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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萬不可辜負了宣二小姐的良苦用心啊。”
旁邊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聽到這,刷的湊過頭來,大著嗓門道:“你們這些酸書生知道個屁!就知道唧唧歪歪,老子聽說原來那宣少爺有龍陽之好,看上那書生了,宣少夫人夜夜獨守空閨,實在受不了了,這才求宣二小姐勾搭那書生,勾搭出了京城,唉,想那宣二小姐為了自己的嫂子可以做到這步田地,也是個有義氣的娘們啊!”一邊嘰裡呱啦連說帶劃,一邊還帶著鹹菜味兒的唾沫星子噼裡啪啦四處飛濺,一群書生捏起鼻子皺起眉頭,飛速的逃離了現場,徒留那激情澎湃的漢子,瞪著張空桌子嘟噥:“守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婆娘不要,竟喜歡上男人……”
擁擠的坐客中,一個穿著鬆鬆垮垮的玄色長袍的男子,彷彿與世隔絕般獨飲獨酌,他身邊自然而然的便形成了一個氣場,無人敢打擾。只是那雙漂亮的鳳眼裡,在聽到身邊喋喋不休的爭論後,倏地掠過一絲華彩。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隨意的扯出一個死灰的笑靨,喃喃道:“真是有趣的人……”
相比起外面的流言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宣府顯得很安靜,非常安靜,安靜得荷包忍不住有些恐懼。彷彿安靜以後的爆發,就是一場徹底決絕的毀滅。她心神不定的逗弄著架上的鸚鵡,那鸚鵡卻像是也感受到了這山雨欲來之前壓抑的氣氛,也瑟縮著噤了口,呆呆的一動不動。
荷包終於忍不住的焦躁的在房裡轉起了圈,突然一個淡然清醇的聲音說道:“荷包,別轉了,你晃的我頭暈。”
荷包聞言,猛地撲上去搖著流蘇道:“夫人,您這時候還有心思練書法麼,該想想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流蘇被荷包不住搖著,手中蘸滿墨汁的狼毫筆端,墨汁一滴滴的散落,在雪白的宣紙上,氤氳成一片黑。
她盯著那墨汁在紙上慢慢擴散,淡淡的笑了笑:“不怎麼辦。”
荷包崩潰了,在流蘇無所謂的笑容裡抖得風中凌亂。卻突然聽到外面的請安聲:“給少爺請安。”荷包更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拼命抓狂,這邊流蘇卻換了一張宣紙,不急不緩的繼續臨摹著。
開門聲輕輕響起,聽在荷包耳中,卻彷彿耳邊炸響一個驚雷,心驚膽顫。宣墨進了屋,表情淡淡的,掩飾的十分完美,可是眼裡已是濃黑的暗色,似乎隱藏著排山倒海的洶湧波濤,可是仔細一看,卻又像是什麼也沒有,只是暗影沉沉。
宣墨沉聲道:“荷包出去。”眼睛卻直盯著書桌旁那自得其樂臨摹的女子,那女子也不抬頭,彷彿根本沒有意識到房間裡多了一個人的存在,倒是荷包戰戰兢兢的出去了,臨了還不忘替兩人體貼的關上門。
宣墨很煩躁,他很想壓制自己的情緒,卻被流蘇的淡定自若給激起了憤怒,緩緩走到流蘇身旁,探究著看了那宣紙上的字,然後伸出手握住流蘇拿筆的手,帶著流蘇一起臨摹下了那個“安”字,果然那“安”字相比起流蘇寫的,就多了一分氣勢和鋒利。兩人誰也不開口,就以這樣的姿勢臨完了整張帖。氣氛越來越壓抑,粘滯而厚重。
流蘇漸漸覺得自己握筆的手心粘稠一片,竟是出了汗。這才放下了筆,巧笑倩兮的看向宣墨問道:“怎麼?找我有事嗎?”
宣墨扯出一個沒有溫度的笑容,問道:“昨日硯兒離家,今日宣瑞告訴我,硯兒曾問他支一大筆銀子,他沒同意,告訴了你讓你定奪。結果硯兒找了你以後便離家了,你怎麼解釋?”
流蘇坦蕩道:“我支了她一百兩銀子,助她和顧方庭逃了出去。”
宣墨幾乎發狂,竭力握緊了拳,任憑青筋綻出,她竟然這麼輕易的承認了,他倒希望她與以前一樣狡黠的否認,甚至欺騙他也好,她卻這麼直白這麼坦蕩,這麼無所顧忌!
深深吸了氣,繼續問道:“為什麼?”
流蘇直視著他的眼睛,道:“有些事情,我們不能代替她做決定,只有讓她自己體驗。”
宣墨真的憤怒了,情緒如同火山般噴發出來:“你想過後果沒?她與人私奔,她的名節怎麼辦?宣家的名聲怎麼辦?那個書生可否真心對她?也許她這一去,再也回不來了!”此刻的宣墨是一頭髮怒的獅,壓迫的氣勢太過強大危險。
宣硯是他最疼的妹妹,從小捧在手心怕她受委屈,這麼如珍寶般的疼,昨日竟與那書生私奔!他得知訊息後的震驚,卻遠遠比不上宣瑞對他說的那番話,流蘇竟然是幫兇?那一刻,千萬種思緒紛沓而來,休了流蘇,冷落她,挫她的銳氣,轉念又想如果她否認了,他便也就這麼算了。頭疼欲裂,只想當面問她,當面對質,她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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