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端有熟悉的氣息縈繞,流蘇醒了過來,卻不願睜開眼,只是假寐。宣墨也知道流蘇醒了,卻不點破,只是握住流蘇的手,低聲說道:“流蘇,以後,我絕不會再讓你受傷害,你也要答應我,保護好自己,不要再讓我擔心,好嗎?”
流蘇無法再裝睡下去,淡淡的將頭別了過去,不再看他。宣墨的眼裡有痛苦的神色掠過,將流蘇的手更握緊了,說道:“流蘇,我讓你討厭了,是麼?”
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回答。宣墨呵呵的笑了起來,笑容裡帶著蒼涼和悲哀,輕輕撫過她的髮絲,堅定的說道:“沒有關係,流蘇,就算你討厭我也沒關係,只要留在我身邊就好。”
………
流蘇從沒有像此時般痛恨自己的體質虛弱,自到了古代後,這原來就不甚健康的身子偏偏發生了一連串意外事件,更是不堪一擊,於是在這次落水後,她被華麗的禁足了,美其名曰:休養。
正百無聊賴的逗弄著架上的鸚鵡,突然聽到丫鬟來報:“夫人,唐姨娘求見。”流蘇精神一振,扔了手中的柳枝,終於來了呵,總算有事情可以打發時間了。命道:“讓她進來。”
唐絡跟在帶路的荷包身後,畏畏縮縮的進來了,甫一進門,也不敢直視流蘇的眼神,便撲通一聲跪下,哭道:“請夫人責罰!唐絡是豬油蒙了心糊了眼,才做出那樣該死的事!今日特來請罪,要打要罰,願聽夫人發落!”
流蘇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的唐絡,如果是以前,也許自己會心有不捨,只是經歷過這事以後,她如果再對唐絡有何憐惜之意,自己便是犯賤。原來兔子,也真的是會咬人的。
看著唐絡的額頭漸漸透出血色,流蘇終於開了口:“唐姑娘,究竟你是真的來請罪呢,還是因為少爺好幾日不去你那園子,特地過來求我的?”
唐絡一愣,滴淚道:“唐絡是真心請罪,絕無它意,還請夫人明鑑。”
流蘇本想再冷嘲熱諷幾句,將這個黑臉扮足了,看到唐絡狼狽不堪的姿態,突然失了興致,罷了,這樣為難她,又有什麼意思呢?
遂起了身,一邊往室內走去,一邊說道:“如果真是來請我原諒的,那麼我原諒你了。荷包,送客。”
荷包瞪唐絡的眼神幾乎都要冒火了,如果可以的話,幾乎要拿著掃把趕人,此刻聽到這句話,立刻黑著臉半推半搡的將唐絡送出了園子。送完唐絡回來,見流蘇萎靡的趴在窗臺,怕她悶出病來,便上前搭話:“夫人,你說這麼多日過去了,怎麼少爺還沒有休了唐絡的意思?不過就是行了次家法就別無懲罰,難道就這麼便宜她了?”
流蘇冷冷的笑了笑:“宣墨不會休她的。”
荷包大叫:“什麼?為什麼?”
流蘇卻趴著不再理她,似乎不願觸及這個話題,只是說道:“荷包,替我去廚房做碗酸梅湯。”
荷包立刻明瞭流蘇的言下之意,知道她倦了,遂答應著退了出去。
窗外夏日的陽光正盛,窗戶被放了下來,窗紙上明晃晃的映著斑駁的樹影,流蘇怔怔的看著那晃動的樹影發呆,突然聽到窗欞撲稜稜的響了一下,心裡一驚,連忙開啟窗子,只見窗臺上放著一個紙包,她小心的開啟,赫然竟是那支她最愛的樹化玉的簪子,正是那日她被蘇柒然拽過去時掉落的簪子。
流蘇下意識的撫摩著冰涼的玉簪,那簪子本是純粹的暗綠,此刻在陽光下,竟然隱隱透出血紅,似乎有血滲透進去般,流蘇輕輕撫過那隱約的暗紅色,直覺的便覺得,那裡定是被蘇柒然的血浸染過。心裡竟有絲絲擔心萌芽。
蘇柒然,你還好嗎?
貳拾捌
“夫人,這是少爺命小的給夫人送來的。”宣安雙手奉上一個什麼物件,用絲綢小心包著,流蘇疑惑的接過,揮手讓宣安下去,慢慢的開啟包裹,一旁荷包的眼睛覷著覷著,朝這邊斜過來,隨著流蘇的動作,絲綢慢慢柔順的滑落兩旁,一本古籍靜靜躺在中央,荷包在心底掩不住失望的感覺,本來還以為是什麼胭脂水粉呢,卻不料只是一本破書,遂無趣的轉過頭繼續幹自己的事情。
流蘇的心情卻截然不同,百感交集。那是一本古拓本。幾日來她對宣墨不冷不熱,如同路人般客氣,宣墨也感受到了她刻意的疏離,白日裡忙著朝事,夜裡就獨自宿在雅軒,可是對她的一舉一動卻十分留心。她不過在得不到拓本而失意時嘆了一句,宣墨竟然給她尋來了。流蘇撫過那古書發黃的紙皮,感受著紙的觸感,最後重新用絲綢包了,放置一旁不再看它。
“夫人,這是少爺特地讓廚房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