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戰身側出言提醒。
二日之前,蘇括便告辭離去,他作為王爺身邊心腹,自然知道蘇爺此去的目的。餘將軍的刑期將近,而早就揚言要動手劫囚的蘇爺,這便是趕著往京城去了。
雖則王爺與蘇爺私交甚密,然而畢竟一在廟堂一在江湖。蘇爺不懂王爺的苦處,若真讓他劫了法場,皇上哪裡還能容得王爺。要知道,王爺本就被皇上猜忌頗深,若非礙於王爺的兵權,又苦無藉口削兵,早就將王爺這眼中釘除了去。
無奈王爺心繫瀾風大局,即便知道自己手足兄弟如此狠毒心思,卻還是一再隱忍不發。但恐怕這一次,王爺不得不做出一個選擇來。
“爺。此處到京城路途快也需花上三四日,若咱們在不啟程,那麼蘇爺他……”
“驚雷,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再看了眼空無一人的官道遠處,蔣戰調轉馬頭。
看來,是他太高估了自己。只是不來此處,那小子又該何去何從?
抬頭望眼天色,蔣戰卻無法繼續再等候。驚雷說得不錯,若自己再不啟程,只怕回到京中,一切皆晚。
若只是餘將軍一事也就罷了,只是他實在沒想到,皇上竟聽信讒言,荒唐到做出那樣的決定。他瀾風南疆若是失了嶺峽山脈與霖州三城,還如何能保得疆土無憂!
如今唯有自己回到京中,才有可能搏上一搏,力王狂瀾。
“走吧。”
隨著主人一聲令下,五六人齊齊驅馬轉身,向那京城的方向舉鞭欲策。
“且慢!”
一聲驚鴻之聲乍現,引得幾人頓下手中動作,而蔣戰更是眼底一亮,猛然轉身。
一騎一人絕塵而來,塵土飛揚間,人影漸近。
然而當那人轉眼靠近,蔣戰臉上本欲揚起的笑容卻僵持凝卻。
“文南王。”男子騎術精湛,垮下的亦是良駒。馬兒在蔣戰身前驟然停下,男子順勢抱拳行禮,帶著江湖人的落拓大方。
“在下唐家家主,替朋友送封信給王爺。”
唐家家主?
眼前氣宇軒昂的男子便是富甲一方的唐家少主唐慕龍?
伸手取過對方遞來的信箋,卻沒有急著開啟,而的細細打量了眼前的男子一番,出言問道:“能令唐少主親自走上一趟,這位朋友對唐少主來說,想必意義非凡。”
唐慕龍坦然點頭,既不否認亦不解釋。他本就不善言辭,也無心遮掩。雖與蘇括聯手,但他卻是精打細算,最後才與蘇括達成協議。而此番前來送信,亦是他看重與荀天的交情。若非那人是荀天的義弟,自己也不想與文南王牽扯上關係。
“既然信已經送到,那在下就先行一步了。京城路遙,蘇兄幾日前臨別亦託我給王爺您帶個口信:京中亂世,切忌小心。”
此言剛落,人便策馬轉身。不顧身後幾人灼灼視線,揚鞭而去。
好一個肆意灑脫的男子,好一個唐家少主。
這亂世江湖,亦是人才濟濟。可惜朝堂**,兄長不明。令他這兄弟心中悲慼,唯嘆相煎何急!
展開手中的信箋,為紙上那糟糕的字跡而啞然失笑。落筆名為單風,不是那自己心心念念等待的少年,又是何人?
果然,他這一次的賭局,還是敗了。
敗了,卻未必輸得徹底。
蔣戰將看過的信箋捏握在手中,微一運力,抬手一揚,那如末的粉塵隨風散去。
身服干戈事,豈得念所私。即戎有授命,茲理不可違。
單風,本王又小看了你一回。沒想到區區單薄的身體,卻有著如此固執倔強的心性。也罷,此是多事之秋,那少年若在身邊,對他來說也未嘗是件好事。只要他上從戎之路,何憂他日不入自己麾下?
“喝!”
一家夾馬腹,垮下玉驄如弓似箭,一馬當先飛射而出。
一路往南走了半月,滿身風塵的單風終於來到了南疆最著名的嶺峽關。這半月來單風走的辛苦,往南疆的路途頗遠,即便有唐慕龍相贈的千里良駒,可無奈她卻是個路痴,對路況毫不熟悉。於是,她只能走一段問一段趕一段再歇一段,花費半月,總算安然抵達。
這一路上,單風對瀾風國這片南關邊疆地帶也作了一番瞭解。嶺峽關為瀾風第一險關,外有嶺峽山脈為天然屏障,內有三座重城呈三足鼎立之勢,互扶互持。而單風如今所處的,正是距離嶺峽關較遠的三城之一——商陽。
邊關人雜,商陽城作為瀾風南疆要塞,來往通關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