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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躺在床上休息會兒吧。等到明天恢復些力氣了,我再陪你去外面走一走。”
“是啊。”她輕輕嘆息,“累了呢。”
語音剛落,她再也支撐不住,腳底一軟倒了下去。
“小遠!”華心大喊一聲,衝上去接住她下落的身子。
眼前的女子瘦弱得彷彿一根柔嫩的樹枝,似乎只要微微一用勁便能將她折斷。她的雙眸緊緊合著,臉色蒼白得嚇人,宛若初冬的第一場雪,泛著無盡寒冷的光澤。她突然暈倒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不知為何,這一次他竟有一種是很不好的預感。
“小遠,不要睡,不要睡……”他以一種近乎笨拙的方式拍著她的臉,不只是想喚醒她的神智,甚至還想拍出一些紅潤的色澤。
可懷中的人已經沒有一點反應了,伸手探過她的鼻端,只餘一絲極為微弱的氣息幽然迴旋著,昭示著她那僅剩的微薄生命力。
華心不可抑制地哭著,他放棄了拍打,只是摟著那宛如枯葉的身軀坐在地上。他是不是該做些什麼?可他究竟能做什麼,才能讓眼前的這個女子醒來?他為什麼這麼沒有用……為什麼這麼沒有用誰來幫幫她,誰來幫幫她!
也許他強烈的呼喚真的感動了神靈,就在他束手無策時,緊閉的房門突然被狠狠推開,一道耀眼的光束猛然灌了進來,一股清淡得冷香幽然隨風飄入,掃去一室悶氣。
猛然來的強光讓他極不適應,在短暫的閉眼後,他緩緩睜開。滿目白光之中,天地萬物彷彿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白霧,只有一個焦點是清晰可見的。一身白衣如雪的男子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門口,碎碎點點的光芒遍佈他的周身,有如一位天神突然降臨於世,挽救蒼生於水火之中。
華心有些失神,不過片刻便頓時驚醒,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搖晃著懷中的人,大聲喊著,“小遠,小遠,你有救了!”
男子自光芒中走出,清雅淡然的面容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疲倦,微蹙的眉心顯示出與他周身氣質完全不符的焦灼。他快步走到那個已失去知覺的人身邊,搭脈診斷,蹙起的眉心愈發聚攏,神色凝重。他轉過頭,對著華心道:“把她扶到床上去。”
華心忙不迭地點頭,“好,好。”
此時的駱小遠覺得自己彷彿是一葉扁舟,隨波逐流,在滄海之上浮浮沉沉,沒有終點。待到這葉扁舟終於抵擋不住海上的風暴後,便開始一點一點被吞沒。當她以為自己要完全沉沒時,突然有一滴沁涼的液體注入體內,讓她頓時恢復了些拼搏的力氣。
耳邊隱約傳入了些聲音,她有些驚喜,看來自己還沒有死去。然而下一刻,她又微微怔住,一個久違卻十分熟悉的聲音正在耳邊緩緩響起,“小遠,能聽到我說話麼?”
她不敢相信地伸出手,憑著直覺握住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人的手,輕聲問:“是……師父?”
被她握住的手輕輕回握了下,用力雖不重,卻讓人分外安心。
“是我。”白沉點了點頭,像從前那樣為她撥開被冷汗浸溼而貼在前額的髮絲,淡淡的嗓音中含著幾分不常有的溫情,“為師回來晚了。”
“不晚,一點也不晚。”駱小遠覺得蒼天待她過分地好了,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還能見到師父。縱然師父沒有帶回那株仙草,她也已經滿足了。
此時,除了為駱小遠靜靜把脈的白沉外,床邊還站著張容卿、流年和華心。
白沉身旁放著一個錦盒,上面用紅木雕刻出些許花紋,看起來並沒什麼特別之處。然而華心卻盯著那個錦盒目光灼灼,似乎想用什麼法術窺得其中秘密,看看究竟是不是那個傳說中的長生仙草。
他的焦急不是沒有道理的,白師父自從歸來後,對於究竟有沒有摘到長生仙草的事絕口不提,彷彿根本沒有這回事般。他望著駱小遠毫無血色的臉,內心的焦灼越演越烈,然而除了乾巴巴地等著別無他法。
把完脈後,白沉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師父,張容卿則撫須不語,兩人間心裡都十分清楚,此時的駱小遠已病入膏肓,根本無從挽救。看著她的模樣,張容卿想起了自己的大弟子白墨堂,當初也因元氣被反噬而受盡折磨,最終回天乏術,魂飛魄散。他暗歎一口氣,終是不忍再看下去,轉身離開了房間。
流年見師父離開房間,心內也有幾分猜度,但她還是把眾人的疑惑問出了口,“師兄,你此行前去極南方向,究竟有沒有摘到長生仙草?”
一旁等候已久的華心立馬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而乖乖躺著的駱小遠也不由一怔,好奇起來。
白沉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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