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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凌少俠吧?”那鹿巡海見凌寒正盯著自己,笑著問道。
“凌寒拜見鹿島主!”凌寒臉上一紅,緊忙一鞠躬道。
“凌少俠俠名遠播,巡海早有耳聞,只是無緣結識,今日一見,凌少俠果然有尊師的大家風範!”鹿巡海笑道。
“鹿島主過譽了,還要感謝鹿島主沒有為難小徒,沈某謝過了!”沈潮拱手道,“今日鹿島主邀我前來,不只是聽聽曲,品品酒這麼簡單吧?”
“沈莊主快人快語,在下也不多說,此次前來,是想與沈莊主修好!”鹿巡海道。
“修好?”沈潮低聲反問。
“正是!修好!”鹿巡海道:“我鹿靈島雖然被冠以匪名,但捫心自問,我等未曾殺害一個良民,不曾欺壓一個窮苦,而最近四處傳言,說是沈莊主要清剿海匪,而我鹿靈島便是頭一站!”
沈潮笑道:“沈某是兵,鹿島主是匪!即便鹿島主能彈得高山流水,也改變不了你是匪的身份,若是讓我與鹿島主修好,豈不是要沈某與匪類沆瀣一氣?”
旁邊那黑衣人聽罷,眉頭一皺,似有不滿之色。
那鹿巡海卻笑著擺擺手道:“沈莊主言之有理,若是我在莊主之位,也會把鹿靈島的人稱作匪。便如這竹簍裡的棋子,有黑有白,天生就是黑的,即便怎麼打磨也改不了本色,在下便是那黑子,是麼?”
沈潮道:“這棋盤裡的黑白二子,雖說是同樣攻城略地,本無善惡之分。但世間這黑白兩道,卻是人心向背所得。”
凌寒心中暗暗稱讚師尊,同樣是黑白,世間的黑白卻是由善惡所分。沈莊行俠仗義,百姓的口中,自然擁戴,所以才能鼎立與風鈴島,屹立不倒。而那些九龍寨,龍游幫,鹿靈島都是些為惡之徒,所以在百姓的心中,自然就是黑的,會遭千人指,萬人唾。
“沈莊主此言差矣,這黑白之分並非百姓向背,而是勝負所得!這棋子天生便是黑的,即便是勝了,也不會變成白的,但稱皇爭霸,即便你是黑的,奪得江上之後,也會慢慢變成白的,而失敗的那一方,以前雖然是白的,但漸漸的就會變成黑的,史書都是勝利者寫的!”鹿巡海道。
凌寒聽罷,心中一驚,這鹿巡海說的貌似也有道理。凌寒朝著那平臺上放著的瑤琴望去,不禁想起了當然綰玉所奏的那個曲子,便是那英武青年帶領眾人躲避戰禍之事,那英武青年原本定是君王,但戰亂兵敗,只能逃離,而新的君王會怎麼稱他呢,定是前朝的亂臣賊子,餘黨逆流。
“這麼說,鹿島主也是有意與沈某較量一番?好讓黑的變成白的,白的變成黑的!”沈潮問道。
“沈莊主,巡海此次前來,真的是想與沈莊主修好,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也免去了刀兵之亂。若是沈莊主不肯的話,那巡海也只有奉陪!”鹿巡海軟中帶硬的道。
“既然鹿島主早有戰意,又何必假仁假義的說是修好?”沈潮道。
“唉!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巡海此次前來,真的是為了修好,好讓手下的兄弟能有腦袋再多吃幾年飯!沈莊主,當年之事想必沈莊主也是心知肚明吧?戰事一起,定會死人!”鹿巡海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鹿島主的兄弟多吃幾年飯,風鈴島的百姓就得多挨幾年餓!我風鈴島不缺這白食的嘴!這些年,你們殺人越貨,造下的殺孽還少麼?”沈潮恨恨的道。
凌寒心中暗想,原來那鹿巡海貌似忠良,實際上做了許多惡事,方才凌寒還對那鹿巡海有一點點的好感,但現在只有對惡匪的敵意。
“沈莊主,這些年我鹿靈島一共殺了一百三十一人,而這一百三十一人裡面,沒有一個不是罪大惡極,該死之人!風鈴島大鹽商胡漢升,操控鹽價,囤積居奇,使得百姓怨聲載道,若只是個商人,我鹿靈島也不便插手,只是那胡漢升仗勢凌人,強搶民女,還殺人一家,我鹿靈島只得仗義出手,殺了那胡漢升!雨霖城水利小吏關德勞,大旱之時封住河道,不準農民私自放水灌溉,農民田中禾稻幾欲枯焦,只得求他,他趁機大肆收取“水費”,不禁如此,還將上告的農民牛老漢打死,所以,我鹿靈島便殺了那關德勞!還有那風鈴城郊縣的考官胡鍾文,收受賄賂,操縱鄉試,並且殘害書生,我便將他殺了!如此之事,我鹿靈島還做了許多,但我鹿靈島從來沒有動過一個良民!”那鹿巡海振振有詞道。
“胡鍾文!”凌寒猛然想起了那吳衣冠所講的故事,心中又是一片惘然,這鹿巡海到底是黑的還是白的?
第三百六十五章 聞姬壓酒勸客嘗(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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