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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著:“怎麼不見疤祛了。”
蘇少顏把手縮了回去,“才塗幾天啊,你以為是仙丹嗎?”
紀翎淡淡笑了笑,摸摸她頭髮,當做自己魯莽的道歉。
替她推掉了餐具,他合上了電腦,
一手從她腦後穿過,將她攬住自己右肩。
像是做過無數次的舉動,他熟練又理所當然。
他忽然說出一句話:“你可以問的。”
蘇少顏沒聽懂,“嗯?”
“關於媽媽的,死。你為什麼不問我?”
她扭頭看了看他,視線又落到他微薄的唇上,“我問了你會說嗎?”
唇瓣只輕輕一動,“會。”
“好,那你說吧。”她無所謂地撇撇嘴。
“你還沒問,要我說什麼。”
他話音剛落便觸到了她充滿殺氣的眼神,冰涼得不像話。
“這幾天,你一直試探我,我說實話,我不想問這些問題,不想聽到有關她的任何一件事,只想說一句,夠了。”
她生氣了。
紀翎將頭緩緩埋在她肩上,聲音悶悶的,充滿歉意,“對不起。”
他只是不敢放鬆,怕一放心下來,她又會出事。
他一生最不願看到的便是綠色的氣體,和滿是腥味的紅色液體。
那天滿浴室的血和刺鼻的腥味簡直要他發狂了。
當差點不小心失去過什麼後,你還敢那麼不小心嗎?
飛機上,兩人互相依偎著,他說:
“媽媽,是得癌去世的。”
“她的頭髮都掉光了,所以不想讓你看見。”
“蘇顏,我還沒和你說過——”
“——請節哀。”
她拍了拍他的後背,像是失去摯愛親人的人是他,安慰著,“嗯。”
“我沒事。”
兩人就這樣保持了一會,直到越來越多的目光和議論將他們喚醒、
蘇少顏逃開懷抱,衝他笑了笑,“給我看看你選了哪家酒店?”
國際太空梭直達印度尼西亞的巴厘島國際機場。
5小時的行程過後,這裡已經晚上6點多了。
坐著車牌dk打頭的車子,蘇少顏已經有些倦意,一頭倒在他肩上,窗外即將從黃昏轉入夜幕,各大商店紛紛亮起燈光。
度假農莊裡乾淨整潔,帶著島嶼的異域風情,讓人身心舒暢,她漸漸褪去睡意,清醒過來。
走到視窗,靜靜欣賞著外面的海景,美得讓人迷了眼。
 ;。。。 ; ; 至從那天起,蘇少顏似乎再也沒有自己削過鉛筆,因為桌上的黑鋼筆筒裡削了滿滿一筒的鉛筆、炭筆。
但很快,她也不畫畫了,本想抽菸,卻發現不僅煙被收走了,連打火機也一個都看不到。
一點都不在意,無聊的時候就掏出手機,一邊往耳朵裡塞耳機,一邊開啟尚大的校園網,瀏覽著學校裡的大小事情。
晚上,紀翎給她的手腕上藥,結痂的傷疤已經開始掉疤了,凹凸不清的觸感總讓蘇少顏摸個不停。
“這個祛疤效果很好。”他拿了一小瓶藥膏,裡面淡黃的膏體散發著清香。
正想給她上藥,兜裡手機卻響了。
蘇少顏說:“你去吧,我自己來就行。”
紀翎點點頭,出了她房間到陽臺接電話。
但卻沒有走得很遠,時不時朝房裡看了一眼。
蘇少顏回以笑容,繼而低頭看著手腕的一條深得入骨的傷疤,擰開了藥膏的蓋子。
“這個月的銷售額……紀少?”
紀翎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便安心地轉頭繼續聽電話。
“沒事,你繼續。”
“好的……”
聽著財務顧問的滔滔不絕,一向耐心的紀翎似乎也被磨得有些不耐煩。
“小林,幫我請個假。”
“哦?好的,沒問題,紀少要請多久?”
“可能2個月。”
“沒問……啊?這麼久?可是紀少,公司最近多了幾個case,您……”
“嗯。”
這麼一個‘嗯’,就是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最後財務顧問小林無奈地回答:“好的,那麼,紀少再見。”
掛掉電話,他轉身拉開陽臺的玻璃門,走了進來,坐在她身邊,“有好好擦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