半途又不甘心的折了回來。
然後,在樓下的花園看見了顧亦城。
“她只是弱聽。”耳邊傳來沉沉的聲音,夏沫被拉回現實,迎上一道冷冷的目光,她咬著牙問,“你為什麼會喜歡她?喜歡這樣一個女人?”
“哦!她是什麼樣的?”顧亦城問。
“聾子!聾子!” 夏沫衝著顧亦城吼了起來。
“弱聽。”他糾正道,“我喜歡她時,她已經這樣了。嚴格說起來,我還是罪魁禍首。知道嗎,我在贖罪。”
“我對你們那些恩恩怨怨沒興趣。”夏沫道,“你是怎麼想的?和她在一起?”
顧亦城笑了一下,不說話。
夏沫問,“你愛她嗎?”
夏沫說,“你的品位真讓我匪夷所思。”竟然是這樣一個女人,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人,甚至帶著缺陷。夏沫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心中的不甘需要發洩,只得任由自己變得歇斯底里。
顧亦城掐掉煙,“你是想說她這樣毫無特色的女人,我為什麼就迷上了吧?”
如果說夏沫發洩的途徑是歇斯底里,那麼顧亦城發洩的途徑便是傾述。雖然無論是地點還是眼前這個女人都不是好的傾述物件,但他還是一口氣說道,“其實喜歡便是喜歡,愛就是愛,真沒啥理由。知道嗎?有些事,有些人,其實真的沒啥意思,甚至最先還沒看上眼,但就是有種說不出的魔力,怎麼說呢?就像磁鐵的正負級,總能吸引著你。當然,這樣一個人也許一輩子也遇不見,可是遇見了就真的是命中的劫。”
夏沫瞪著他,不說話。他繼續說,“其實大多數愛情萌芽的瞬間,最初只是一種簡單的征服欲。但人對於感情的理解,往往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變化。最初不懂得愛,單純的覺得對方好看,帶出去拉風,理由簡單直接又俗氣。漸漸的,相貌便無所謂了,反倒認為溫柔體貼、能夠遷就自己才實際。再後來,覺得要有共同的愛好,追求,奮鬥目標才能走下去。如今,千帆過盡,好像也沒有一個真正的標準去尋覓愛人。於我與她,於我與你,其實都一樣,可是總又有點不一樣。不得不說,夏沫,我和你的感情太淺。可能是這樣吧,人成熟了,理智多一分,顧慮多一分,愛情反而淡薄了,也變味了。年少時不顧一切能做到的事,現在真的做不到了,但是在我能做到時候,我用全力給了她。你問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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