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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個丫鬟都不太見的到。
荷包嘆道:“宮主真是清心寡慾啊。”
流蘇哼哼冷笑,清心寡慾?蘇柒然那絕對是一奢侈的主,光看這離宮便可知道。
她在離宮的這幾天,除了吃就沒什麼建樹,平日最愛處處閒逛晃盪。逛完整個離宮,瞠目結舌的得出一個結論:蘇柒然真有錢。
如果說皇宮是輝煌磅礴肆無忌憚的張揚,那麼離宮便是低調的奢華。擺設陳列皆為珍品,但並不金碧輝煌,反而是雅緻清韻。就像流蘇房裡那架新月梨花琉璃屏風,整塊透亮的琉璃上用銀色顏料隨意塗抹著梨花新月,粗看並無甚新奇,仔細看卻不得不讚嘆構思的渾然天成。琉璃本就透亮清澈,用銀染料一勾勒,那月色下的一樹梨花清幽綻放,似乎都能聞道梨花的芳香。
而水榭更為奢侈,本來流蘇就奇怪為什麼初冬的天氣,水邊卻有嫋嫋熱氣蒸騰,後來聽畫歌說了,才知道原來這水榭的水與外界是相通的,是從離這裡不遠的一處活溫泉水引過來的,因此即使冬天,水榭卻始終溫暖如春。
流蘇頗有些鬱郁,油然而生一種夾雜著嫉妒的仇富心理。
主僕兩人正閒聊著,門外一疊聲的叫嚷由遠而近,一個小廝打扮的眉目清秀的男孩子氣喘吁吁的跑近,面容甚是焦慮,見到荷包,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口中說著:“荷包姐姐,可見到你了!快走!”說完拖著荷包的手就走。
荷包咿哩哇啦地掙扎著,卻敵不過那人的力氣,像麻袋一樣被拖著往前蠕動。
流蘇看的新奇,不由問道:“這是作什麼?”
那小廝聽到流蘇清冷的聲音,腳下一停,轉過身猶豫的看著她。荷包立刻掙脫了小廝的手,介紹道:“阿意,這是我們夫人。夫人,這就是我同你說過的打掃宮主房間的阿意。”
那阿意聽到“夫人”二字,臉色丕變,慌張的捂住荷包的嘴,對流蘇說道:“可別說夫人,就是這惹出來的禍,才剛小葛與我們說起夫人,叫您宣夫人,宮主剛好經過,聽到‘宣夫人’這三字,臉就變了。現下里正拘著小葛去戒受堂,說是要杖斃!夫人,您得救救小葛啊!”
荷包傻了眼,呆了一會,驀地嚎啕大哭起來,扯著流蘇的袖子嚎道:“夫人!你一定要救小葛,他如果不在了,我也不活了!”
流蘇看著眼前兩個嚎的震天響的兩人,頭痛不已,問了阿意蘇柒然現在在哪後,逃難似的急急趕去。
蘇柒然在自己寢宮院子裡的梅樹下坐著,初冬的晴空呈現出一種尖銳的灰藍,他斜支著頭,看著眼前一執書卷,清俊的眉間有些陰鬱。明明是清冷乾淨的氣質,卻彷彿怎麼也看不透靈魂。
流蘇躡手躡腳的靠近蘇柒然,一邊想著該如何開口,蘇柒然卻彷彿已看到她般,平淡的說道:“過來坐罷。”
流蘇有些受寵若驚,難得蘇柒然有好臉色給自己看,就在一旁坐了,偷偷看了眼蘇柒然的臉色,不想蘇柒然也剛好抬眼看她,流蘇撞進那雙險危危上挑的桃花眼,只覺得眼底深處溼潤如春雨繁花,一時楞了。
蘇柒然看著流蘇眼也不眨的盯著自己,心底深處灼熱起來,輕輕咳了一聲,正色問道:“什麼事?”
流蘇醒過來,尷尬的把眼光調到別處,說道:“是關於小葛……”
“嗯。”蘇柒然淡淡的應了一聲。
流蘇索性一口氣說完:“我希望你可以放了他。他沒有什麼錯,只是實話實說,我確實是宣夫人……”
宣夫人三字剛出口,身邊很合景的響起一聲清脆的骨骼響動的聲音,流蘇膽戰心驚的住了口。
蘇柒然低垂著眼,陽光透過樹枝間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駁光影,沉默了許久,輕聲說道:“好罷。”
流蘇剛舒了口氣,就見到蘇柒然眯起眼睛,嘴角柔柔上挑,笑得溫和無害。
“完了。”流蘇心底剛掠過大大的金光閃耀的兩字,蘇柒然就開口了:“一個條件:以後就過來服侍我罷。”
“……”流蘇看著蘇柒然懶洋洋的笑容,終於不情不願的屈服在了惡勢力之下。
蘇柒然的效率真快,流蘇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時,荷包正抱著小葛又哭又笑。見到她,少不得一番感激。流蘇細細看了那名為小葛的小廝,倒也穩重老實。看了看荷包含羞帶怯的神色,心裡有了底,微微一笑,進屋惆悵起自己的事。
太陽再升起時,流蘇已是蘇柒然的貼身丫鬟了。
走到鏤空雕花漆門前輕輕的叩了三下,慵懶沙啞的讓人心神盪漾的聲音傳出:“進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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