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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針,有副作用嗎?”
“止痛針主要起鎮痛的作用,鎮痛的同時就會抑制神經中樞的反應。”
“算了,算了,不打了。”顧亦城擺擺手道,“能讓她不那麼痛嗎?”
“病人剛做了手術,痛是必然。”
“我當然知道是必然,我的意思是有辦法讓她不那麼痛嗎?當然前提是沒有副作用。”
一陣沉默,“恐怕沒有。”
“我現在嚴重懷疑你的專業性,請叫你們院長來一下。”
“顧先生,我有十二年的婦科臨床經驗,請您相信我的專業性,這事找院長也改變不了藥理本身的副作用。當然您也可以選擇不打針,病人熬過今晚就好。”
“沒看見她痛得厲害嗎?”
“那您看這針還打嗎?”
“不打。”
……
“等等,還還是打吧,量少點……”
“輕點,別把她弄醒了。”
舒姝使勁眨了眨眼睛仍然睜不開,接著手臂便被紮了一下,不一會兒,傷口好像沒那麼痛了,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舒姝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清晨,傷口還是很痛,但並非不能忍受,病房剩下她一個人。護士來給她量了體溫,檢查了傷口,吊了鹽水,再次強調排氣後才可進半流質類食物。
一直到中午,舒姝才通氣,護士端來雞湯和小米粥,她喝了些粥。
下午兩點的左右,龔倩便來了,推著舒姝去樓下曬太陽。午後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兩人坐在花園的藤椅上閒聊。
只聽“嗖”的一聲,一架遙控飛機迎面飛來。龔倩下意識揮手去擋,遙控飛機至空中飄落,不偏不倚停在舒姝腳邊,不遠處幾個男孩嘻嘻哈哈跑了過來,開口道,“阿姨,飛機是我們的。”
“什麼阿姨。姐姐,叫姐姐。”龔倩臉一沉,叉腰說道,“剛剛多危險知道嗎?這裡是醫院不能大聲喧譁,要是吵著、嚇著病人怎麼辦?”
“可你明明就是阿姨嘛!”小男孩一本正經又無辜的說。
舒姝“噗嗤”一聲笑出聲,龔倩回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將腳邊的飛機撿起來遞給帶頭的小男孩道,“去去,一邊玩去。”
小男孩接過,一溜煙跑開。
又是“嗖”的一聲,架遙控飛機在半空中劃出一道迷人的拋物線,接著在空中做了個三百六十度的高難度翻轉,從兩人頭頂飛過,然後又繞了回來,兜兜轉轉圍著兩人打起轉來。
那群孩子站在不遠處,衝龔倩又是吐舌又是做鬼臉。龔倩氣急敗壞的站起來,挽起衣袖,那樣子像是要打架。舒姝一把拉住她道,“你和小孩子慪什麼氣?”
舒姝說,“你不理他們,他們自然覺得沒趣。”
不一會兒,那群孩子見她二人沒有進一步反應,果不其然便跑開了。
龔倩指著那群孩子跑開的方向說,“據我媽回憶我小時候也這麼皮,傳說已經達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凡是我想的東西,父母不答應買,我便又哭又鬧。什麼躺地上打滾,絕食,離家出走我都幹過。而且還特別喜新厭舊,東西不喜歡了便扔一旁不理不問,可是過一段時間,覺得還是蠻喜歡,便又去找。有些找得到,有些自然是找不到了。若找不到,我會哭得很傷心,感覺就像,就像是弄丟了老朋友一樣。”
舒姝笑了笑,她很想告訴龔倩,永遠不要用物質的東西和朋友相比較。還想告訴她,人便是這樣,都是在丟失後才知道珍貴。但最終什麼也沒說,她知道,很多事情總是後來才看得清楚,雖已找不到來時的路,但人生便是在不斷地丟失後,學會慢慢長大,慢慢知道愛,知道珍惜。
抬頭仰望天空,她不禁想起,曾經在那樣的季節,某時某刻,某一個人,柳絮飛揚中朝她微微一笑,雖然短暫卻綻放出絢麗的花雨,那不過是生命中的一場迷霧,現在想起,原來已經那麼遠了。
龔倩推了推她道,“別發呆,說說看你小時候啥樣子唄。”
舒姝想了想道,“話很少,像是很安靜。”
“噗!”龔倩笑了起來,“雖然這可能是事實,但我有沒有說過你有講冷笑話的潛質?”
“是啊,是啊。”舒姝點點頭道,“願博君一笑。”
“對了。”龔倩衝她眨眨眼,故作神秘的問道,“VIP病房多少錢一天?”
“不知道。”
“那誰,要是找你還錢咋辦?”
舒姝轉過頭看著她,笑道,“讓他做夢去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