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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一個人,同理可證,我也不是。”
“要快點好起來。”
他埋在她的頸部,汲取著她身上散發的淡淡薄荷香。
蘇少顏垂了垂眼簾,眼底竟泛出水花,一顆碩大的淚珠滑過臉頰,落在他的肩上,漸漸被衣料所吸收,只留下淺淺的水漬。
她伸出手臂,環住他,像是給他安慰,又像給自己一個依靠。
 ;。。。 ; ; “沒事吧。”女孩和紀翎同時問她。
“對不起啊,我沒注意。”女孩歉意滿滿地看著她。
難得在國外的機場遇到來自同一國家的,這點小摩擦自然是不會太計較。
蘇少顏用手摸了摸,搖搖頭,“沒關係,小事。”
那女孩又對紀翎說了聲抱歉,等他說沒關係之後才走。
他低下身,嘴唇靠近傷口,輕輕吹了吹。
一股涼風襲來,她覺得癢,有些不適應的縮了縮。
“我說什麼來著,你最近總是受傷。”他心疼地看了看她。
她學他的語氣,“我說什麼來著,小傷時常會發生的。”
“那也得多避免。”
“哎呀知道了,趕緊的吧,都要誤機了。”
他們仰躺在海邊的岩石上,耳邊依舊是陣陣的海浪,和巴厘島不同,巴厘島是柔和陽光下的海浪,往往悅耳動人,而這裡,世界上最危險的航海地段——好望角,卻是驚心動魄,萬丈怒濤。
張開雙眼,遙望天際,不受控制地一手伸向晚霞,觸不到的失落,滿眼的豔麗風光卻又令人心滿意足。
愛並沒有那麼深奧,能相依相伴——最好。
右手觸到她的左手便抓住不放,執手共觀風雲之變,沒什麼會比這樣還要讓人心醉的了。
他們在大石礁接吻,周圍是絢麗的晚霞和深不見底的海。
她認真地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人,黑髮玉般的泛著淡淡光澤,櫻花般的瓷肌不帶一點瑕疵。
他忽然睜開眼,是了,那雙眼睛最美,桃花般媚人,傾世妖嬈,泛著笑意,醉人心神。
“入迷了嗎?”她的不專心讓他滿意,卻又懲罰似的輕輕撕咬她的唇瓣,加深這個吻。
海風撩起他的衣領和她的長髮,輕風中,隨性張揚,盡情曼舞。
……
深夜,她在混沌中醒來,沒有做夢,卻讓人難以入眠,黑暗之中她的藍眸在月光下泛著光。
身側的人睡得正熟,微弱的呼吸聲響在耳畔,熱氣也呼在耳際。
她拉開床頭櫃,裡面原本就放著幾盒煙,她翻身起床,拿上打火機到了陽臺。
星星點點火光在忽暗忽明,遙望著遠處,夜幕下,似乎還能看到好望角的那棟燈塔——避開死神的燈塔。
指引了多少代的水手遠離死亡,有時候她多麼希望能有這樣一盞燈塔指引她前行,不需要避開死亡,只求照臉腳下的路,因為,她連腳底踩的,是路還是淤泥都分不清了。
她感覺,自己似乎變了,似乎變得渴求受傷,渴望著疼痛來刺激自己,讓自己知道,她還活著,抬起手腕,上面的傷疤依舊深得讓人害怕,細細摩挲著,卻一點都不疼了。
身後微妙的聲響讓她下意識地轉身,還未看到他,溫暖的懷抱便將她擁住,那一刻,他們聞到了互相的一抹馨香,她的淡淡薄荷味,和他的青草香。
意料之中的,他奪去了她指尖的煙,一雙眼睛直直看著她,有些差點失去後的憤怒。
他在生什麼氣啊。
“知道麼。”
“什麼?”
“你讓人一刻都不敢移開眼。”
“紀翎,看好我。”她察覺到了,她似乎變得不像自己了。
“好。”
知道嗎蘇顏,他最怕的,便是屋子裡瀰漫著煙的味道,可你卻不見了。
 ;。。。 ; ; 巴厘島的風光用多少時間都不足以欣賞和享受,這樣平靜的生活讓人想一輩子都難以滿足。
在巴厘島的最後一天,紀翎用配備的廚房煮了一頓印度菜,跟這裡的大廚學了幾天也想自己試一試。
水龍頭裡嘩嘩不停的清水打溼了她低頭垂落的長髮,紅髮的主人卻並不在意,繼續一片一片清洗著翠綠的菜葉,另一邊的紀翎還在調醬料,一勺咖哩一勺鹽,數量精準。
突然,菜刀‘砰’的一聲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