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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已“噌”地一聲站起,冷硬地走到舍脂面前。
“你不是很喜歡耍我嗎?怎麼?膩了?還是想不出新花樣了?”
舍脂聞言,美眸中寒光閃過。
她自幼在男人堆里長大,無論是王公貴族、軍伍將帥、抑或綠林草莽花街柳倌,幾時有人明知她的身份還敢這麼跟她說話!
“我耍什麼人,什麼時候耍人,想什麼時候耍,什麼時候輪到男人來插嘴!”就算是香也不曾對她指手畫腳,他算什麼東西!喜歡耍他不過是因為……
舍脂不禁一愣,因為什麼?
沒等舍脂抓住心底的答案,項賀樓已經因她的話而臉色一白。
“是!你想做什麼我無權干涉!但從今以後,你這些無聊的把戲恕項某無力奉陪!”一把將前日收到的布包仍在地上,項賀樓轉身便要離去。
“小樓!”百里伶舟連忙喚了一聲。他是想看戲,但他還真沒料到這倆在外很沉得住氣的男女居然一槓上就像倆炮竹一樣,連燃引子的功夫都省了,一點就炸!舍脂還可以理解為她終究年幼,雖然聰敏機警心思深沉,在大局謀劃上堪比老奸巨猾,但在日常應對情緒控制上還是年少輕狂,任性了些。可項賀樓天性內斂,多年來幾乎只在自己面前露出真實情緒,今天卻如此失分寸……
聽到百里伶舟的呼喚,項賀樓腳步一頓,自嘲一笑,回身正想對百里伶舟說些什麼,卻見舍脂竟蹲下身慢慢撿起散落在地的桂花糕,一邊冷冷地看著他,一邊將殘碎的桂花糕送進口中。
“別,已經弄髒了就不要了,我再給你做。”九葉見狀輕聲勸阻。
“……我的心意可以被人糟蹋,但你的手藝不可以。”
“……”九葉語氣更柔,“這也不能怪人家,畢竟我做的東西除了你,別人吃不慣的。”
“可是糖是我買的啊!幹嘛扔掉!”沙那羅撿起棗糖扔進嘴裡,肉肉的腮幫子氣鼓鼓地。
項賀樓有些傻眼,看到舍脂一塊塊吃掉桂花糕,他心底漸漸開始發慌。
難道、難道是他誤會她了?這些東西不是用來耍他而是真的送給他吃的?甚至像那小子說的,是為了安撫他……求證似的望向百里伶舟,對方則是帶著有些責備的眼神搖了搖頭——
他真的誤會她了!
“我……”項賀樓張口無言。
“祈福大典之前,在藏香樓外站滿三個晚上。”舍脂寒聲下令。她沒有說如果他做不到她會如何,因為她很期待有人違抗她的命令。
“妻主……”百里伶舟想求情。
“你想陪他一起嗎?”舍脂回眸看向百里伶舟,但這一看,倒是又看到了一點別的東西。之前一直心不在焉沒有注意到——她月前在他身上下的毒居然至今還沒有解?
他眼角旁泛起的一線紅絲明顯表示他現在已經毒發,雖然不至於j□j焚身,但起碼應該是春意滿腦才對,他竟然還有閒工夫管別人?
舍脂不禁覺得好笑,原本的壞心情都沖淡了不少。要知道,她上次下的毒只是個試驗品,施毒很麻煩,毒效很有趣,但要解毒私下也很簡單,只要發洩過一次就好了。這都過去了多久了,難道她這年輕力壯氣血正旺的夫君竟一次也沒有……
舍脂的臉上突然揚起曖昧的笑容,蓮步上前挽住百里伶舟的胳膊,對他明顯略高的體溫暗自悶笑。
“夫君,走吧,陪為妻去用膳。”
當舍脂的柔荑環上臂膀時,百里伶舟只覺得一陣灼熱的痠麻自臂膀蔓延全身,下腹——
有些失禮地抽回手臂,百里伶舟微微躬身道:
“伶舟主持祈福大典,今日須回鴻臚寺一趟,恐怕來不及在府中用飯,請妻主見諒!”
舍脂挑挑眉,掃了一眼他的腰間。
“你我乃是夫妻,何必如此多禮,以後若沒有外人,我就喚你伶舟,你也喚我的名可好?”邊說著,舍脂還邊湊上去,吐氣如蘭,作勢要再挽上百里伶舟。
紅潮漸漸從百里伶舟白皙的面板上透出來,他閉住呼吸,微微側身避過舍脂的觸碰。
“伶舟自當從命——”
“那叫一聲來聽聽。”
百里伶舟朝項賀樓的方向暗瞥了一眼,“……脂兒。”
舍脂似笑非笑地點點頭,百里伶舟如蒙大赦低聲告退。
“我們先回去。”路過時,百里伶舟扯了扯僵立的項賀樓。
項賀樓卻再次走到舍脂面前,沉聲道:“對不起,我……任憑你處置。”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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