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彷彿什麼也沒做錯似的,這麼坦然自若!
流蘇已料到宣墨是為了這事而來,卻不曾料到平日如此冷靜自持的宣墨,竟如此失態的發怒,聽他句句質問的話,不由火氣也漸漸的上來,開口便道:“說到底,你在乎的依然還是宣家的名聲不是嗎?!”
宣墨被流蘇的話氣得哽住了話,剋制住自己,道:“好,不說名聲。那麼她的安全你考慮過了嗎?那個男人是否真的可以依賴,是否真對她從一而終?”
流蘇也氣道:“你以為這些她自己就沒考慮過嗎?她想過的!卻執意還是要與人私奔,就是因為她知道宣家不會準這姻緣!”
“自然!宣家的小姐怎可與這低賤人相配!”
“那是你的想法!你不能代替她,有些彎路,是必須要走的!你以為縱使你能留住她的人,能留住她的心麼?你在年輕時,就已經規劃好自己的未來了嗎?如果她不去自己經歷,她不會死心的!”
“依你的聰慧,你大可設個圈套讓她明白!為何真的放了她?”
“你以為她會感激你嗎?宣墨,我告訴你,有些事情,非得自己痛過不可,只有自己真痛了,那痛才會更銘心刻骨!我就是要讓她自己明白,自己錯的有多深!你這個做哥哥的真的關心她嗎?那為何她有了心上人你卻到現在才知道!你平常真的問過她的感受嗎?你想過沒?究竟是誰,把她逼到這步田地!”
宣墨不說話了,安靜了下來,冷冷的盯著流蘇。偌大的房內只有流蘇激動的喘氣聲。良久,宣墨一甩衣袖,大步跨出了房門。
荷包在屋外聽兩人吵得水深火熱,卻突然安靜了下來,正奇怪著,便見宣墨怒氣衝衝的走了出去,見他走遠了,連忙跑進了屋子,卻見流蘇疲憊的在椅上揉著眉心,想給自己倒杯水,卻連手也在顫抖。
荷包慌忙走了過去替流蘇斟了茶,流蘇如同撈著救命稻草般,急急地飲了大半杯茶下去,這才覺得心漸漸安定了下來。恰才宣墨陰霾狠決的神色真是嚇到她了,從來見他是翩翩佳公子,卻未曾想到,他也有那般恐怖的一面。
還未平靜下來,聽到屋外一個陌生的聲音道:“夫人可在?”
流蘇命荷包開了門,屋外站著的是一個丫鬟。流蘇認得,是在宣老夫人身旁第一得意的大丫頭抱琴,忙起身相迎,面上帶了笑,問道:“抱琴姐姐找我何事?”
抱琴微微笑了笑,道:“老夫人請夫人一個人過去一趟。”特意加重了“一個人”這三個字的音。
流蘇還是維持著笑容,道:“抱琴姐姐請坐一坐,我稍梳洗了就過去。”
抱琴客氣的回道:“既然已傳到了老夫人的話,那我就不坐了。還請夫人不要失約才好。”
“自然。”流蘇見抱琴走遠了,才慢慢垮下笑容,心裡想,終究是躲不過的。嘆了口氣,回屋稍稍梳洗了一番。荷包擔憂的看著鏡子裡的流蘇,問道:“夫人,讓荷包也跟去吧。”
流蘇搖了搖頭,道:“既然老夫人都命我一個人去了,若再違抗她帶了你去,恐怕是火上加油。荷包,別怕,她不會把我怎麼樣的,你在園裡,等著我回來。”
荷包還想說什麼的,卻見流蘇已然站起了身,頭也不回的出了門。只得在屋內祈禱保佑。
瑞康園內,宣老夫人拄著玉石鳳凰柺杖,端坐在椅上。遠遠聽到下人報道:“少夫人到。”眼睛立刻閃過一絲精明,泰然的等著流蘇。
流蘇一進園子,緩緩朝宣老夫人走了過去,卻在走近時突然跪下,口中說道:“流蘇向娘請罪。”
宣老夫人眯了眯眼,不動聲色地問:“何罪之有?”
流蘇跪在地上,低著頭說:“是我私自撥了銀子與硯兒,縱容甚至幫助硯兒離家。流蘇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並不敢奢求娘原諒,請娘懲罰流蘇。”
宣老夫人聞言,長嘆了一聲,道:“流蘇,既然你知道自己犯了什麼性質的錯,也知道這樣做的後果,那為何卻還是執意要做?”
流蘇低著頭一言不發,她知道即使在現代,她的做法也會被人認為是不妥的,更何況是古代。她的想法,也許沒有一個人能夠理解。
宣老夫人見流蘇沉默著,以為她是做好了受罰的準備,重重的用柺杖敲擊了地面,驚得流蘇抬頭看她,這才道:“流蘇,無以規矩,不成方圓。宣家大戶人家,事事要講求獎懲公平。既然你入了宣家,就是宣家的人,今日若不罰你,怕是難以服人心,這活罪是難逃了。你可服氣?”
流蘇點了點頭,道:“流蘇甘願受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