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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心慈手軟,搖擺不定。這個男人其實只是——嘴賤。除去這點,他倒還入得了自己的眼。
“我想做什麼兄臺猜不到?”
“放屁!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蟲子,哪裡能知道你想什麼。”
把他當神仙了?他神農山莊的人最多也只能算個半仙。斷了氣的還能救,腐為肉化為骨的卻是無能為力。
若是神仙,那自當不同了。
“哦,既然兄臺猜不到,而在下又不想說,那我看此事便作罷吧。”單風狀作雲淡風輕,實則暗中竊笑不已。
瞧這漢子的模樣,該是快忍不住了吧。
“籲——”
一道高昂尖銳的馬嘶聲平地乍起,本還圍攏在皇榜旁看好戲的路人聞聲紛紛循聲探看,這一看不禁嚇得各自四散奔逃,慌亂避讓。
只見城中不算寬敞的街道上,一匹栗色馬兒自城東疾馳而出,一路向南門而去。路經之處不避不讓,無視被自己一路撞翻的攤與躲避受傷的人,囂張之態簡直令人髮指。然而騎馬之人一身戎裝,腰掛寶劍,顯然是位兵士,而能在城中駕馬佩劍的,少說也該是個從七品副校尉。誰讓敢得罪?又不是不想活命。
不過,這也只是大部分人的想法。還有少部分人,思維與與常人的。就好比某個突然發瘋衝入街道中的漢子,還有另一位電光火石間,飛身而出的影子。
鐵風虎目圓睜的看著那行跡惡劣的一人一騎,他雖平日衝動,卻也懂得分辨何事該管何事管不得。他知道自己這等毫無身份的草莽來此投營,絕不該得罪了上頭的將領。他也知道眼前那驅馬狂奔的人,就是那不能得罪的那類人。所以他隱忍,他只是憤恨的瞪。
然而,當事態變得脫離掌控,當他見到一名孩子孩突然從路旁躥出,而轉眼間,那狂行的馬兒已經近在咫尺。
“格老子的!”
話音未落,人已衝了出去。≮墨齋 。。≯
他皮粗肉厚,或許還能在馬鐙子蹄下活命也說不定。
鐵風趕上了,他將孩子一把抱進懷裡,用整個身體來掩護。他本就沒想過還有餘力躲開馬蹄,所以他只在第一時間反射性的閉上了眼,等待劇痛來襲。
不過,等了半天,等來的是一聲淒厲的馬嘶,接著便是重物落地揚起的塵土。
咦?這是……
鐵風倏然睜眼,卻差點叫眼前的一幕看得瞪出眼珠!
單風雙手環胸,一腳穩穩站立於地,另一條腿卻是保持著側踢的姿勢,直到那一人一馬翻到在地,這才緩緩收回。
三分內力七分巧勁,對付這一人一騎恰到好處。
“哼,瀾風軍中竟還有這樣的敗類。罔顧百姓性命,在城中縱馬行兇,這就是瀾風軍中軍紀?”
冷言冷語相加,氣勢凜然令人望而生畏。
單風板著臉,威嚴自生。而她眼角的餘光,卻是偷偷瞥向一旁,見那蹲跪在地上的一大一小毫髮無損,這才緩緩舒了口氣,外加“噗嗤”一笑暗暗在心。
那個漢子的表情,太有趣!
那人仰馬翻的將士狼狽地從地上掙扎而起,半天才忍住一身的痛,咬牙切齒的怒指單風。
“你是何人!竟敢對本官動手!你知不知道本官是何人?本官可是商陽都統副校尉!今日乃是奉都統大人之命前往遙平報信的!耽擱了本大人的要事,當眾藐視朝廷命官,竟然還出手相向!哪一條,都能治了你的死罪!”
“噢?在下可還真不知道你是誰呢。所謂不知者無罪,這……我想校尉大人不會同在下計較才是吧?”
單風斜目笑看,表情中帶著顯而易見的譏諷。
“在下未來商陽前曾有幸得一位故友告誡,說這嶺峽關霖州三城的三位都統,就遙平都統是最忌憚他人狐假虎威,還藉機擾民的。曾有其屬下一親信,因縱容家中之人在外作惡,故被鞭屍分骨,懸屍城外。不知校尉大人可曾聽聞?”
單風語氣平平,然四周之人皆紛紛倒抽一口涼氣。
在嶺峽關的人又豈有不知此事的?當初為了此事,無論官兵百姓,皆是人心不安。這遙平都統的喜怒無常,殘暴冷血,可是他們親眼所見啊!
“我……我不與你這等劣民一般計較!”
心中不甘,但若真錯過了送信的時辰,那陰晴不定的遙平大人還不知會如何。而自己是商陽都統的屬下,那遙平都統雖然不會將自己就地正法,可單憑他那些可怕手段,這一查一探一狀告上自家大人那,自己還是一樣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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