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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是否在此處落筆簽字即可?”
前一刻被驚得差點破膽,後一刻又被驚得面紅耳赤。年輕的募兵官連連點頭,卻依然說不出一句話,就怕驚擾了眼前俊俏非凡的小哥。
瞧他一身衣物雖帶風塵,卻是看得出料子做工的精細。想必是身家非凡的公子,卻為何要來此受罪從軍?
不懂,當真是不懂。
單風得到答案,大筆一揮。不同於他面容的精緻,只能尚且算得上“粗礦”的單風兩字落到紅紙之上。
而落筆未定,身側忽而又響起徹耳怒罵。
“格老子的!你這不男不女乳臭未乾的小子竟然敢跟大爺我搶第一!”
單風眉間一動,斜斜的瞥了那高大漢子一眼。微一挑眉,唇邊倏然綻放淺笑。
不男不女?乳臭未乾?
上一個這麼說自己的人,似乎還在地獄裡等著投胎沒出來。
很好,這個樑子,她想是結定了!
☆、鬧事
鐵風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誒,男子。回眸一笑百媚生,這句話只聽過形容女子,但今時今日,要讓他將這話套在眼前的男子身上,他也甘願。
怔愣在地,倏爾又惱羞地雙頰通紅。想到自己被一個男子迷惑了神智,耿直的漢子不由佯裝憤怒,抬手一指對方眉間大聲道:“就你這般模樣還想從軍,簡直招人笑柄!”
雖說他不過藉由此來掩飾心中尷尬臉紅,但他說的話倒也算是出自真心。瞧他細皮嫩肉的,個子也不高,身板更是顯得單薄。這樣的一個男子從軍,他就不信能捱過三日。
“這位兄臺,我從不從軍本與你無關。”單風笑得更深,只是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聲音清冷,難辨其中心緒。
說罷前半句,她故意頓了頓,見漢子胸口起伏,雙頰比剛才更為通紅。她這才眉眼一挑,復又接著道:“不過,兄臺三番四次拿在下的顏面做文章,更是不顧在下的顏面當眾奚落嘲笑,更刻薄地貶低在下一片精忠報國的決心。如此,若在下不問兄臺討個說法,似乎就太對不住自己了。”
醜話說在前頭,接下來可別怪他“心狠手辣”。誰讓對方誰不好惹,偏偏惹上了她單風。還幾次三番,戳人痛處。她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以牙還牙有仇必報,才是她奉行的真理。
不急著動手是因為單風在等對方動手。早在漢子靠近自己的時候,她便探知對方雖有一身蠻力,可氣息平乏,喘息有聲。連她這才修習內力不足月餘的人都能探知底細,可見對方並非什麼高手。
一個無啥內力的尋常人對上習武的自己,可別說她持強凌弱。
心中一撇嘴角,單風等著那火爆脾氣的衝動漢子朝自己揮手相向。奈何令她詫異的是,等了半天,拳頭未見揮來,倒是他整個人搖晃著退後退後幾步。一雙怒目直瞪著單風,可也就只是瞪著,再無其他動作。
鐵風不是不想動手,而是他面對這樣一個男子,這樣一張臉,無論如何他都揮不下拳頭動不了手!
自己這是中了什麼邪風,明明在眼前的是個男人,還是個衝著自己挑釁的男人。自己怎麼就只覺得臉頰似火燒,心口如雷動呢?
“格老子的!”一句粗口爆出,卻不是衝著對方,而是對著自己。
胸口起起伏伏呼吸過度,隨著那雙晶亮深沉的眸子看得久了,這等感覺越發嚴重起來。
於是,漢子一聲重重冷哼,繼而錯開一步走到登記的桌案前,舉起狼嚎,大手一揮落下自己大名。
他告訴自己,不與乳臭未乾的不男不女較真。否則,豈不是失了自己的身份?
所以,即使此刻鐵風明顯的感覺到了身側那一道滾燙的視線盯著自己,他依然面不改色的盯著那登記桌上的紙筆,沒有側頭探看。
然而,這名字也登記完了,字也早就寫完了。可這人,卻還是直直站在那,並且有越來越僵硬的趨勢。
終於……
“你看夠了沒有!你到底想做什麼!”
單風現在對這漢子倒是起了點興趣。她改變主意了,她不急著送他去見閻王了。畢竟,她還待為大哥多積點福,好讓大哥復辟之事一路順暢。再者,怎麼說她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私下鬥毆這樣的事,即便要做也不能做在光天化日之下啊。
單風笑了。她本就在笑,只不過如今的笑,像極了某種狡猾的動物。心中盤算著,其實短暫接觸就能令她對眼前的漢子做出幾分結論:耿直老實,偏又毫無心機,不懂掩飾。火爆衝動,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