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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面板上的三道疤痕,無奈道:“貓抓的。”
張緹遮著嘴笑:“一個人住,東家要多留意細處,別轉眼不見弄個滿身傷。那就可惜了這身皮肉啊!”
“什麼叫一個人住來著?”我瞥他,明明是豪門深院,開門兩步就有站崗警衛的,要真是獨居,我還謝天謝地了呢。
張緹現在也不住會所,搬去了學館。
原本學館主人是不想再僱傭他地,誰知他拿出了在夏縣當師爺時候賺的銀兩(鬼知道他怎麼賺的),跟學館主人商量,索性就把學館給買了下來。
現在他住在學館二樓的小單間裡。隔壁就是課堂,換他來挑人做夫子,他自己來排課,偶爾也領幾天早讀什麼的,過得相當悠哉。
所以我現在與他並沒有主從關係。
可是他那句東家,叫得挺順,怎麼也改不了口了。我只好由著他東家長東家短地套近乎。
“是是。東家是大戶主了,將來小少爺要習字地時候。張某有那個榮幸沒?”
“到時候再說。”
怎麼又把話題往我家扯?我把嘴巴閉得跟蚌殼一樣緊,死也不讓他撈出八卦去。
吃完這頓回府,本來會所和駙馬府,都在長街上,相隔不遠。我就借了個燈籠,抄小巷,沿著快結冰的水渠慢悠悠往家裡走。
剛看見駙馬府後門,正琢磨著不知下人院裡的人熟悉我的聲音不,就看見後門吱呀一聲開了,鑽出個腦袋來左右張望。
我條件反射地躲了起來。
探頭的那位是帛陽身邊的嬤嬤,她謹慎地掃視過巷道,回頭去,換了另一人出來。
那人長得其貌不揚,屬於普通人看了過眼就忘地型別,我心裡卻十分清楚,那張臉分明是家裡的廚子,在吩咐給黑貓弄食物的時候,我就是找的這人。
可他的身高,絕對沒有現在這麼高,大不了就與嬤嬤平齊而已。
“當真不用老身陪同?”嬤嬤問他。
他回答:“嗯,你回去,別讓人發現。”
不知為何我很想罵人
這分明就是帛陽真正的嗓音,他終於按捺不住,冒著危險溜出來了。
看著他裹緊外衣提著木盒,急急忙忙離開駙馬府,跟還是不跟呢,我心裡一陣猶豫。不過想想,既然他人出門了,那麼就算我不在府裡,他也不知道。
燈籠隨手一掛,我也追了上去,重要人物都住在長街附近,我倒要看看,他這是想瞞著我去拜訪誰。
不料他這一走可去得遠,竟然一路徑直過了石橋,過了茶館。還往南走。男子腳程又快,我追得上氣不接下氣,幾次都想放棄,打道回府去休息。
但是他去的方向讓我越來越覺得不妥。
在我的感想中,京城幾乎不存在菜市口(啥?),除了衙門密佈地皇城南門和朝天宮廣場,就是長街官宅區,茶館學館夜市喧囂區,花街柳巷紅燈區。帛陽的路線,就是從長街的最裡頭。徑直往皇城南門的衙門密集區前進。
見他躲著巡邏的人馬,開了密道的機關,迅速鑽了進去。
原來是嫌我老不進皇城,沒法替他打點皇城裡的人事麼?
我有點失望,本以為他是去什麼地方見金屋藏的嬌呢。結果還是回皇城一趟而已。
再接下去,我也就不想跟蹤了。過了一年多,皇城密道的佈置有沒有改變,我也不知,要是進去出了事,那可不值了。而且帛陽做什麼事情與我何干。要真進皇城去,我盯著他幹嘛,還不如順道找東宮聊天呢。
這樣想著,我轉身回駙馬府,回去以後還裝模作樣地問長公主睡下了沒,果然被回答說早就歇息了。
不知帛陽是何時回府地,我只知道第二天我被迫告假,陪帛陽回去皇城探親。
他不是昨天才回去過麼。踩翻哪盤子燈油了,被人叫返去收拾?
下轎地時候,我想扶他,被他拒絕。
“怎麼,長公主還為小川的事兒生著氣?”我苦笑。
“小川?”帛陽不解地反問,隨後似乎想起了,這是我跟他提過要起的名字,便不悅地睨我,“本公主早就忘記了。倒是駙馬,你夜歸過遲本公主也並無怪罪,不料今日少有慢待,就被你扣個賭氣恣意的名頭?你是心底虛著呢吧?”
“唉,隨口問一句,長公主多慮了。”我笑笑,低聲道。“帛陽是男子漢大丈夫。何必這樣尖酸?”
“哪裡多慮,是駙馬被說中心事了吧?”帛陽也學我的樣兒。悄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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