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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亦城,是件多麼愚蠢的決定。
“抱歉,我還要出去。”顧亦城說著抬手看了看錶,“你看看還差……”
他話沒說完,夏沫再也按捺不住,撲過來抱住他,眼淚稀里嘩啦往下掉。
顧亦城沉默地看了她很久,放低聲音道,“哭什麼?廣告拍得很漂亮啊。”
夏沫仰起頭望著他,帶著期盼問道,“亦城,其實你有關注我,對嗎?”
顧亦城將她至懷中拉開道,“最近很多臺都放你的廣告。”
夏沫向前傾了傾身子,又靠了過去,急切的問,“你還在生氣是不是?”
“沒有。”他搖搖頭。
“我錯了。”她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說道,“以後都聽你的,成嗎?”
“不不,我們不說誰對誰錯,感情這事沒有對錯,我也有很多問題。你更不用刻意討好我,真的。何況你不是那種性格的女人,別勉強自己。”
夏沫怔怔的望著他,實際上她來之前刻意化了個精緻的妝,讓自己看起來楚楚動人。她都如此放低身段求他了,他怎麼能如此無動於衷。她本是個聰明人,從來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可聰明人也有犯糊塗的時候,就好比現在,她忘了男人的心其實都很硬,只有面對特定的人才會變得柔軟。
女人的敏感的天性讓她忍不住問道,“你急著出門,是去見別的女人嗎?”她問這話時,努力揚了揚嘴角,可笑容裡怎麼也掩蓋不了心底的失落。也許這就是女人,即使在最虛假的時也是真實的。
顧亦城迎上她的目光,最終點了點頭。
顧亦城說,“回去吧。”
夏沫與他對視良久,然後咬著牙,轉身跑開。
樓梯間中傳來人女高跟鞋的聲音,劈劈啪啪,久久不能停息。
第二天,顧亦城去醫院的時舒姝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他坐在手術室門外,身邊是個陌生的女人,她叫龔倩,舒姝的同學。
微創手術時間不長,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他慣性的掏出煙,身邊的女人好心提醒他,“醫院禁止抽菸。”
龔倩問他,“帥哥,是我們學校的嗎?”
“不是。”他搖搖頭。
“我好像見過你。”
“大眾臉吧。”他解釋。
“哇靠,大眾臉長你這樣。你以為中國人民都學韓國棒子愛整容嗎?”
“你為什麼不說中國人民整體水平比棒子高?”他反問道。
龔倩哈哈笑了兩聲,盯著他的臉直瞧,“讓我想想在哪見過你啊,恩,也許……是在我們宿舍樓下?”
顧亦城臉上的表情有點僵硬,迎上龔倩似笑非笑的眼神,苦笑一聲。他那點的小心思如果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在追我們家舒姝?”龔倩問。
“我想你誤會了。”
“誤會?”龔倩挑挑眉,語氣裡藏著輕蔑的意味,“那你誰啊?為什麼坐這裡?沒事杵我們宿舍樓下幹嘛?憑什麼抱著我們家舒姝跑醫院來?付什麼醫藥費?住什麼VIP病房?”
“我……”顧亦城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你,你,你什麼?說啊,說你剛好路過,說你只是來打醬油的。”
顧亦城看著眼前這咄咄逼人的女人,忍不住笑了起來,難道讓他回答:我原本真是來打醬油的,只是這醬油打著打著從量變發生了質變。笑過後,他搓了下臉問,“這些年,她過的好吧?”
“你不都看著嗎?”
“她過得好吧?”他又問,很執著。
龔倩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這那是在問問題呢?他只想要個肯定的回答。
兩人又恢復了安安靜靜的陌生人狀態,直到手術室的門被推開。
因為麻醉藥的關係,舒姝仍然昏迷著,醫生交代了一些手術後的基本注意事項,兩個護士將她推回了病房。
病房內,顧亦城站在病床前,龔倩見他抬起右手,長久的懸在半空中,落下來的時候只是碰觸到舒姝散開的髮梢。這是重逢以來顧亦城一直想做的事,舒姝醒時他不敢,也不能。他望著她,低低的聲音有點潮溼,像晨曦後凝聚成的一滴雨露,帶著隱約的期盼和淡淡的感傷,他問護士,“她大概什麼時候醒?”
“下午才會醒。”護士一邊說著,一邊給舒姝手背插上針,吊鹽水。
顧亦城收回手,對龔倩說,“餓了吧?我去買點吃的。”
隨後,他去臨街的餐館叫了外賣,然後又開車去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