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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卻與她們的主人一樣興奮。
單風是用盡了全力,而況荀天則是卸去了一身深厚內力,只帶了兩層護身,與單風認真的過招。
他知道能教她的不對,接下來的日子,她必須獨自走過。她也知道離別在即,再相見必是天翻地覆,定要成為他的助力。所以,他們都是毫無保留,認真的攻守每一招。
一招飛花探月,卻被況荀天舉劍擋下,單風一時好勝心起,知道況荀天只留了兩層內力,故而調轉起自己不過練就了幾日所積聚起的微薄內勁,再加上過去習得的巧勁,竟是直直與況荀天扛上了。
濃眉一挑,看穿了單風的心思,況荀天倏然撤劍旋身,令單風怔愣下衝勢踉蹌,卻在下一刻落入一具溫暖的胸膛。
“小風服輸嗎?”
“一輩子不服。”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自然流露。
比劃過後,一人進屋開始收拾行囊,另一人照舊入了廚房準備飯菜。到了用飯的時間,況荀天才再次看見單風。
他不經意的細瞥,見到那微微充血的雙眼,心底生疼卻沒有表露。自己何嘗不是在刻意壓抑,但是他絕不說那些離別之話,這是他與單風的默契,亦是彼此的約定。因為他們會再見,定會再見。
用過飯後,況荀天訝異的看著幫他收拾碗筷的單風。後者只是回以一笑,沒有再多說其他。
兩人沉默的收拾完一切,接著又與尋常一樣看書的看書,陪看的陪看。直到日落西斜,直到晚風悄然來臨,直到……不得不分離。
夜幕降臨,況荀天悄然的下了床榻。背後緊貼的溫度一失,單風幾乎立刻感到了心中湧現的苦楚與眼底的酸澀。
她背對著他躺在床上,雙眼卻等得很大很大,直直的看著面前的牆面。聽見腳步聲在屋子裡徘徊,聽見物品細瑣零落的聲音。最後,屋門被開啟,良久沒有了動靜。
心中不定,單風突然猛地坐起身,轉向身後。下一秒,熟悉的氣息包圍了自己,溫柔的唇貼上了自己。
離別的吻輾轉難分,膠著的氣息引落了最不願展現的感傷。淚溼了衣襟,痛了心扉,也濃了別愁。
“小風,等我。”
低沉沙啞的嗓音在單風頭頂響起,單風只是一味抓緊了男人腰際的衣衫,低著頭抵在他的胸前。
良久,她卻出塞在腰帶內側的小布包,悄然開啟。裡面,是兩隻粗糙的木雕戒指。
拿起一隻遞給男人,抬起的臉上已經帶著勉強的笑意:“大哥替我帶上。”
況荀天不疑有他,接過木戒指,在單風示意下套上她的無名指。那一刻,他突然覺得心中感慨萬千,卻又說不出是為何而如此激動。
而單風何嘗不是如此,她比男人更動容,因為她深知此意為何啊!拿起另一隻戒指,她試著套上況荀天的手指,不料有些小,套到了中途就有些困難。
一隻大手握上她的手,在她尚未回神之際猛地就勢用力,將那木戒指猛地一套入底。
破了皮流了血,可況荀天心裡只有高興與安心。
“這可不像我認識的小風。”不忍單風這般模樣,況荀天故意這麼說。
單風噗嗤一笑,搖頭道:“大哥卻還是我認識的大哥。”
拍了拍單風的肩膀,他道:“替大哥去泡杯熱茶吧。”
單風身子一僵,卻是應聲下榻,定定的看了況荀天許久,才毅然轉身走了出去。
點了火,上了壺,熱了水。託著微燙的杯,她卻沒有再回到剛才的屋子,因為她知道,那裡已經失了人,涼了溫。
目光直視著遠處那駐馬而立的人影,就著月光,對著那一人一馬的方向,單風仰頭飲下杯中熱茶。
以茶代酒,為她的大哥——送別。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溫情過了。終於讓這兩隻分開了啊分開了。
☆、商陽
朝陽初升,驅散了夜幕下的冷凝。晨霧尚未散去,露珠凝落。巖城西三里坡的驛館外,官家的寬道上了無人影。
驛站樓下,五六騎馬靜立門前。為首的蔣戰依然一襲黑色,只是往日的錦衣換成了軟甲,空蕩的腰際懸上了寶劍,而身下則是他的愛駒玉驄。他在等,等與他約定的那少年,只是隨著時間流逝,他平靜的表情開始出現裂痕。
當日他信誓旦旦,胸有成竹。如今他卻不得不懷疑,自己的賭注是否下錯了。
“爺,若再不啟程就晚了。”
身後,驚雷忍不住策馬向前一步,靠近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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