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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士走了,程普將信遞給了副將丁奉,恨聲道:“你看看吧!江夏軍何等囂張。”
丁奉看完信,有些驚訝道:“這個甘寧竟然想把我們趕出蘄春水域,這簡直太不可理喻了。”
程普終於冷靜下來,沉思良久道:“甘寧從來就不是魯莽之人,此人很有頭腦,我估計這不僅是甘寧的意思,這應該是整個江夏軍的態度,甚至是劉璟的授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劉璟應該知道了朝廷任命我為南郡太守之事,所以他率軍西征江陵,同時把我們趕回江東。”
“那我們該怎麼辦?”
程普冷冷一笑道:“我相信甘寧一定會攻擊我們戰船,不妨先忍下這口氣,返回江東,此事讓吳侯來定奪,正好他們擊毀了我們三艘戰船,讓吳侯找劉璟要一個說法。”
說到這,程普當即下令道:“傳我的命令,全軍啟航,返回江東!”
。。。。。。。。。夜幕籠罩下,一支由兩百艘戰船組成的水軍船隊正在漢水江面上疾速列隊行駛,戰船排成三列,延綿十幾裡,在江面寬闊的江面上顯得蔚為壯觀。
這支船隊是從夏口出發,運載著一萬精銳的江夏軍,由大將文聘統帥,他們的最終目的地是襄陽城,截斷襄陽曹軍的北歸之路。
此時船隊早已經過了宜城縣,離襄陽城只有五十里不到,船帆在東南風的勁吹下鼓成了半球,使船速快疾如飛,照這個速度,船隊天亮前便可以抵達襄陽。
文聘站在船頭上,默默地注視著黑黝黝的江面,他心中頗為感懷,當初他們實施戰略撤退,離開了襄陽,很多人都感慨此生再有沒有機會返回襄陽,當時軍中普遍認為曹軍不可戰勝。
甚至包括文聘,他也沒有多少信心能戰勝曹軍,但事實卻證明了他當時的悲觀,僅僅半年多後,他們又重新殺回襄陽。
如果說從前是因為劉表最後的遺言才使他決定效忠於劉璟,與其說是對劉璟的效忠,不如說是對劉表的效忠,而現在,赤壁大戰的勝利使他的心態有了微妙的改變,那就是他對劉璟的忠誠的基礎變了,劉表已經在他心中漸漸淡去,而對未來的信心卻在一天天加強,儘管前路會有坎坷,但他相信劉璟最終能統一天下。
“師父在考慮作戰嗎?”
不知何時,徒兒蔡進出現在他身邊,蔡進在赤壁之戰中跟隨黃忠守衛軍營和看押戰俘,沒有得到渡江作戰的機會,儘管如此,他也積功升為別部司馬。
文聘搖了搖頭,“我沒有考慮作戰,我是在想州牧此人,和老州牧相比,他在閱歷、文采、名望、人脈等等方面差得較遠,而且才二十四歲,為什麼他卻做成了老州牧一輩子都沒有做成的事?”
蔡進也笑道:“我覺得我比較有發言權,當年和他第一次比武,他學武才幾個月,竟能擊敗我,雖然是我輕敵,但我覺得根本原因還是他善於抓住我的弱點,最大限度發揮自己的特長,謀定而後動,所以他取勝了。”
“你說得沒錯!”
文聘點點頭道:“老州牧就是樣樣都要涉及,就像枝繁葉茂的大樹,卻忘記了根本,那就是水軍,州牧便是將荊州水軍優勢發揮到了極致,而曹軍最弱就是水軍,以己之長攻敵之短,曹軍就算在陸上再強大也毫無還手之力。”
蔡進沉默片刻,又問道:“師父覺得我們蔡家將來該怎麼辦?會不會受到前任家主的牽連?”
這是蔡進最擔心之事,畢竟蔡瑁一手毀了荊州,又投降了曹操,使得蔡家在荊州抬不起頭,他對家族的未來充滿了擔憂。
文聘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不要想得太多,他是做大事之人,不會為過去的小芥蒂而耿耿於懷,再說他還需要蔡家替他穩住荊州,所以只要你忠誠正直,蔡家的前途命運就不會差。”
蔡進默默點頭,他扶住船舷,望著黑亮的江水,不由心潮起伏,襄陽,他又回來了!
。。。。。。。。襄陽城和樊城一線目前有一萬曹軍駐守,由大將徐晃統帥,儘管襄陽城是整個荊州的中心,但曹軍主力卻駐守在樊城一線,連徐晃本人也大多時候在樊城。
一方面固然是因為曹軍各種糧食輜重都堆放在樊城,必須用重兵把守,另一方面徐晃也受夠了江夏水軍之苦,如果他駐守襄陽,一旦江夏水軍封鎖了漢水,那麼他們就要重蹈去年逃亡上庸的覆轍。
這段時間徐晃的心中格外擔憂,由於風向轉為東南風,那就意味著江夏軍進攻的日子越來越近,而曹軍在荊州的兵力只有兩萬人,卻分守兩地,這讓徐晃覺得極為不妥,雖然放棄江陵有點可惜,但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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